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快穿之专业拆CP一百年 作者:兔子吱吱 文案: 这是一个穿越时空管理局执行部专员,努力拆男女主cp的欢脱文 苏末表示,穿越各个世界努力拆cp,顺便勾搭勾搭女主的生活要不要这么滋润。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的随身系统最近怎么了! 【宿主大大,支线任务勾搭男主,成功奖励积分1000】 我不会屈服万恶的积分的! 【积分1000哦,宿主大大你很穷哎(*/ω\*)】 ………………好吧,把支线接了。 这就是个无节操执行者为了积分,在各个世界勾搭男主男配的故事~(≥▽≤)/~ 主受,金手指,苏苏苏。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快穿 天之骄子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末 ┃ 配角:百里盛,夜岚,白乘允 ┃ 其它:快穿,无限流,金手指   ☆、霸道总裁爱上我(一)   “苏末,老大有找。”隔壁修复部的Aies,蹬着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画着美艳的妆容,漫不经心的撩起垂在肩头的酒红色大波浪,挑着漂亮的丹凤眼笑道“祝你好运。”   说罢又蹬着高跟鞋,窈窕离去。   苏末原本还带着惬意的面色,瞬间苦了下来,他幽怨的瞪着Aies离去时干净利落身影,诽谤道: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眼里辣么明显的幸灾乐祸!   Aies觉得身后一凉,咦,她衣服穿少了?看了看周围同事各种清凉的装扮,她摇摇头,一定是错觉!   苏末以龟爬的速度蹭到了老大办公室外,仰头望天,哦不,是天花板,作为尊敬老大的好员工他是不是应该想想面对老大时的语言?对,就这样!这样才能表现他对老大的无比尊敬之心!   已经找好理由心安理得的继续磨蹭下去的苏末就听见办公室里幽幽传来一声:“不想死就给我滚进来。”   不得不说这个声音非常好听,什么温润儒雅什么优雅悦耳统统可以安上去,可是在无数个世界摸爬滚打已经从软萌的小新人成功进化成老油条的苏末却是绷紧了面色,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之感。   “老大,”苏末努力控制面部表情“我来了。”   作为Boss大人的月歌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我就这么可怕,让你在外面做了那么久的思想工作?”   “没有没有。”苏末哪敢承认讪笑“不是对老大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停,”月歌收住了面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正经,“每次做任务时不要给我出岔子,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苏末一听逐客令,立刻感动的热泪盈眶,连连表示一定会不负组织期望BaBaBa……然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溜到扶手旁。   月歌嘴角抽搐,他有这么可怕么?不过……月歌挑起好看的眉头,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这个苏末,蛮有趣的。   苏末面带诡异的坐在床上,纠结浏览着剧情,嘴角抽搐,好想掀桌肿么破(╯‵□′)╯︵┻━┻   这是个叫《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世界,就像一般言情文那样,苏白虽然是个中等公司总裁的女儿,为了锻炼自己便去应聘了全世界第一大公司,傲世公司的秘书(不要问我为什么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女生会有机会面试,还成功了)   然后成为总裁,也就是男主傲夜的贴身秘书,凭借着坚强倔强,不为金钱所动的性格得到了男主的好感,最后二人分分合合终于He了的狗血言情剧。   好吧,苏末也不是没穿越言情剧,可是问题是,他作为女主亲弟弟,还身患心脏病的倒霉孩子,怎么拆散男女主啊!   他的作用也就在于死了以后,女主各种伤心借酒消愁然后在醉后被男主拐上床啊,可以说他就出场一面,然后就推动剧情的炮灰啊。   “系统,你给我出来,”苏末在意识空间皱眉道“你确定你给我的身份没问题?”   【宿主,这个人物绝对没问题,判断告诉我们苏末是最好接近男女主的人。】   “知道了”苏末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这个任务绝对没有以前简单了。”   “小末,你还好吗?”一个只穿了一件白色束身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的笑容很温柔,仿佛让人看到了光。   “我没事,姐姐。”苏末熟练的按照原主的回答“只是姐姐怎么来了?”   苏白放下手中的牛奶,眼中笑意温和宠溺,似乎真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姐姐“你不是爱喝牛奶么,早点休息。”   “姐姐也是,晚安。”苏末这次附身的人无论对谁语气都是礼貌淡淡的,唯独对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给予他温暖的姐姐有几分温度。   只是看着苏白离去的背影,苏末皱起了眉头,这个原文里善良更是有几分天真的姐姐,不简单。   “系统,苏白是怎么回事?”   【此问题要300积分。】   苏末:妈蛋!他一个任务也才500积分!   【宿主,这个属于重要线索。】   苏末纠结了,还是选择了阅换,一看苏末就咋舌了,什么叫心机婊?这苏白就是绝对的!   苏白因为母亲是小三的关系,一直嫉妒身为婚生子的苏末,苏白为了在苏家更好的生活下去就接近苏末,扮演的一直都是好姐姐的形象,然后因为嫉妒就把本来有些抑郁倾向的苏末渐渐养成了冷漠少言的性格。   后来她对苏末好,也不过是借着苏末对表现自己的天真善良而已。   【支线任务——获得男主好感度100】   【警告!此任务为必做任务。】   【滴——好感度查询系统安装中】   系统一阵忙音。   “等等,男主好感度不是让男主爱上我么?”   【准确说是这样的。】   苏末觉的荒唐“我要投诉任务部!”   【此任务积分是1000积分。】   “!”苏白还想说什么,又看了看自己可怜的一百积分,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几章蠢作者犹豫要不要发来着,不过想想还是发了,太苏求不要喷QVQ   ☆、霸道总裁爱上我(二)   苏末简直为自己为职业献身的精神真是感动了!今天他会为了职业光荣,放下节操勾搭男主!   【支线任务——商场偶遇男主,并好感度+30】   苏末下午对保姆说了去向,便去了商场买画具,原身虽然对人冷漠,但是画画天赋可不是一般好,而且对于画画也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大概这个孩子把所有的激情都给予了美术。   苏末可不打算装作不小心撞到男主然后道歉,经验告诉他,言情文男主最讨厌的便是搭讪偶遇,那样反倒还会起反作用。   【男主在50米处——】   他嘴角勾起一极浅的弧度,男主可别怪我算计你的心,都是为了经验啊,我也有自己难处的……   转瞬苏末又收敛起笑容,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眉眼漠然的模样,不得不说原主这个壳子可是比女主还好上几分,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让人一眼便能吸住目光。   傲夜刚被一个不识趣的女人假意搭讪给惹火了,叫人处理了那个讨厌的女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子长得极为精致俊美,眉眼中似乎都带着冰霜,他墨色的瞳孔中仿若只剩下手中摆弄的画笔,世界一切喧嚣仿若都与他无关,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傲夜是被惊艳了的。   脑海里的系统浮现出好感度+5的提示,苏末便知道他方法对了。每个执行者或多或少会学一些心理学方便任务需求,看到傲夜的童年苏末便知道。   男主君从小便是联姻的附属品,长辈对他好,是因为他是要继承家族。那些莺莺燕燕对他,也是因为钱和一张好脸。所以在这个环境下,女主苏白那种对他特别的态度,和男主没有利益要求,所以男主才会一步步沦陷最后对女主痴心不改。   苏末也是打算从这个心理,一步步走进男主的心。   苏末已经挑选好了画具,背着挎包与傲夜擦肩而过,连眼角都没给傲夜留下。   走进商场的星巴克中,那里环境很好,空气中流泻着宁静优雅的钢琴声,苏末点了一杯苦咖啡,便拿起画具,细细描摹起来。虽然面色冷淡,但苏末可是时刻关注着男主的,系统传来男主已经进入星巴克时,苏末描摹的指尖微微顿了顿,随后继续涂抹。   当傲夜在咖啡厅遇到感兴趣的人时,会不会主动搭讪?   苏末表示很期待。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俊美的脸上挂着适到好处的微笑,并不让人厌烦。   苏末抬眼看了他一眼,无所谓的点点头,继续作画。   此刻他脸色平淡,心里却在抓狂。说好的男主呢!男配你来凑什么热闹!   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小言文悲情痴心温柔男配大人啊,这男配在女主面上是各种忠犬各种痴心,但要是你认为他真是那种属性你就错了,跟霸道的男主相比,这妥妥的一条毒蛇啊!   更让人抓狂的还在后面。   【支线任务——让男配隐藏弟控属性开启达到100】   弟控,对谁?他!?苏末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不过看了看后面丰厚的奖励还是咽了咽口水,奖励可是金手指卡片,那种东西在商城都是1后面好几个零。   为了丰厚的奖励,苏末果断放弃了节操。   【任务简介:男配身上有隐藏的弟控属性,只可惜是家中独子,因此无法打开,宿主请不要大意的开始击吧!(宿主可以试着装柔弱什么的)】   “系统,控制我的身体,心脏病突然发作。”苏末决定对自己下手狠点,不然好不容易遇见男主男配一次,得衬着这个机会好好刷下好感度不是?   一下子,心脏剧烈的疼痛边席卷苏末,手中的画板掉在地上,在安静的咖啡厅中分外响亮,苏末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倒在星巴克的软座上,方才还冰冷的人如今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楚□□本就觉的这个男孩蛮有趣的,所以才要了杯果汁坐到对面,突然看见方才那个精致的孩子突然倒在那里,面色是痛苦的扭曲,牙紧紧咬着下唇硬是没流露出一点声音,楚□□一惊,连忙将他抱起叫人送去医院。   只是看到那惨白的面色,手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以算得上轻的重量,楚□□心理莫名滋生了某种东西,总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恭喜宿主,已激活男配弟控属性,目前弟控属性10】      ☆、霸道总裁爱上我(三)   苏末听到脑海里的提示音,嘴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才放心昏过去。   傲夜看到老对手抱着方才还觉得蛮有趣的少年,那人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傲夜就觉得心里一阵堵……   “楚总,”傲夜上前瞥了一眼苏末,笑得皮肉不笑“没想到楚总竟然有这种……啧,小男生?”   说是小孩儿,其实对他们这般说也无可厚非,男主男配都是快到三十的人与二十七的女主正好相配,女主只是苏父年少轻狂是的私生女,与老来得子的苏末自然岁数差上很多,如今苏末也才十七岁。   楚□□好脾气的冲他笑道:“这孩子突然昏了过去,我打算带他去医院。”说罢便步履匆匆大步离去,傲夜看着这楚狐狸可哪有这般匆忙的时候,大概楚老爷子当年车祸去世都没那么慌张吧,要不去看看?   傲夜摸摸下巴,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于是男主傲大总裁机智的找出一个理由,跟在了楚□□后边。   病床上的少年长相极为精致,面色血色,浅色的薄唇微抿,这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有种脆弱的美感,白色的病服穿在他身上意外的瘦削,视线停留时,都不自觉止了呼吸。   当听到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楚□□和傲夜都有些惊讶和惋惜,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静静躺在那里的少年,安静不带半分欲望的神色很容易想到淡漠而美丽天使。   蓦的,这两个商场上各分半壁江山的男人都觉得有些心疼,明明那样干净的孩子,他不该在众人的呵护中幸福长大么?   【男主好感度+10,目前为15】   【男配弟控属性+20,目前为20】   识海空间的苏末将他们细微的表情收在眼底,在新手熟练世界苏末就将外貌属性加满了,俊美的面皮多了一分微笑,他挑起自己的下巴,漂亮狭长的丹凤眼划过笑意,嗯呐,两个人心里已经有触动了,受的苦没白费啊……   床上的少年黑色的蝶睫微颤,犹如一只振翅的墨色蝴蝶,金色的阳光披洒在身穿病号服的纤细少年身上,显得那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加苍白仿佛能看见薄薄的皮肉下浅青色的血管。   二人的目光不自觉的的在苏末面上停留驻足,似乎想看着少年睁开美丽的瞳孔。床上的少年缓缓打开眼帘,墨色的眸子里因为映衬着阳光,闪耀着浅浅的金色,少年刚苏醒似乎有些迷蒙,眼里蒙着一层浅浅的水色。   “谢谢。”看见床边的二人,苏末似乎明白了什么“给你们添乱了。”他逆着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显弧度,墨色的瞳孔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温度。   唇畔转瞬即逝的微笑,惊艳了两人的时光,许多年以后,他们还会摩挲着保存精致的相片,回忆着那抹微笑。   【男主好感度+15,目前30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奖励:病弱光环(已绑定)】   【病弱光环:佩戴会使人增添20%脆弱美感】   【男配弟控属性+10,目前为30】   头脑中的系统用着冷漠干练的声音继续刷屏。   “我们已经通知了你家人,你姐姐很快会过来。”傲夜从恍惚中回过神,微笑“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来看你。”   楚□□不动声色的挑挑眉,这个傲总,今天倒是有些不对,怎么如此多管闲事?好吧,楚总没发现,要是以前自己最多也是让手下丢到医院,而不是自己亲自送往医院,还耐心等待着少年苏醒。   苏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三人气氛正有些尴尬时,苏白这个女主推开了病房的门,打破了尴尬。   她穿着点缀着流苏的白色长裙,脚下是一双绑腿凉鞋,不施妆容,微长的墨发披散在身后,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滋味。   苏白看着房间中站着的两个男人,眸子里闪过一分惊喜,随后又压了下去,带起温婉柔和的微笑:“谢谢傲总,楚总将我弟弟送来医院。”   苏末作为一个依恋姐姐的冷漠弟弟自然要表现的不同。“姐姐,你来了。”苏末冷漠的眼里多了几分温度,衬着方才冰冷的模样,傲夜同楚□□不由得高看了苏白一眼。   只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最后成功称王的二人,习惯性观察苏白身上的细节,只是越看越不对劲,这苏白应该是很关心弟弟的,可是她身上着装是完美的,没有一丝凌乱狼狈,这真是一个好姐姐的模样么?   而且她眼睛里的关心很明显,但总有种空洞虚假的感觉。   傲夜和楚□□两人纷纷决定,等会儿就为这令他心生好感的少年,好好查查苏白这个姐姐。   于是女主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掐掉了原本的姻缘线。   为女主默哀三秒钟。      ☆、霸道总裁爱上我(四)   “小末,以后离你姐姐远一点吧。”楚□□为季末端来一被果汁,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   “为什么?”听到关于自己姐姐的事情,苏末难得从绘画杂志上移开目光。   知道少年对苏白的信任,楚□□对苏白那个伪善的女人愈加讨厌了,如果不是苏白,这个少年也不会养成这般淡漠的性子。   “哎,”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楚□□知道这孩子并非面上那般冷心,伸手揉了揉少年漂亮的黑色头发“你姐姐她对你,不过是有所求罢了……小末,我先走了,果汁记得喝。”   看见少年低下头紧咬着嘴唇,显然他是不愿相信的,不过楚□□知道苏末并不是愚蠢相反很聪明,肯定会自己想明白的。   看着楚□□离开病房,床上状似沉默的少年才抬起头,唇畔挂着笑意,似乎还心情颇好的样子。   苏末当然开心,方才系统提醒他,楚□□弟控属性又增加了,目前为65,想到如此,他似乎看到任务奖励在远方向他招手了,所以,楚大哥你再给力点啊。   不过貌似男配弟控属性增加以后越来越唠叨了肿么破。   对于这个苏末表示他很忧桑,男配一天到晚念着念那真的很想掀桌啊有木有!   男配君你的沉默温柔呢!   在心里吐槽了很久,苏末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光明,男配长辈妥妥的走了,抱上男配大人的金大腿,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好咩 。   【请宿主注意,目前您生命只剩下三个月】   “Σ( ° △°|||)︴卧槽!”   苏末表示得知这个这个真相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几天过得太滋润了完全忘了有心脏病这个梗了QAQ   【宿主,请抓紧时间。】   “知道啦。”苏末揉了揉头发,自言自语道“不如把死亡的原因推给亲爱的姐姐好啦,这样她就可不能和傲夜在一起了吧?”   少年难得的笑了,笑容干净仿若带着满世的阳光。   傲夜刚进病房时便看见他眉眼弯弯唇畔带着暖心的弧度,心中蓦的一跳,什么感情从心脏深处慢慢滋出。   “想什么?”傲夜看着一向冷漠的少年笑意盈盈,原本因公司的事烦躁的心情也平复了几分。   “在想姐姐。”少年在说道“姐姐”时,眼中的光芒更甚。   “是么?”傲夜黑色的眸子暗沉了几分,想到那个虚伪的女人,如果苏白敢伤害小末的话……   “小末最近你姐姐在我们公司上班,很忙,可别没事去找她。”傲夜掩盖住面上的变幻莫测,露出微笑。   “嗯,”苏末乖巧的点点头,“我不会去打扰姐姐的。”   傲夜看着少年的保证,心情好了几分,如今只能让小末离苏白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霸道总裁爱上我(五)   苏末最近颇为烦躁,眼看时间快道他心脏病发作,男配的弟控属性升满了,除了获得金手指卡片以外,还获得了一副初级弟控光环,只是男主的好感度一直在九十五卡着,一直上不去。   等苏末想要拉任务进度时,苏白反倒打来了电话,大概是听说自己这个几乎没用的弟弟得到了两位总裁的青眼,想要来好好和自己打好关系吧。   依旧一如既往的乖巧应道,等苏白说完一番无用的废话,苏末勾起讽刺的微笑挂掉了电话。   他打开衣柜,换上了白色衬衫,纯净的白色沾染上血的颜色,应该更触目惊心吧?   苏白在碧海公园等他,只见她穿着绿色碎花长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颇有种森女系的美貌。   “小末快走吧。”苏白笑的很温婉她嘴角上翘,眉目精致带着柔和,可是引了不少人纷纷侧目。   苏末点点头,走到她身旁,眼神如往昔般带着依恋。   “姐姐玩够了吗?”苏末突然轻声道,他的音线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戏谑,声音干净平淡,仿若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   “小末,你在说什么?”苏白身形微不可查的僵硬了,随后又勾起了微笑。   “这种笑……”苏末垂下眼帘,语气满是讥讽“从小到大姐姐就是这种笑啊,真恶心。”   “不过……”苏末故意延长了语调“每次看着姐姐就觉得一只恶心的老鼠在我面前演戏,自认为把我耍的团团转,真是有趣呢。”   “你!”苏末画着精致妆容的俏脸微微扭曲“苏末你以为你勾搭上了总裁就无事了?我还以为你只是蠢,要是总裁知道你这种性子,你以为欺骗他们你会有好日子?”   “姐姐这就生气了吗?”阳光下少年的面庞恍若天使,漠然冰冷中带着丝丝不解,可是他的话依然带着恶意的讽刺“姐姐不过是卑贱的私生女罢了,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苏末眉眼带笑,犹如高高在上住在城堡里的王子,璀璨夺目。   苏白最怕别人提到她不光彩的出身,如今苏末直接扯开了那块可笑的遮羞布,她瞳孔一收缩眼里满是歇斯底里,猛地上前就将苏末给推倒在地,本来她也只是怒极,力气只是看着凶猛罢了,只是苏末却不可置信的顺着力道倒下去,面上全是被亲爱的姐姐无故受牵连的不解。   苏末的头正好撞在石块上,蜿蜒的血迹顺着侧脸滑下,有的沾染上白色干净似乎还带着阳光气息的衬衫,分外妖异美艳,他已经侧着头昏死过去。   苏白愣了愣,红唇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带着怨恨的笑了:“哈!你死了,谁还知道我是私生女?”   “苏白!”傲夜几乎是赤着瞳孔从不远处跑过来,将头撞上地上石块昏迷不醒的人抱了起。   看着面无血色的少年静静的躺在他怀中,傲夜第一次如此恐惧。   听少年说苏白邀他去碧海公园,一直认为苏白不是什么好鸟的傲夜就开车在后面偷偷跟随。   谁知道少年只是不经意间一句话就激怒了苏白,就被她推到在地上,那是他爱若珍宝的少年啊,苏白怎么敢?她怎么配!   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此时安静的倚在自己怀中,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心里蔓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傲夜有种恐慌,那个他藏着无数爱意也不敢宣之于口的少年,他留不住了。   等到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惋惜的摇摇头,傲夜心就凉了。   “病人头部创伤本是没什么,只是病人因为本就患有心脏病被一刺激,就……我们已经尽力了……”   傲夜推开医院的门,仿若有千斤重,那里有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白布之下。傲夜颤抖着手,掀起面上掩盖的白布,他的少年,依然是那般模样,精致而冷漠仿佛隔绝了世间所有肮脏污浊。   那上面的,是他的少年啊……   小末……我还没说我喜欢你……   你怎么能走呢……   楚□□看着不远处酒会上眉目冰冷的傲夜,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人。   那个自己曾下决心,要把他当做弟弟来疼宠的孩子,他以为他会守护苏末一辈子,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看苏末娶妻生子,过完本该幸福的一生,却不想,苏白毁了这一切!   想到那个女人,楚□□的眸子里暗沉如深渊。   楚□□带着依旧如往日那般温润儒雅的微笑,想着苏白的下场,才平复心理涌动抨击的情绪。   那个贱人可是被他和傲夜照顾的很好呢,她会好好的活到老啊,她怎么配去地狱见他可爱的小末呢?      ☆、拆嫔妃升级路   【宿主身体已死亡,自动回到执行部空间。】   【男主好感度+5,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奖励积分1000】   刚听到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苏末就被传送到了独属于个人的执行者休息室,他好好的睡了一觉,让系统把他对楚□□和傲夜的感情封印了。   只有用真心才能换的真心,作为执行者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面对傲夜他爱过,面对楚□□也真的把他当做哥哥。   只是这些感情对于执行者来说都是累赘,每过完一个位面,系统就会将感情封印,只剩下记忆。   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的苏末对系统勾唇,“继续下一个世界。”   回味着这个世界的剧本,苏末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短手短脚的身材,他嘴角还是一阵抽搐,不过马上就释然了,能穿越到小时候大概也是系统给的外挂。   这个身体是当经最强大的国家大庆王朝先皇最小的儿子,也是目前新皇一母同胞的弟弟,身份不可谓不尊贵。   可以说,以后只要他不造反,大庆不被灭国,那他就可以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个位面叫《嫔妃升级路》,说的是一个销售部的女白领,穿越到架空王朝一名待选秀女身上,然后凭借着手段和对皇帝心的把握,一步步登上皇后之位集三千独宠于一生,自己的儿子还成了太子,皇帝死后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的故事。   这就是一篇女强宫斗文,而他就有两个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获得男主百里盛好感度100】   【支线任务——使女主史清身败名裂】   男主素他哥哥,兄弟什么的……   苏末只想表示一句:呵呵你一脸。   任务部已经被腐女所占领了吗?   好吧,让我们来回归正题。   在原著里,原主在六岁那年就病死了,正好由他接手了身体,目前他正好六岁,男主百里盛也才刚刚登上皇位,二十而已,也就是说女主在六年后才会穿越过来走剧情,这段时间就努力刷男主好感度好了。   “母后~”苏末趴在皇太后腿上眨巴着眼睛卖萌“儿臣出去玩玩好不好~”   苏末表示作为一个大男人卖萌什么的完全木压力,你问他节操?苏末想了想,在实习的时候就被他自己吃完了。   皇太后被自家小儿子的卖萌射线直射中那颗儿控的心,眼里几乎冒着红心泡泡,果然小儿子最可耐了,才不像笑面瘫的大儿子,明明大儿子小时候也很可耐滴。   太后想着小孩子本就贪玩,这小儿子因为上次大病一场硬生生被自己拘在慈安宫里,看着眼前那张充满期待的精致小脸以及亮晶晶的水润猫瞳,太后本来还硬起不准苏末出去心肠,此时也软了。   “罢了,”太后伸手掐了掐苏末的脸蛋,无奈的道“哀家就拿你这个小混蛋没办法,出去是可以,可别给哀家惹出什么事来。”   苏末的眼睛噌的亮了,顺着太后的腿笨拙的挥舞着小短手攀上太后,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太后被儿子清澈可爱的小眼神看的那叫一个心神荡漾,捏着苏末的鼻尖笑骂道“你个淘气的!”   苏末吐了吐舌头,又扑腾着小短手蹭下了太后的腿,一溜烟的跑了。   “这个孩子,也不知道像谁!”话虽然是责怪的,可那语气活脱脱就是宠溺至极。   从小就跟在太后身边的嬷嬷笑道:“奴婢可还记得娘娘小时候经常趁老爷夫人不在的时候,偷偷上树去攀鸟窝儿呢,这小殿下可不是像足了娘娘您吗?”   无论是哪个女人被说孩子像自己都是高兴的,太后其实也才三十出头就守了活寡,大儿子继承皇位,虽说母子连心但终究与自己也隔了一层。如今自己身边有个才三岁活泼可爱的小儿子陪着,太后自然把满腔母爱都给了苏末。   “素锦,去小厨房叫他们多做几份小殿下爱吃的,这孩子调皮一天肯定又要喊饿了。”太后笑着让身边嬷嬷去传话,眼里满满的笑意。   此时被太后念叨的苏末在御花园撒欢的跑,后面是仆从在提心吊胆的追,苏末不厚道的笑了,穿越成小孩简直无聊死了,还天天被太后以身体未好的名义关在慈安宫,也就戏弄这些人的时候好玩儿。   苏末爬上假山,看着那些太监宫女个个急的,不厚道的坐在假山上笑得紧,只不想那些宫人一下子跪了下来,他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八皇弟——”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把苏末从假山上吓得蹦起来,手脚并用的爬下假山,苏末乖乖的站在百里盛跟前用着一双委屈兮兮的眼睛瞅着他,似乎只要百里盛说一句重话,他就能马上跟你哭出来似的。   蓦的,百里盛被他这小眼神看的一个心软,连着刚要脱口的训诫的生生柔和了几分。   【感觉一场大病初愈,这个弟弟似乎不那么讨厌了?】   以上是百里盛的想法。   【男主好感度+20,目前为5】   苏末要给跪了好么,他专门绑定了弟控光环,又可怜兮兮的卖了一阵萌,男主君的好感度才好说歹说变成了正数   对,你没看错 ,男主对原主这个才三岁的亲生弟弟,好感度为负值。   男主你好感度这么难刷真的大丈夫吗orz,男主小心我扎你小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篇小说蠢作者很早就写完了,就是没时间发而已,不会坑的2333333333   ☆、拆嫔妃升级路   “皇兄……”苏末努力发挥人小好卖萌的特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百里盛,那小模样可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百里盛心里一软,他虽然是皇帝,但也是年少更何况对于这个同母弟弟倒也说不上多憎恨,只是讨厌那小屁孩的骄纵罢了,如今小屁孩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意外的可爱,倒也对这个弟弟多了分喜爱。   如今的百里盛不是后日女主遇到的喜怒不形于色的百里盛,他也才刚刚登上皇位而已,手段虽然狠辣但还是保留了心理那份柔软。   百里盛看着小屁孩,挑了挑眉头“若是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定要出什么岔子,随朕回慈安宫。”   看着小屁孩眼里分明的悲愤与别扭,倒是十分有趣。百里盛伸手将他拎起来,交给旁边的宫女,一双艳潋的桃花眼里带着笑意“去慈安宫。”   直接无视了挥舞着小短手到处扑腾的苏末。   “才不要去母后宫里!”苏末眼泪汪汪的瞅着始作俑者,去太后宫里又要被念叨了!男主神马的最讨厌了!   “母后~”苏末扑在太后怀里,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眼里满满是控诉,“他欺负我——”手里指着一旁带着戏谑笑意的百里盛。   太后被小儿子萌翻了心肠,看着苏末身上本该整齐的衣衫此时衣角已经沾上了不少尘土,一看便知道少不了胡闹折腾。   太后好笑的拍了拍苏末鼓起不满的小脸蛋,对着百里盛笑道:“看看你这个弟弟,如今皮的像个什么话?”百里盛笑道:“还不是母后宠着他,也不知道会宠成什么无法无天的模样。”   苏末一听他这话不乐意了,黑白分明的猫瞳瞪了他一眼,哼出小孩软软的声音:“母后宠我才不会宠成那种模样呢!”   百里盛不觉的这骄纵的话有往日的厌恶烦躁,反倒觉得这小孩软软的声音像根羽毛在撩拨这他的心,痒痒的,带着些许可爱的嚣张。   恩,真想捏一捏,反正是自己弟弟。   如果苏末知道百里盛如今的心理活动,一定是伸出中指然后180°旋转,最后再加个蛋蛋的狂炫酷霸拽的死鱼眼,所有动作完成的那是一个一气呵成。   哼,膜拜在小爷萌神脚下吧!   不得不说穿成小孩苏末脑回路也不正常了orz   卧槽,这个自恋狂是谁啊!(被拍飞)   自从百里盛发现弟弟很好玩【划掉】是很可爱以后,天天晚膳往慈安宫里跑,而太后也乐意看两个孩子亲热所以……苏末悲剧了。   “放开窝的帅脸QAQ”苏末眼泪汪汪瞅着自家皇兄,说好的冷漠薄凉的男主呢?那高高在上一个的轻飘飘眼神让大臣不敢喘一口气冷汗直流的男主呢!卧槽,这个老喜欢祸害小爷帅脸的腹黑货你谁啊你!劳资不认识你啊(╯‵□′)╯︵┻━┻   手下捏着自家弟弟柔嫩手感颇好的脸蛋,百里盛一双艳潋的桃花眼满足的眯了眯,唔……果然弟弟最可爱的……   看那纠结的小眼神好可爱!   这么可爱的弟弟是我的啊,其他人怎么配拥有?   百里盛某中闪过一分晦涩未明的情绪,随后将闹别扭的苏末揽在怀里,低低笑了出来。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相处的极好的兄弟俩【并不是!】心情又好了几分。   苏末撇过头,在上一个世界他已将弯了所以男主大人你要不要笑得辣么好听!没有扑倒人的身板真是个悲桑的故事。   苏末45°抬头默默流下了两行宽面条。   #论好想扑倒人但自己始终是被扑倒的肿么破#   #如何扑倒你,我亲爱的精分皇兄#   #皇兄快躺平任扑倒~\(≧▽≦)/~#   百里盛看了自己软萌弟弟眼神飘忽,肯定又在走神,墨色的瞳暗了下来,如黑暗的深渊不辨神色……   怎么可以想其他人呢?小末只需想我一个人就好了……   我才是他哥哥不是么?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啊……   话说男主大人,你忘了大明湖畔那群和你争皇位的倒霉兄弟了么?=_=   男主大人表示,他们是谁?怎么配做小末的哥哥?小末有朕一个哥哥就好了……      ☆、拆嫔妃升级路   “系统,你在吗?”苏末又一次呼唤不靠谱的助手,希望这次系统能靠谱点。   “宿主,怎么了?”系统表示这既不是修真又不是玄幻,偶尔偷偷懒神马的还是可以的==   “现在可以查询男主黑化度么?”苏末问道。   “黑化度?”脑中某只逗比传来笑声,听声音就知道已经笑抽了,“宿主你在逗我!男主怎么可能黑化?男主又没专门黑暗加成,而且这个位面的男主只会是一心治理国家的工作狂,宿主安啦,我去度假去了,拜拜……”然后就,遁了,没影了。   苏末抬去胖乎乎的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只白面包子,诡异的看着旁边笑得温柔的百里盛。   “明明这个世界很正常,但为毛总有种崩坏的错觉?”苏末歪着头思考眼神直勾勾盯着百里盛俊美的侧脸。   “怎么了?”小孩子水润的眼睛里盛满了自己的身影,小脸上的表情意外的蠢萌,像根细密的羽毛,撩拨起心底最深处的欲望。那种专注让百里盛唇角的温度又深了一分,笑意似乎都染上了眼底。   “没……”偷窥都被当事人发现还看个头啊,苏末埋头乖乖往嘴里扒饭。   当然他也忽略了百里盛笑意下的晦涩……   对……就这样看着我,我亲爱的弟弟!眼里除了我容不下任何事物,呐,看着我,阿末,我是你唯一的哥哥不是么?   百里盛嘴角勾起颇为温柔的弧度,静静的看着鼓着腮帮子咀嚼食物的弟弟,小孩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偷食的小仓鼠,分外软萌可爱。被唤起某些黑□□望的百里盛,唇畔弧度加深,那笑着的模样愈发的温和可亲。   此时郁闷的苏末还不知道,在系统隐藏的黑化值悄然由浓郁的黑色转变为阴森诡异的血红……【警告:攻略人物黑化值过高,请专员注意生命安全!】   “部长,”穿着白大褂医师服的研究人员匆匆疾走到一直认真严峻盯着跳动着密密麻麻数字的屏幕的男人身边,低声道“0514位面出现了异常。”   架着金丝边眼镜的俊美男人眉梢未动分毫,修长的手拿着笔不停的记录着。   “谁在那个位面?”男人的声音如同他人那般冷漠严肃,不沾染半分温度。   “031在那里。”研究人员道。   “排名31么?”男人眼里平静无波,“应该死不了,叫人监视出故障的位面。”   “是!”研究人员领命,刚走出房间门却又退了会来“部长,要管031号执行者苏末的死活么?”   “执行部和我研究部无关。”男人薄唇中吐出一句的话。   下属会意,恭敬鞠了一躬,退下。   “031苏末么……”待下属走后一声浅浅喟叹从男人唇畔溢出……“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呐。”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墨色瞳孔闪过讥笑“启然……你果然为了他动用了私权。”      ☆、拆嫔妃升级路   碧池中玉荷亭亭净植,粉色的荷花在清透的叶衬托下,摇曳生姿仿若眉目娇艳羞涩的少女,早夏的风阵阵吹来,似乎还飘渺着荷花的清香……远处的岸边,有不少宫装侍婢轻轻走过,天蓝如洗,池清如碧,耳畔还有蝉鸣声悠远,似乎是岁月异常的关照,时光静好。   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池中小亭,四角翼染似乎带着江南烟雨的气息,亭中却是有一人苦着脸趴在桌上,小脸上一阵纠结一阵苦恼,让人看了颇为好笑。   如今苏末已经七岁了,算起来在这里已经不小了。刚过上可以在皇宫作威作福的小日子,百里盛就轻飘飘的在饭桌上对太后来了一句:“小末如今也七岁了,按照规矩也该入书房了。”   当时苏末吓得嘴里鼓鼓的菜都差点掉出来,瞪大了圆圆的猫眼眼,这什么鬼规矩,六点起床读书神马的,求放过啊啊啊啊啊QAQ   其实之后苏末也曾死缠烂打着百里盛,虽然如今百里盛入朝为帝这几年心思是越是诡谲莫测,手段狠辣,但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几乎是宠上天了可谓要什么给什么,比太后还纵容几分,搞的慈安宫的太后娘娘总是训完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的,又要接着训对着弟弟纵容过度的大的。   可若是平常什么事,只要是苏末开口,百里盛准保答应,可扯到了这读书习字之类的,他却不肯退步分毫。   想着在过几日就是入学受罪的日子,苏末便整个人都不好了,既然宫里两大BOSS那里下不了手,苏末表示他不会屈服于势力的!苏末正在认真的考虑故意生病避过这一劫的可行方案,不过想到如果让百里盛知道故意病的话,那张黑的可以滴出墨的脸……可是生生让苏末在夏日生生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苏末表示,天大地大,都没小命大!他可不想天天面对皇兄那张发怒的死人脸!   御书房的大门没有预兆的被人推开了,守卫的侍卫好似并未看到,连御书房内安静恭首的太监侍女也没有半分惊奇。   手肘支着下巴,半眯着艳潋的桃花眼,慵懒批阅奏折的帝王,冲着门口轻轻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圆的像颗小球似的的小身影直冲冲的扑了过来,百里盛放下笔,伸手让他扑了个正着。   怀里的小孩猫儿似的蹭蹭他的胸膛,抬起小脸水润的猫瞳盛满了依恋,百里盛被这眼神看的心软,却还是板着一张脸,伸手捏了捏小孩手感极好的脸。   “皇兄——”怀里小孩拖着调子,胖胖小手拽着百里盛的衣服撒娇“你不是说近日两国使者都会来我大庆么?”   “所以?”百里盛好笑的看着怀中的小孩。“所以现在皇兄定然很忙,为了给皇兄分忧,皇兄就先把我入学的事放一放吧~”见着那双水润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直勾勾的写着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不急,”在小孩充满期待的眼里,百里盛慢悠悠的开口“两国使者怎么比得上小末呢?如果真怕皇兄麻烦的话,明日小末就入学吧。”   小孩软软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了,黑白分明的猫瞳闪烁的愤怒还带着点点可爱的委屈,小孩在他怀里张牙舞爪像极了炸了毛的小猫儿,“你耍我!”   百里盛抱紧小孩乱动的身子,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小末自愿为皇兄分忧,提早入学真的是让朕很感动呢。”   “!!”看着小孩悲愤的眼神,百里盛将环着小孩的手紧了紧,两人贴的更近,呼吸间似乎还带着独属于小孩的牛奶味。   怀里的小孩让百里盛心情颇好,这是他的弟弟,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他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是属于他的,对不对?这个认识让百里盛心中多出一种诡异的的满足感。他把所有的真心和温柔都给了他,所以小末,千万别让我失望才好……   百里盛唇角掀起微笑,墨色的瞳中黑色翻腾……      ☆、拆嫔妃升级路   “主子,主子”小太监苦着一张脸,发现叫了几遍睡得正熟的人完全没有醒来的样子,只好缩着脖子的上前将床上裹成一团的东西推醒。   “唔……”苏末感觉有人打扰睡眠,不满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把自己用丝被缠成一个鼓鼓的蚕宝宝,蹭了蹭舒服的枕头,鼻腔发出微弱的舒服的哼唧声,继续朦胧睡去。   小太监急得快要哭了,只好上前把苏末摇醒“主子再不起来就迟到了了啊!”好好一觉被打扰,苏末本就心声不爽,“滚!迟到就迟到,关小爷什么事!”   最后苏末还是睁着迷糊带着朦胧水汽的眸子,坐起来任侍女宽衣。   “该死的上书房!该死的读书!”看着为自己讲课讲得摇头晃脑的夫子,苏末恨恨的咒骂道。不过仍是抵不过生理要求打了个哈欠,眼帘慢慢合起。   本来下了朝,看看弟弟学习情况的百里盛,便见到了一副令他哭笑不得的画面。   小孩左手竖起手上的书,右手支着下巴,眯着的猫瞳弯成可爱的弧度,分明是仗着老夫子讲课讲得正起劲顾不上他,正大光明在夫子眼皮子底下偷睡呢。小孩那般模样倒是分外可爱,百里盛在窗外看的那是一个好气又好笑,也不打招呼便进了书房,夫子见了来人是皇帝,顿是一惊俯身行了一礼,见了百里盛的的样子,便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百里盛走近小孩,弯下腰,目光仔细瞧着他,小孩本就生的皇室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活脱脱的一个小金童,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那鼓鼓的脸蛋,唔……手感颇好。   这个举动并不讨小孩的喜欢,似乎被人打扰了美梦,苏末反射性的打掉捏着自己脸的爪子,可爱的小鼻子还不满的皱了皱,发出令人心软的哼哼声。   百里盛气乐了,捏上小孩脸蛋的劲大了一分“你到行啊,在课堂上给朕睡着了。”   苏末听到身边似乎有人,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大概是刚醒,漂亮的猫瞳里还带着令人心软的水汽和迷茫。“这不能怪我……”小孩低着头,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嘟囔道。   “哦?不能怪你?”百里盛笑了“感情还得怪朕的不是?”   “哼哼——当然是皇兄的错!”苏末抬起头辩解道“谁叫你叫我这么早起来!不然为什么我睡不饱!”小孩软软的语调直接将人的心给软化了,百里盛只觉得心里一阵荡漾柔软,哪还管什么谁对谁错。   “好,是朕的错。”   “你把我脸捏痛了!”小孩抱怨道。   “乖,皇兄给你揉揉——”   “你要补偿我!”小孩打蛇上棍。   “小末要什么?皇兄都给你!”百里盛眯着桃花眼保证道。   割地赔款了许久,百里盛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脖子,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孩,一阵苦笑,等等,不是他去兴师问罪的么?怎么变得给这小孩为所欲为了?   摸了摸小孩睡得红扑扑极其软萌的小脸,百里盛知道,一对上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便硬不下心肠,不过看着安详睡眠毫无阴霾的面庞,百里盛突然升起满足。   看!这是他弟弟,这么完美,这么可爱!   要是小末永远长不大该多好……他就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永远将他抱在怀里。百里盛并没意识到,他的想法有多奇怪。   ☆、拆嫔妃升级路   夏日的蝉鸣从半开的雕栏木窗处传来,平分给严肃庄严的皇宫添了一份悠远静谧。“嗯——”苏末挣扎了一下,抱着冰蚕丝做的薄被在贵妃榻上欢快的滚了一圈,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睛,趴在软榻上瞧着批折子的百里盛。   纵使见惯美人的苏末也不由得赞一声,百里盛认真的时候有种独特的魅力,面若冠玉貌似谪仙,却没有如玉公子那分温润儒雅,反倒是举手投足间不自觉流露出的狠绝霸气。那一双本该带着多情笑意的桃花眼深处,无时无刻不蕴藏着的薄凉狠辣,令人心惊。   没有人能够忽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帝王。并且还是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   “怎么了?”早就注意到在侧边翻滚的身影,百里盛唇边勾勒出薄凉的弧度添上了一分温度。   “皇兄是不是明日他国使者就会来大庆啊?”苏末表示很好奇,在皇宫早就待腻了,好不容易找了个乐子,当然不能放过,嗷嗷嗷嗷~   “嗯,”百里盛看着苏末,眼神略显柔和“离国和朱国的使者明日便会到皇宫。”   “那皇兄你知不知道他们使者是谁啊!”要是有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就好了!   看穿了那个小脑袋的想法,百里盛失笑“如今三国关系愈发紧张,怎么会派你这般的小孩?”   “怎么不可能!”苏末辩解道“人家大秦不是还有少年拜相的甘罗么!”   “你啊,”百里盛笑着上前将他抱在怀里“你当真希望人家出一个绝世人才?”   “说不定我就是!”苏末扒住百里盛的衣服,眼里亮光闪烁的惊人。   “呵呵,”百里盛微笑的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看着小孩委屈的护住额头,水润的眼里全是满满的控诉,不由得心情颇好“好,朕的小末当然是绝世人才了。”   “哼!”苏末挥舞着小拳头“你那个随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百里盛在早朝召见了二国使者,即便是三国关系再如何尴尬紧张,始终没撕掉表面那层皮,却也是免不了一番设宴摆席的。   洗尘宴上定是一番唇舌交锋,觥筹交错的,谁知道那番阴毒的心机会不会用到自己身上,加之不愿喝酒又年龄尚小,这种一般苏末都是躲了去的。百里盛自然也不愿他历经太多险恶,也都允了。   这次也是这般如此,而每次设宴,苏末自然抓住机会好好闹腾,在百里盛眼皮子底下,他哪敢随意惹事生非啊。   离国的莫其乃离国三皇子,虽不是长子却是离国唯一的嫡子,身份不可谓不尊贵,如今的离皇年老力衰,估计离殡天不远了,手下的一群倒霉孩子正跳的凶呢,就是不知道这莫其,不在离国争储君之位,偏偏跑到这大庆来是为作甚了。   桃花缤纷,月光下澈,夏日清风伴着夜色拂过桃花林,卷起绯色的花瓣,美得惊人。   在这繁华浮夸的世间,带来半分清宁。   莫其假借醉酒,没想误打误撞却闯入宫内如此美景。夜色阑珊下,颇有种唯美的寂寥,细看时,却又不自觉如画如仙,恍若人间仙境,似是镜中花,水中月。   莫其不自觉的沿着蜿蜒曲折小径,踏着明月夜色走向桃林中深处。   令他惊奇的是,桃林间竟有一汪清泉,潺潺溪水流过,泉边大石上却坐着一人,年龄尚小却是眉眼精致,眼里目光清澈纯净,不带这宫中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或是沾染阴谋权略。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莫其以为自己真的醉了,而且醉的不轻。坐在石上的人站起来,映衬这月华,笑意盈盈,眉眼弯弯,纯净的犹如一碰月光,不染凡世的肮脏。   那般干净,莫不是月光化作的精灵?莫其胡思乱想道。   “扑哧,”苏末看着他那般呆呆傻傻的模样,倒是分外有趣“运气真好,你可是第一个走到这儿来的呢。”   “哎?这个、嗯嗯,打扰了。”莫其的思绪无端的有些紧张,从小到大,哪怕设计阴同胞兄弟的时候都没紧张过,因为他知道每一代枭雄哪一个不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坐上去的?而如今他却对比他小上数岁少年竟然有了紧张。   看着莫其手足无措窘迫的模样,苏末笑的更欢了——莫其可是用了不少阴毒手段设计了其他兄弟,登上皇位,更是一代赫赫有名枭雄,在小说中,男主也是佩服其的心机与气魄的,不想,竟如此可爱。还蛮好玩的。   ☆、拆嫔妃升级路   “请问你是……”莫其觉得自己以前的胆识呢?都被狗吃了了吗?怎么关键时刻不顶用了,莫其暗骂。   “哟,”苏末站在石头上笑的很是欢快“不应该你闯入我的地方,不应该你道歉么?”苏末偏着头,瘪了瘪嘴,神情极其无辜。   “对不起!”莫其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真挚。   “……”苏末表示,为什么剧情感觉崩坏越来越严重了?说好的心狠手辣的枭雄呢?   这么好说话……我怎么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苏末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囧了囧。   “没人说你很可爱么?”苏末暴露出小恶魔的一面,然后笑的极为清脆开心。   可爱……莫其微愣,的确从来没有人说过,而且他认为那是属于弱者的词汇,自小母后所教导的只有强者才能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活下去,他要做最后活下去的人,所以一直在学习、陷害,父皇夸他聪慧,群臣赞他明智,而兄弟们则骂他狼子野心——从没人如此简单真挚的说过他。   “有什么可道歉的?”苏末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犬牙,跳下石块,走到一棵枝干粗大的桃花树前,那数开满了绯红桃花远远望去,恍若天空一片绯红的薄云,在夜色下愈发显得神秘迷人。苏末靠着枝干坐下,树干冰凉略显粗糙的触感,发出一声慵懒满足的喟叹,“喂——”苏末睁开半眯的猫瞳,对着站在那看似有些窘迫的莫其“没事就陪我过来坐坐,怎么样?”   莫其点了点头,坐在他身边。抬头看着分撒的花瓣,突然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墙之中他竟有种安静如斯的感觉。   “那个——”静静呆了片刻,莫其侧头准备对苏末说,却见苏末早就靠着树干,犹如一只贪睡的猫儿浅浅睡去。   少年的容颜在月光下并不显凄神寒骨,亦或是冰冷,反倒是一种别样的安静柔和,仿佛你专注注视着他眉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莫其用目光细细描摩着他的眉眼,这个少年很特别,莫其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会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一段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夜无话,转眼天边已经泛白。莫其已经清醒了,回头便看见那连名字都不识得的少年,冲着他浅笑。   明亮精致的少年,映衬着身后微微喷薄的红日,还有打着璇飘落的绯色桃花,此番美景让莫其片刻失神。   “喂,我可是走了,你可是快回去吧。”苏末笑的很好看,冲他耸耸肩,转身消失在桃林深处。   莫其如往常一般微微一笑,只是原本得体的微笑却不知带着星星点点的落寞。“喂,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他冲着苏末离去的小径远远望去,除了桃花纷飞却是什么也没有,莫其低低一笑收回目光,转身冲着相反的方向离去。苏末说的对,如果不去,恐怕是有麻烦的,不过,看着自己身上一身黎明沾染的露水,苦笑,恐怕这可以解释了吧。   金碧辉煌的金殿上,百里盛端坐在宝座上,微笑着沉声道:“不知离国三皇子昨晚可去了何处?”   莫其也带着礼貌而得体的虚假笑容:“让陛下见笑了,大庆就果真为好酒,我贪了几杯,早上醒酒时,发现倒在偏的林子里,还染了一身的露珠呢。”   听到莫其的话,百里盛也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莫其倒在外面的事,只是缺个明话而已:“以后皇子还是小心为上,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陛下的忠告我记住了,不过偶尔露宿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的。”莫其微笑,就比如遇上的那个孩子。   苏末褪下微湿的衣裳,走入冒着沽沽热气的活水温泉。他住的宫殿有百里盛专门派人修筑的温泉,泉底以玉为地,泉眼中是喷涌流动的热水,四方还有四个喷水而出的金雕龙头,更是奢侈。   莫其么……女主的金手指之一吧?   唔……还有两年!苏末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无聊的拨着泉水,话说还有两年女主就来了,女主,应该蛮好玩的吧?   ☆、拆嫔妃升级路   “殿下,这次回国便是霸业可成啊。”莫其身边的军师看着手上的信件,不由得恭敬的称赞道。   马车内不算奢华,可是却是由上等的木材雕筑而成,座上铺垫的毯子,飘渺着袅袅白烟的香炉,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可见其主人之尊贵。   莫其并未看他一眼,反是状似无意的撩起车窗的纱帘,瞧着周边繁华纷扰的景致。   他勾起唇畔,淡色的唇弯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他们,太蠢。老头子坐了那么多年皇位,怎愿看到儿子在他没死的时候,就开始打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的主意?”   “蹦哒的厉害的老八老十三接连打压,老四又是个只爱书画的,以前是犹豫不决,如今定是嘱愿我这个避开夺嫡又是能力极佳的儿子,”莫其开口,声音风轻云淡带着点笑意“我那群兄弟,他们的好日子可是来了……”   随侍恭首,口中道:“殿下英明。”   百里盛放下手中折子,按着太阳穴含笑看着吃糕点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小孩,“小末,过来。”   苏末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扭头解决盘子里的糕点,百里盛微微蹩眉,走上去将他抱在怀里,忽略苏末抗议的眼神,替他擦掉嘴边的渣子“吃太多你又吃不下晚膳了,”挥手叫侍婢撤下了盘子。盘子撤下后百里盛才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怎么能允许小末眼里有什么东西比朕重呢?   “!”苏末眼神哀怨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还我吃的!QAQ”   “不还不理你了!”苏末扭头,不再理他,眼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可爱【QAQ我的翡翠玉带糕你还好么】   见小孩闹脾气了,百里盛挑眉,拿过折子循循善诱道:“离国的三皇子登基了。”   “哎?”小孩立马忘记前一秒还说着不理人“什么时候?他不是出使我国么,怎么当上皇帝的?”   百里盛见小孩亮晶晶的眸子瞅着自己,笑道:“这莫其才是众皇子中手段最高明的,以进为退这一招可是不谓不妙。”   庄严浩大的鎏金殿,挥去所有下人,莫其独坐在象征着王的宝座上,他眉目平静似乎并不为登基为帝之事所触动。   莫其手中拿着独属于帝王的玉玺,对着燃烧的烛火,玉玺意外的美丽晶莹,散发着莹润亮彩的颜色。执在手中却是冰冷的。   莫其似乎明白了,何谓高处不胜寒。   一切都是孤独而冰冷的。   自己所追求那么久的东西,到手时却无想象中的喜悦兴奋。   他突然想到百里盛,那个人人赞颂的明君,他是否同自己一般,纵使拥有执掌天下的权利,也始终一人独坐在王座之上?   眼前突然恍过一副画面,夜色下的桃花开的极美,涓涓从石上流过的清泉溪涧,以及桃树下睡得安详的少年,仿若月光般美丽而温和。   那一晚于他,就像一场梦,那是他在阴谋厮杀中从未体验的平静。   皇宫的日子很无聊,几乎全是一样的过一样的活,苏末有时在想,后宫的女人不就是这么等啊等啊等着,就老了么?不过不同的是,后宫女人等的是皇帝,而他等的是女主罢了。   女主还有两年,想着还要在这无趣的地方呆上两年,苏末就觉得前途路漫漫其修远兮。   看着宫中侍卫死侍飞檐走壁,他早就对宫外的江湖心生好奇了。有了这种想法,便央着缠着百里盛允许他出宫,本来是百里盛坚决反对的,不过竟然在一夜之后同意了,这点异常苏末倒没仔细想,带着百里盛硬逼着带的人,欢欢喜喜离开了皇宫。   苏末不知道,百里盛站在城墙上,状似平静,宽大龙袍下的手指,却是死死握拳。直到那队身影已消失在视线。   想起那晚的梦,百里盛眸中墨色翻腾汹涌,最后被理智压抑,终归为看不透的平静。   作为一个帝王,他该想想如何对苏末的定义。   原本是对自家弟弟妄图离开皇宫离开自己愤怒不已的,百里盛心情不悦之下便喝了几杯薄酒,却在梦中梦见同一个少年红烛暖帐,翻云覆雨,那少年白皙修长的身子痕迹斑驳,他猫瞳含泪,嫣红的唇中溢出令人妄图占有的哭泣求饶。   他记得那与他一夜春宵的人的脸,那张与自己弟弟极为相似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面目,百里盛清楚的知道,那是长大之后的小末,以及少年哭泣时唤着的“皇兄”   自己竟然对尚且年幼的弟弟,起了那般龌龊的心思!百里盛在咒骂自己,在梦中他清楚的知道每一个细节,包括少年在他身下那声“皇兄”令他更是兴奋异常。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异常悲哀。   如果是旁人,他定不会如此纠结辗转反侧,可那人是小末,他一手带大的弟弟。   他不能让小末深陷舆论谴责之中,如今恐怕最好的便是将他放出皇宫,   待小末归来之日,自己应该会放下这种欲望,只把他当成最疼爱的弟弟了吧。   小末,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皇兄怎么忍心将你拽下无边的地狱呢?      ☆、拆嫔妃升级路   人言江湖险恶,于他江湖场不过一场众生戏。   苏末一直呆在在江湖上,并未回宫,女主早就入了宫,每次他也就是百里盛生诞之日回去几日,并未久留。   不是他不想早些时候对付女主,而是苏末发现任务有个隐藏条件,想要女主身败名裂,需要她登上高位才可以实施。如今,女主已是从二品婉仪了,并赐号为宸。宸者,乃尊也。其寓意不含而意。   苏末微微蹙眉,百里盛的态度对他愈发诡秘,随着年岁增长么,每次回宫都如昔日不变,但是离宫却又不会阻止。这算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么?苏末苦笑。   史清让婢女捧着一盅汤,身姿绰约脚边翻飞的裙裾犹如翩腾的蝴蝶煞为好看,她身着月色束腰襦裙,安静站在御书房门前,发间的琉璃钗在阳光下映衬出莹莹光彩。让人一眼望去,不自觉的美不胜收,忍不得把其护在怀中。   若是苏末见了,定是赞一声女主光环的强大。   “陛下,”史清眉目脉脉含情,一双纤纤素手将补汤置于百里盛身前,开口似若莺啼,又如江南烟雨般温柔:“妾身见陛下批折子幸苦,便吩咐小厨房熬了解困的枸杞雪莲汤。”   “恩,”百里盛扫了她一眼,纵使眼前美人似画也没有半点触动之色“你先下去,这御书房乃朝中重地,岂容得胡闹?”   史清脸色微微一变,她本以为如今宠冠后宫,于她百里盛还是有几分喜爱的,不想却是冷淡如斯。不过,心思百转之间,又挂上温婉的笑容,俯身行礼然后优雅退下。   史清乃二品妃嫔,自是有软轿的,隔着珠翠流苏,她收敛起唇边不变的微笑,右手抚上平坦的小腹思付道:靠着宠爱终不是良计,孩子才是长久之道。往日自己觉得年龄太小生子有损身体,在食物方面一直在悄声无息的避孕,现在她也该有个孩子傍身了……   百里皇室皆是子嗣单薄,如今庆皇更是膝下无子,若自己有个孩子定是皇长子,皇后之位一直空虚,说不得自己可以登上那凤位……   想着将来,史清缓缓勾起笑容:“百里盛,你如今对我不理不睬只知专心治理江山,说不定便是为我孩子打理下的一片盛世山河。”   见史清离去,百里盛便挥手叫人将汤给倒了。盯着手上的折子,眼中晦涩未明,终是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的闭上眸子。   这个弟弟已经几年不曾回京常住,似乎体会到了江湖的乐趣。他并不敢去见苏末,怕一不小心,便将心中那头一直嘶吼咆哮的野兽释放出来。   对于苏末,他不想伤害自己从小便捧在手心中的孩子,可是理智抵挡不了心理那份独占,这些年一直有暗卫跟在小孩身边,既为保护又是监视。   苏末的一举一动都会出现在御书房的案头,就仿佛自己还在看着小孩长大。只是他不甘心,凭什么其他人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生活,而自己只能在暗处看着他!   想到这里百里盛便会觉得无比愤怒,他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要关着他的小孩,用最坚固的锁链锁住他的手脚,残酷的折掉他的羽翼,让他眼中只有自己,他的喜怒哀乐,哭泣,微笑,统统只有自己才能欣赏拥有!   小末……口中咀嚼着这个似乎带着魔性的称呼,百里盛渐渐冷静,又如平日一般的冷漠睿智,周身环绕着君临天下的威严。   如今的苏末,可是凭借着性子,加之皇宫中出来的侍卫,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如今谁不知这龙潜客栈?   苏末并不想向百里盛伸手要银钱,便自己开了一家客栈,名曰龙潜。如今只有三家,不过都是在三国京城所开,加之其环境别致清幽,反倒无意之中成了各国达官贵人聚集所在。这龙潜之名倒也渐渐风声鹤唳起来,在百里盛暗中推动之下,竟力压江湖之上做皮肉生意的红颜楼,以及花钱买命的暗血阁,成为江湖上最值得津津乐道的产业。   此时,苏末正倚窗坐在客栈不对外开放的三层。他身穿一袭暗绣黑纹的宝蓝色外衫,白玉冠下一头青丝倾泻,随风飘动着,目光和煦如春阳,悠远的望着远方。日光倾斜,镀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在飘洒的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引得服侍的侍婢红了脸。   他就这么注视着远方,细看下目光并未焦点,嘴角微微勾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敲打着桌面,震得茶杯里漾起一波一波的水纹。   他的敲打突然一停,开口:“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从侧边窗边跃进来一个人,额前的碎发随风轻轻摆动,一双眼睛似上好的徽墨,蕴藏着满满的笑意,肌肤白皙,薄唇轻抿,仿若含着笑又似含着无谓。   “莫其。”苏末见他,并未诧异反倒是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大家将就着看吧23333333333333333   ☆、拆嫔妃升级路   莫其坐到他身前,兀自倒了一杯茶水,仰首饮下。见他那般模样,苏末心生好笑,唇畔的微笑也真了几分:“莫不是离国皇宫真穷到了一种地步,要你来糟蹋我的好茶?”   莫其挑眉看着他:“茶本就是供人喝的,何来糟蹋之说?”   苏末按住他本想再来一杯的手腕:“你这可是缪论了,如牛饮水和焚香饮茶,你说,谁是糟蹋?”   “真是小气,”莫其撇嘴,“堂堂龙潜老板竟出不起一碗茶钱?”   “你来做什么?”没接他的话,苏末淡笑静静望着他。   “送你样东西。”莫其目光温柔,从身后拿出一节桃枝,枝上桃花开得正是艳潋。   “你想做什么?”苏末半开玩笑道“莫不是想让我想起初见时,你狼狈的样子?”他说的是实话,那日夜晚莫其手足无措颇为好笑,如今二人相识久矣,倒成为了苏末调侃戏谑的话头了。   “这桃花你且收着吧。”莫其将桃花放在他手边,道了一句还有国事,便如来时一样,跃出窗外。苏末想着方才他微红的耳垂,原是害羞了么?他暗笑。   目光移到那折下的桃花,苏末敛去笑意,没有了平日里温如尔雅之色,他沉默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莫其以为他不知道,其实苏末一早便知离国的风俗,将桃树顶上的桃花折下送与心爱之人,如果那人收下,则表明他与你两情相悦白首到老。   顶上桃花便是定情信物,如今的莫其,是为他自己留个念想么?摩挲着粗糙不平的花枝。苏末心里很是烦躁,一开始莫其对于他来说,只是任务中的人物,而如今相识了那么多年却是他的知交好友……既然莫其没有明说,便是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来人!”苏末唤来了侍婢,将桃花交给她“放到库房里去吧。”   侍婢有些诧异,终是没说什么盈盈拜下,退出房间。   雕龙画凤的慈安宫,精致的熏炉焚着价值千金的紫檀香,皇太后高座在上方端过婢子捧着的茶盏,细细品味。底下坐着的一众妃嫔皆是低眉顺目,一派温婉贤淑。连平日骄纵的季妃等人也都安静的垂目,静待上座之人的训教。   谁叫人家是皇帝生母呢?连皇帝也要让她三分,深的帝王敬重,更是宫中唯一的太后,虽然把宫权交付分散了出去,可是一向威严犹在,想到这里,妃子面上的恭敬又多了几分。   “你们都给哀家仔细着点,都是皇帝的妻妾,理应相互扶持,若是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传达哀家耳朵里,哀家这里可没有皇帝的柔情蜜意!”太后声音平静,凤眸含威,对着各位身居高位的妃子敲打了一番。待她训诫完之后,一众妃嫔起身拜下口中皆道:“谨遵皇太后圣谕。”   太后摆了摆手意示她们起身,缓缓开口道:“皇帝亲弟弟,也到了十五了,你们向皇帝提个醒儿,该把老八召回京了议亲了。”   这里的人哪个不都是人精?自是都知道八皇子是太后的亲儿子,又是皇帝自己的亲弟弟,纵使皇帝夺嫡时对兄弟们手段毒辣,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怕也留有几分血缘的亲密。   而听说八皇子早就出了京,定是不会惹皇帝忌惮,这既能讨好了太后,又不必惹皇帝厌烦的美事,一众宫妃皆是心思百转,有了计量。   “陛下……”史清倚在百里盛怀里似是柔弱无骨“今儿给太后请安时太后突然提起八皇子殿下,太后说是不是该给八殿下娶妃了?”   本就同后宫之人逢场作戏,如今听得她的话,百里盛更是厌恶,这个女人想要让小末娶妃?他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是太后说的?”百里盛罕见的给了她一个微笑,史清惊喜之余却没看清那笑容底下的冷漠冰凉。   “是啊,”史清娇媚的笑了,美人在怀媚眼如丝。百里盛却是蹙眉,对她视而不见,推开怀中娇软的身子拂袖离去。   史清诧异了,沉思起来,难得陛下连这个外放的皇子也是厌恶的吗?看来自己该好好思量思量等八皇子回来,和他的关系了。   “母后,儿臣听说你欲给小末选妃?”百里盛喝了口茶道。“如今小末在外面连个通房都没有,自是要的。”皇太后道。   “可是小末现在还小,不急……”   “还小?他如今都十五了,你十五时都有一个侧妃了,”皇太后凤眸扫过百里盛“不日便是哀家生辰你把他召回来,至于女子等他自己挑。好了,不要多说了,哀家乏了,你且下去吧。”   百里盛在御书房眼睛都红了,墨色瞳仁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可是他不能拒绝这个提议,他没有权利拒绝,因为他只是他的皇兄而已,即使他手里握着的是天下苍生……   看着手中信件,苏末微微一笑,一派清俊让人移不开眼。是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倾乱里送桃花那个梗,一直萌的不行(づ ̄3 ̄)づ╭?~   ☆、拆嫔妃升级路   梦里是火,大片大片燃烧彼岸的尽头,名为死亡的妖花绽放在荒野中,瘦小的孩子站在曼珠沙华中,茫然无措。   耳边似有人轻语,宛如妖孽的缥缈诅咒。   “为我们活下去……”   “孩子……为我们活下去……”   那孩子哭喊道,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作甚!   为我们报仇……   亡者在深渊传来怨恨的声音。   你是楼兰遗孤,你的责任,已经在你的骨血之中了,无可逃避。   无可逃避!   呵。   有人轻笑,仿佛九天神灵围观一群凡人可笑的恩怨情仇,那不屑,高高在上而轻蔑。   血痕被时光的流逝洗成绯色,微漠的悲哀将孩子湮没,四面八方传来亡者的声音。   注定无可逃避。   无尽的黑夜中,曼珠沙华摇曳生姿,散发着死亡妖娆的芳香……   直到有人的声音传来,唤他:“公子,公子。”   他听出是谁的声音。   即使是在梦中,他却仍旧保持那样清明的神智。   “何事?”苏末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方才坐着马车困了,便支着身子在榻上小睡了一会儿,却不想做了个如此古怪的梦,那空气中飘荡的绝望和哀伤,似乎现在依旧沾染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公子,皇城到了。”随行的侍婢道。   他冲着撩起帘子的天空望了一眼,蔚蓝如洗的天空此时已布上了昏黄,落日斜挂在天头的西方,漂亮美艳。最好的东西,总是在结束燃烧到最绚烂的时光。   已经傍晚了么,他微微诧异。   “罢了,”吩咐随行属下放下帘子,苏末道“直接回宫。”   其实苏末并不是不想先歇脚,明日整顿好在进宫,可是也不知百里盛是无意还是故意,竟没在宫外修建宅子。   “陛下,”太监匆匆跑到百里盛耳边低声道:“八皇子回宫了。”   百里盛批折子的手一顿,大喜:“快宣他进来。”待苏末被召到御书房,没等他行礼,百里盛便道:“小末快坐下,这一路奔劳可是乏了?”   大概是自小在他身边呆惯了,苏末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皇兄快马加鞭唤我回京,弟弟怎么可能一路奔劳?”   百里盛见着几年没见更是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江南温润劲儿的弟弟笑骂道:“若是不催你,还不知道你要在路上磨蹭多久呢。”   “对了,皇兄如今弟弟我已经长大了住宫中便是于理不合了,如今我住哪儿?”   本来想说如以前那般住在东宫的,却心思一转,面上笑意又多了几分:“小末就住在皇兄这里的龙寝殿吧。”   苏末嘴角抽了抽,这怕是更是于理不合吧,刚想开口,百里盛又道:“如今我们兄弟俩抵足而眠,而且小末小时不是常和皇兄一起睡吗?如今怎的生分了?”一开口就把苏末的话堵死了,苏末只得含着气点头。   原来皇兄这种生物无理取闹才最可怕!   苏末抿着唇,伸手解开衣衫,穿着亵衣有些别扭的在龙床上躺下,即使心思已经够冷静了,但任何人在别人面前褪下衣衫都会不自在吧?而且那只名为皇兄的生物还眼里带着浓烈的恶趣味。   大概是从小便习惯了百里盛身上独有的龙檀香之味,苏末竟然很快的睡着了。   听得身旁传来浅淡均匀的呼吸,原本背对着苏末的百里盛便侧过身子,目光贪婪的注视着少年精致的容颜。   灯下看美人本就是越看越美,百里盛只觉得即使面对朝堂上一群臣子吵的水生火热也能面不改色,可是如今对着弟弟一张平静的睡颜却心擂如鼓。   百里盛眼中翻滚着赤色的欲望,呼吸愈发粗重,他指尖抹上苏末颈侧的睡穴,见那人呼吸声愈发悠长,便抚上了那近乎完美的侧脸。   耳边似有人轻语,宛如妖孽的缥缈诅咒。   “为我们活下去……”   “孩子……为我们活下去……”   那孩子哭喊道,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作甚!   为我们报仇……   亡者在深渊传来怨恨的声音。   你是楼兰遗孤,你的责任,已经在你的骨血之中了,无可逃避。   无可逃避!   呵。   有人轻笑,仿佛九天神灵围观一群凡人可笑的恩怨情仇,那不屑,高高在上而轻蔑。   血痕被时光的流逝洗成绯色,微漠的悲哀将孩子湮没,四面八方传来亡者的声音。   注定无可逃避。   无尽的黑夜中,曼珠沙华摇曳生姿,散发着死亡妖娆的芳香……   直到有人的声音传来,唤他:“公子,公子。”   他听出是谁的声音。   即使是在梦中,他却仍旧保持那样清明的神智。   “何事?”苏末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方才坐着马车困了,便支着身子在榻上小睡了一会儿,却不想做了个如此古怪的梦,那空气中飘荡的绝望和哀伤,似乎现在依旧沾染在他的身上,挥之不去。   “公子,皇城到了。”随行的侍婢道。   他冲着撩起帘子的天空望了一眼,蔚蓝如洗的天空此时已布上了昏黄,落日斜挂在天头的西方,漂亮美艳。最好的东西,总是在结束燃烧到最绚烂的时光。   已经傍晚了么,他微微诧异。   “罢了,”吩咐随行属下放下帘子,苏末道“直接回宫。”   其实苏末并不是不想先歇脚,明日整顿好在进宫,可是也不知百里盛是无意还是故意,竟没在宫外修建宅子。   “陛下,”太监匆匆跑到百里盛耳边低声道:“八皇子回宫了。”   百里盛批折子的手一顿,大喜:“快宣他进来。”待苏末被召到御书房,没等他行礼,百里盛便道:“小末快坐下,这一路奔劳可是乏了?”   大概是自小在他身边呆惯了,苏末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皇兄快马加鞭唤我回京,弟弟怎么可能一路奔劳?”   百里盛见着几年没见更是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江南温润劲儿的弟弟笑骂道:“若是不催你,还不知道你要在路上磨蹭多久呢。”   “对了,皇兄如今弟弟我已经长大了住宫中便是于理不合了,如今我住哪儿?”   本来想说如以前那般住在东宫的,却心思一转,面上笑意又多了几分:“小末就住在皇兄这里的龙寝殿吧。”   苏末嘴角抽了抽,这怕是更是于理不合吧,刚想开口,百里盛又道:“如今我们兄弟俩抵足而眠,而且小末小时不是常和皇兄一起睡吗?如今怎的生分了?”一开口就把苏末的话堵死了,苏末只得含着气点头。   原来皇兄这种生物无理取闹才最可怕!   苏末抿着唇,伸手解开衣衫,穿着亵衣有些别扭的在龙床上躺下,即使心思已经够冷静了,但任何人在别人面前褪下衣衫都会不自在吧?而且那只名为皇兄的生物还眼里带着浓烈的恶趣味。   大概是从小便习惯了百里盛身上独有的龙檀香之味,苏末竟然很快的睡着了。   听得身旁传来浅淡均匀的呼吸,原本背对着苏末的百里盛便侧过身子,目光贪婪的注视着少年精致的容颜。   灯下看美人本就是越看越美,百里盛只觉得即使面对朝堂上一群臣子吵的水生火热也能面不改色,可是如今对着弟弟一张平静的睡颜却心擂如鼓。   百里盛眼中翻滚着赤色的欲望,呼吸愈发粗重,他指尖抹上苏末颈侧的睡穴,见那人呼吸声愈发悠长,便抚上了那近乎完美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继续发展,唔,大概这个世界会长一点。   ☆、拆嫔妃升级路   很快的,他不满足这种单纯的抚摸了。   反正……小末已经睡熟了。   他吻上苏末微张的唇,一面将手指像苏末衣下探了进去……在腰侧不断抚摸,然后抚在他腹部上,又向后滑动慢慢摩挲着。   渐渐的,欲望更强了,他将人抱起,搂在了怀里。   他的右手仍没有拿出,反而像后方滑去,然后他捏住苏末挺翘的后臀,爱不释手的抚摸片刻,就稍稍加重力气,开始尽情揉捏。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他手指似有若无的探进那丘壑之中,却不敢真正探入。   因为他知道,只要指尖真正触碰到那里,恐怕就忍不住刺入那幽秘之处,做出更激烈的事情来。   不……不行……   百里盛抱着苏末喘息,眼中欲望终于被理智所压制,他的唇终于放过苏末的唇,开始渐渐向侧颈滑动。   他在那你痴迷的舔舐,然后舔到肩窝……他想要吮吸甚至是咬下自己的痕迹……   看着身下人毫无知觉的睡颜,百里盛苦笑,自己早已不是毛头小子了,何时如此把持不住?   身下那处依旧坚硬如铁,理智恢复几分的百里盛在床头拿过药,抹在苏末被吻得发红的地方,虽然不想那些独属于自己的痕迹消失,但他清楚的知道,不行。   如果一旦有蛛丝马迹,那么他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少年为帝,自己何曾如此憋屈过?   百里盛叹了口气,将苏末被自己拂乱的衣衫整理干净,自己怕是,一辈子栽在这孩子身上了。   想着怕是明日母后就要正大光明将人召去,为其选妃,百里盛眉目间多了一分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阴暗。   为什么偏偏要有个女子呆在他身边呢?不是自己将他养大的么?最应该陪伴小末一辈子的不应该是自己么!   墨色如深渊的瞳仁里,闪过无人察觉的癫狂。   早上醒来时,便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美异常的面庞,苏末吓了一跳。   看着自己,很可耻的脸红了。   从小的习惯他便喜欢睡着时乱蹭,以前喜欢窝在百里盛怀里睡觉,出了宫之后便改了不少,不过谁能告诉他,他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   如今他正压在百里盛的胸口,自己皇兄的手臂还揽在腰间,正想着将手臂轻轻移开,却不想百里盛睁开了眼睛,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目光艳潋,此时帝王青丝披散开来,想来大概被苏末闹腾,微敞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倒似是被苏末占便宜了。   苏末有些尴尬的扭头,毕竟是自己把皇兄折腾成这样的不是?   百里盛撑着身子,本就没有束牢的亵衣一侧从肩上滑落,露出半个莹白如玉的身子,加之方起身,眼角还有些微红,反倒平白在百里盛生的极好的面皮上增了一抹媚色。   “怎么了?”见苏末小巧的耳垂透出可爱的眼红,百里盛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事——”苏末心里在骂娘,雾草!皇兄大人一大早上你要不要这么惹火啊!   见苏末逃也似的离开了,百里盛才慢悠悠的将衣衫束好,唇畔的弧度渐渐加深……   只是害羞么?没有厌恶么?   那是不是代表小末可以接受呢?   想到这个可能性,就算平日冷淡的帝王眼中也不由自主添了几分喜悦之色。   走去慈安宫的路上,远处一女子坐着四人抬的软轿,身后跟着一大群侍婢从一旁经过。   “宸婉仪。”苏末晗首。女子的软轿停下,一双素手撩开珠帘,露出半张算得上倾国倾城的面容。“八皇子殿下。”史清微笑点了点头示意。   望着女子的轿撵离去的背影,苏末嘴角勾起一抹笑。   让女主身败名裂么?   【宿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呐,你回来的可正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O.O   ☆、拆嫔妃升级路   慈安宫内檀香袅袅,身着华贵衣袍的太后在上座轻饮白瓷杯中的香茗。   见到一身着暗绣黑纹蟒带紫袍的男子施施然走来,原本威严的凤目添上几分笑意。   “儿子可是好久不曾见过母后了。”来人正是苏末,他侧着身子行了一礼,嬉笑道。   太后扫了他一眼,明着是责怪可语气中那分笑意是怎么也少不了的,“若不是皇帝叫你回来,你恐怕还在外面野着呢,怕是早忘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怎么会呢?”苏末笑着道“母后可是年轻得很呢。”   “你这个小皮猴子,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太后笑骂道。   “末儿啊,”皇太后端起搁在手旁的茶盏“你如今也该寻个好人家的女子了。”   苏末一愣,虽然早知母后会这般说,但是冷不丁一听,也是脑子一卡,如果他真的娶亲,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不过若是赌一把……在把史清那个意外加上的话……会很有趣吧?反正已经在这个世界耗得更久了,放手搏一把,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被丢惩罚卷而已。   可是苏末明显忘了,有一种意外,叫人物崩坏。   更是有一种倒霉,叫妈蛋,崩坏的人物竟然黑化了!   史清第二次遇见苏末,那时她本在御花园准备假装偶遇百里盛,描着精致的淡妆,身着一袭淡黄色云锦流苏薄沙,将满头青丝松松散散的挽着,墨色的鬓间只别着一只素色鎏滦簪,这一次本是她精心梳妆打扮了好久,只为一举让百里盛一见倾心,纵使没有喜欢,也定是记忆深刻。   可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劫数。   那人从花丛中走来,一袭素青色长袍,白玉冠下青丝流泻,举手投足莫不带着皇室的尊贵更是平添了一股子江南微凉烟雨的味道。   史清几乎以为,那是天界高高在上的仙,正向她从云端悠然漫步而来 。   第一次,一眼,便是万年。   史清发现,自己竟对一个几乎算素不相识的人,一见钟情了!   自那之后,史清便疯狂的迷恋上了苏末,只是她知道她只能在角落卑微的看着他。   她是宸婉仪,在宫里也算得上一手遮天,可说到底,不过是他哥哥的一个妾罢了。   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想要失去他么?”   “皇太后寿宴就是给他选妃啊。”   “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啊。”   “他早忘记你了……”   脑海里声音告诉她……不!不可以!他怎么能忘了她呢!   即使让他恨上她,也比忘记她好!   泪流满面的史清渐渐勾起一个微笑,带着偏执和绝望,却是美得惊人。   皇太后寿宴前几天,便是大庆的结缘节。   所谓结缘,同离国的七夕差不了多少,都是夜晚公子小姐在集市放花灯,赠香囊,甚至是向心爱之人表明心意,都不会受到苛责。传说,在这一天共结连理的情侣,便会获得司管爱情与命运的女神的祝福,白首到老。   洛未央蒙着一张白纱,提着彩光流转的花灯,静静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周身环绕着疏离冷漠,与这个热闹非凡的世界格格不入。   “小姐,你还是看开一点吧,你是家中唯一的女子,老爷定是不忍将你送入皇宫的。”身边的丫鬟着急的劝道。   面纱下清丽的容颜勾勒出嘲讽的弧度,太后已经暗中透露属意自己当八皇子正妃,就算自己爹爹是丞相又如何?自己仍是免不了嫁给一个陌生人的下场。   女子低低一笑,掩饰住眸子中的悲哀。   “小姐,”温润的声音叫住她,“你的花灯很好看,可以赠给我吗?”   原本是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刚想喝骂过去,在见着那张脸之后不由得愣神。   男子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却意外的不显凌厉,反倒那眸子里满满的温和,他身着玄色束腰长袍,袖间绣着精致的红色花纹,腰配细细雕刻而成的暖玉,脚踩墨色的云靴,既让人不由得赞一声果真世间翩翩佳公子,又不会显得骄傲自大,唇边勾起的微笑如三月春阳般和煦。   “方才见小姐似有烦忧只能出此下策,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见谅。”苏末浅浅的轻笑,让人不自觉的迷失在这份温柔之中。   “不要紧……”不知为何,被男子看了一眼,洛未央竟然紧张的手心都出现了汗水。   似乎看穿了洛未央的紧张,苏末勾唇“要不在下邀请小姐去龙潜客栈,那里可是欣赏烟火的好地方。”   不知是烟火的美丽,还是沉溺于面前之人温柔浅笑之下,一直被教育恪守女子礼仪之道的洛未央竟点了点头。   夜色阑珊,街上是喧腾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个个翘首仰天。不知谁喊了一句,焰火开始了!   瞬间一朵金色绚丽的烟花绽放在黑色的天空中。绚丽的颜色,不知又迷了谁的心,勾了谁的魂?   “苏大哥……以后你也会陪我一起看烟花么?”洛未央紧张捏着袖中的手帕,清丽的面上浮现出艳丽红晕。   “会的。”苏末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安静的微笑。   看到女子脸上布满了红晕,几乎是逃了出去,苏末唇边温和的笑容慢慢收敛,整个人带着高高在上的冰冷。   游戏……已经开始了……   ☆、拆嫔妃升级路   “小末,明日便就是母后大寿了。”百里盛将苏末抱在怀里,有一搭无一搭的抚上苏末柔顺的墨发试探道。   “所以?”苏末将脑袋埋在百里盛肩上“不就是个王妃么?”   “那小末想要王妃么?”百里盛闻言心情好了几分,又继续问道。   听得百里盛那语气,似乎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苏末赶紧道:“我的事皇兄干嘛问那么多?好了我先回去了。”就挣开百里盛怀里,跑出了御书房。   若是将来小末敢提出离开自己令娶王妃的要求,索性就把他的双腿打断,日日栓在身边好了。百里盛目中划过一缕幽光,唇边的微笑却是更加温柔。   皇太后的寿宴自然是无比奢华庄重,如今太后还特令三品以上官员带上家中未出阁女子,虽是美其名曰瞧瞧咱们大庆贵女的风姿,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分明是为八皇子选亲呢。   百里盛听得太后的吩咐,眉宇间划过一抹暗色,仍是继续微笑,只是墨色的瞳仁又暗沉了几分,这点不同并没有被人发觉。   所谓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很显然,百里盛就是属于后一种。小末啊……百丽盛唇角的微笑愈发浓郁,隐藏在眼底的痴狂凝成化不开的墨色。   一众闺阁小姐在侧殿内议论纷纷,当然谈论的当然离不开衣衫,首饰,家世,当然还有主角——八皇子   “我听爹爹说,当今陛下便是俊美无比,这八皇子既然是和陛下是一母同胞,容貌定是极佳的。”周阁老的孙女周樱灵,开口冲围成一小圈子的人道,纵使已经尽力沉稳了,但还是压抑不了眉宇间的得意。   “是啊,”季将军嫡女季瑰娇笑道:“我还听说八皇子深得陛下信赖,恐怕若是成了他正妃之后,可有好日子过呢。”   一众贵女皆是兴奋加入话题,叽叽喳喳讨论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只有洛未央在角落端着茶盏,冷眼旁观。   此时她满心里都是苏末的身影,自结缘节过之后,二人又偶遇了几番,关系如今自然是更为密切了。   在贵女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太后却随着一众臣子和皇帝来了侧殿,开始见贵女抛弃礼仪还有些不悦的太后,看见独自端庄坐在那里饮茶的洛未央,高贵,懂礼。原本心情还有些郁结的太后唇角微勾道:“洛丞相之女果然教导有方,来人宣旨!”   太后的贴身太监立刻捧着懿旨道“谨承皇太后慈喻,洛丞相之女洛未央,资容绝丽,才貌双全,恭谨端敏,哀家与皇帝躬闻之甚悦,遂配与八皇子为正妃,钦此——”   正当所有人羡慕洛未央的时候,洛未央却是跪着,重重磕下头道:“臣女已有心悦之人,早于他互许终身,此生非卿不嫁!请太后收回成命!”   一时间气氛立刻阴沉下来,太后沉下脸来:“莫非你认为哀家的末儿还配不上你不成!”   洛未央道:“八殿下很优秀,可是即使再优秀的人,我也只嫁他一人!”   她抬起头,直视凤颜:“若是太后娘娘执意相逼,那臣女只有以死谢罪!”   太后眼里闪过狠辣,高声道:“来人,把她给哀家拉下去,斩了!”   “等等。”正当洛未央将被侍卫拉下去之际,一人踱步进入内殿。   苏末仿佛没看见此时阴沉的气场,带着独有的风轻云淡,向太后和百里盛行了一礼,却又同洛未央一通跪下。   这个举动震惊了所有人,于大臣对苏末并不熟悉只是在猜测八皇子与洛家之女的关系,而太后和百里盛更胜,他们都是看着捧着苏末长大的,苏末可是自小就从未跪过他人。   只见苏末拉过洛未央的的手,笑的极温柔了“真是个傻丫头。”   即使是跪着,那分气度也是从容不迫,不见丝毫狼狈的。   “母后,儿臣便是同未央私定终身之人。”      ☆、拆嫔妃升级路   百里盛原本还冷静无波的眼底开始泛起波澜,墨色曈中蕴含的黑气愈发浓烈。   史清在一众后妃中捏紧了帕子,狠狠的攥着,面上却是带着完美的微笑。   这一大转变惊了所有人,当然最后也是以太后为两人赐婚而告终。   结局当然是欢喜的,众臣纷纷恭贺洛相女儿嫁与心爱之人,还有贵女皆是嫉妒或艳羡。   此时梨花开的正好,雪白一片撒下,便如梦如幻。   “苏哥哥……”洛未央看着那白衣胜雪的男子,一袭素衣似画中仙,眉目清俊,唇畔含笑。不由得失声。   “傻丫头。”苏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带着笑意注视着她。   “我将成为你的妻了。”洛未央环着他的腰际,面带对未来的憧憬。   “八殿下,”侍婢朝他恭首“陛下召您去思策宫。”   “哦?为何在皇兄身边我不曾见过你?”苏末目光闪了闪,唇畔笑意加深了几分。   “奴婢是刚调到陛下身边的,殿下才方回京,不认识奴婢也是应该的。”婢女又俯身盈盈拜下。   “好吧,带路。”苏末看着前方婢女的背影,勾起晦涩未明的微笑。   果然,方进入殿中,苏末便嗅到不同于熏香的味道,虽然做好准备,但是可怜的是苏末计算错误,这不是催发□□的药物,而是迷烟。   本来他准备中了催情素糊里糊涂和百里盛滚床单,当然百里盛会严查他中药的事,就算女主做的再好,也肯定会有尾巴,到时候两个任务就一遍完成,一举两得。   可是!该死的迷烟!   苏末晕乎乎的想着,这次任务……可能要崩了。   史清对贴身侍婢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在贴身宫女隐隐担忧的眼神中,史清将人挥下。   床上躺着的人眉目似画,此时的睡颜没有了平日温柔笑语晏晏的模样,反倒是添了一分冰冷的温度,愈发的迷人。   史清咬了咬唇,伸手褪下了苏末的衣衫。   百里盛在苏末出宫后有个习惯,便是醉酒之后到念策宫待一晚上,据说那是当年堪称千古一帝源帝为思念早逝的皇兄所造,如今却成了宫中最为幽静的地方。   不想这一次却看见令他几乎相遇毁天灭地的一幕。苏末同史清赤果相拥而眠,两人身上都带着斑斑的红痕,几乎不难想象□□之激烈。   大概是打碎茶杯的声音过大,本在熟睡的二人皆是醒来。   此时的百里盛意外的冷静,他并没有听二人的解释,唇畔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来人,把史清压入死牢隔日问斩!至于八皇子,压入大牢。”   底下人见着这副叔嫂偷情的光景,都纷纷屏了呼吸,将身子躬得更深,唯恐陛下一怒,将自己的小命陪上。   听得这一番话,皆是松了一口气,上前压拿二人。   既然不听话,温柔永远也留不住你,那朕就打断你的腿折掉,将你日日夜夜栓在身边吧。   御书房,百里盛面带着极其温柔眷念的微笑,轻声道。   已经两日了,苏末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燃烧的跳动的蜡烛,那是阴森的水牢里唯一的光明。   苏末叹了一口气,脑海中系统传来说支线人物使女主声败名裂而亡已经完成了,可是主任务还是卡在那里。   难道是女主魅力太大,使百里盛爱上了她,然后见史清与自己滚床单,因爱生恨所以把史清杀了?   对于自己,即使气愤和史清滚了床单但是念于看着长大的缘故,所以只是把自己关在水牢?苏末认为自己猜对了真相。   百里盛来时,便见少年被绑束在石壁上,手腕脚踝缠上了坚固的铁链,他只身着单薄的亵衣,轻柔的布料贴着身子,仿佛还能看见其中均匀白皙的肌理。   见着这般光景莫名的,百里盛觉得有些口干。   看见百里盛迈着悠闲的步子,苏末微微一愣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墨色的发垂下,在昏暗的牢狱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末,你和史清有私情么?”百里盛开口,语气平淡。   “你在意么?”少年唇畔弯起苦笑“哥哥,问这个已经没用了,你走吧。”   看到少年如此,百里盛心里无端的烧起一把火,他上前捏住苏末的下巴,渐渐扭曲起一个微笑温柔的渗人:“小末,告诉我,你们行夫妻之礼没有。”   “重要么?”苏末眸中划过嘲笑“反正已经做了,谁还会在意?”   听见他的话,百里盛的微笑愈发温柔,靠近他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当然,你要知道这非常重要。”   “我的、弟弟。”      ☆、拆嫔妃升级路   因为你是我的,所以你只能属于我。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百里盛在苏末耳边厮磨,轻声道,话语里还带着令人沉溺其间的温柔。   苏末身子一僵,百里盛感受到他的僵硬,低低一笑:“我的弟弟,你还不明白么?你从一开始就属于我。”   “不过你真的很让做哥哥的苦恼啊。两个人都喜欢你。”   “我很生气,弟弟。”   他含住苏末的耳垂撕咬,一直向下,吻上他嫣红的唇瓣,原本捏着苏末下巴的手解开了他拷在石壁上的锁链,却是反手将他的手绑上,白皙的肌肤配上黑色的锁链意外的……诱人。   “哥哥很想惩罚你,可是舍不得啊。”百里盛面带怜惜,却是指尖挑开了他的衣襟。苏末在他抚上锁骨的时候,浑身颤抖,“不!”他忍着眸中的眼泪“我是你的弟弟啊。”   百里盛温柔的吻去他腮边划过的眼泪“小末,你还是像小时候那般爱哭。”   探手拉扯着粉红可爱的茱萸,力道丝毫不减“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有多美。”   褪下亵裤,大手大力揉捏玩弄挺翘圆润的地方,百里盛将苏末压在牢狱上得榻上,慢条斯理的用锁链将苏末摆成羞耻的跪爬式,白皙挺翘的臀部高高翘起,臀缝中浅色的□□若隐若现。   “皇兄……”苏末压抑着喉中的哭腔“皇兄我错了……”   百里盛满意的看着猎物,白皙的肌肤缠绕着黑色的锁链,可爱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被玩弄过的茱萸颤巍巍的挺起,墨色的青丝如一副漂亮的泼墨山水画,臻首埋在臂弯中低声啜泣。   百里盛觉得口干舌燥,不过他又忍耐了。这一次,他务必要给不听话的弟弟一个深刻的教训。   “知道哪里错了么?”百里盛的声音带着温柔,但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我不该和史清……”苏末似乎是说不下去了,死咬着唇瓣。   “看来小末还是不明白啊。”百里盛语气冰冷“那就让皇兄帮你记记。”   他抬手一巴掌便重重落在了肤质细腻的臀部,臀上浮现出魅人的嫣红。   “唔——”苏末一吃痛,紧咬的牙关松了半分,羞耻的□□从唇瓣滑出。   巴掌落在臀上火辣辣的,似是燃烧着的火焰。苏末本能扭动着腰际,躲避这疼痛。几记巴掌落下,他逼迫苏末看着他:“告诉我,明白了什么?嗯?”   “我……”苏末眼泪汪汪瞧着他。   “说,你是我的。”百里盛暧昧的贴着他的耳垂道“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属于我的,懂吗?”他的指尖在苏末周身游移,所过之处引起阵阵战栗。   “我是、我是皇兄的……从里到外都是皇兄的……”苏末颤抖着声线。   “对,”百里盛轻轻一笑“我的小末,你一定、一定要记住呐。”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慢炖肉2333333333333   ☆、拆嫔妃升级路   可百里盛哪会如他意大手箍住他的腰,进入、揉捏、占有。力道凶狠的可怕。   “你是朕的,”百里盛的语气似乎有点急促“百里末,朕告诉你,从你一开始就只能属于朕。”百里盛带上了帝王的专属称号,宣告身下人的所有权。   待苏末醒来时,已不再是身处阴暗的牢狱,宫殿挂着帝网专属的明黄色床帐,上面绣的是不知宫内多少绣娘呕心沥血才绣成的五爪蛟龙图,他刚醒来,此时脑子尚有些迷糊。   很明显,这是象征着无上权利的龙榻。他微动手腕,却见腕间扣上了精致小巧的银链子,仿佛一件赏心悦目的装饰品,可苏末知道,那是禁锢自由的标志。   “何时……变成这样的?”苏末拨弄着锁链,苦笑,他声音很低却足够阴影处的男人听到。   百里盛从身后抱住他,将他放在大腿上,暧昧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苏末的耳垂,他附在苏末耳边轻声说,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小末,你知道吗?八皇子昨日死在天牢了,现在宫里在办丧呐……”   “据说……是羞愧而死,撞拄自杀了……”   “你看,”百里盛爱怜的抚上他胸膛,手指带着挑逗“毕竟是朕弟弟,所以朕已经下令,把他以亲王之礼后厚葬了。”   现在苏末就想撞拄自杀,谁能告诉他剧情怎么崩成着样了?剧情君你被狗吃了么!   百里盛看见他发呆的模样,微微一笑将人放倒在床上,吻了上去。   如今他因该上朝去了吧?苏末手掌按在眼上放声大笑,却不知为何掌心却觉得湿润。看着手腕上泛着冷光的锁链,苏末勾起嘲讽的微笑。   被锁在着人人艳羡的龙床上已不知有多少日,纵使抹上最好的药,也遮掩不住身子上情欲留下的斑斑红痕。   他几乎恍惚的以为,他并不是皇族子弟,而是男宠,是独属于百里盛一人享用的禁脔。即使这个禁脔被百里盛看得比性命还重。   就这般想着,鼻尖却是闻着一股子香气,朦胧中嗅了嗅,是梨花香。   恍惚中有人抱着他,温声道:“阿末,我终于寻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要完了,被锁了QAQ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他睁开眸子,入目是一张雕花的大床,没有皇宫的奢华,倒有几分独属于江南的精致古韵。苏末脑子有些发昏,思索着莫不是百里盛的新花样?   抬了抬手臂,苏末却是发现此时腕上并没有锁链。他下了床,推开门抬起头,左前方不远处,一株梨树悄然盛放。花团锦簇,落阶如雪。   树下立着个人,白衣翩然。那人转过身,唇角勾着温润的微笑。   “阿末,你醒了。”   见到他,苏末不由得一怔。   莫其,那个他出宫那几年陪在他身边的人。   “我就知道,你没死。”莫其含笑,青丝未绾,披撒在雪色衣衫之上,笑的一派温柔。   苏末只觉得眼睛有些涩,对于莫其,他是友人是伙伴,却唯独不可能是爱人。   “小末,过来。”熟悉的嗓音从身后想起,苏末身子一僵,却被莫其一把拽在了身后。   “你是他哥哥。”莫其微笑不变,却隐隐多了一分警惕。   “那又怎样?”百里盛勾起邪肆的微笑,挑眉“只要是他,我管那些身份做什么?”   说着,百里盛突然身子一绷 ,跃上半空打出一掌,莫其也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二人厮杀得招招致命。   此时变象突生,一女子灵巧聪暗处跃出,拉着苏末的手臂,正欲将他带走。   百里盛,莫其二人眼中皆是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各是一掌向洛未央袭去。   苏末心神微动,霎那间心思便转了百转,他将洛未央护在身后,向二人打出的攻击迎去,生生承受了两人带着杀意的十成力道的攻击,原本身子就不好的苏末,喉头溢出鲜血,胸口一阵疼痛昏了过去。   他似乎看见三人皆是停下来,以及悲痛欲绝不可置信的表情……   【欢迎宿主回到空间。】   当宿主回到空间的一瞬间,关于在位面的所以感情皆是全数封印,只留下记忆。   苏末恢复了本来面貌,伸了一个懒腰为自己倒上一杯清透艳丽红酒。   最后为洛未央挡伤其实是自己利用了她,怕是最后没死,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想到百里盛,苏末勾起苦笑,罢了,都出任务了还想他作甚?   瞟了一眼自己的积分,苏沫道:“话说,系统我积分怎么这么少?”   【宿主忘了么?在女主史清身上用的“一见钟情”和“执念滋生”就是4000积分,那时宿主就欠系统1900积分,所以这次2000积分到手,宿主只有100积分了】   “卧槽,这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操蛋感觉是肿么回事(╯‵□′)︵┻━┻ ”   【宿主可以选择执行任务】   “好吧,准备进去吧。”苏末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耸肩。   “嗯——”苏末听到自己甜腻的喘息,表示很震惊,我嘞个大草。   #论穿错时间的痛苦#   #可怜白领的血泪史,系统你为嘛总不靠谱#   #论穿越发现原身在做╯爱肿么破!?在线等,急!#   后方被大起大落的进入,苏末攥紧了被单,死死压抑住喉间的呻吟。   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后方的男人冷着声线道:“怎么了?以前你这幅身子可是浪的很。”   苏末一阵骂娘,大概是刚进入身体的缘故,他竟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待到他醒来时,便浑身赤?裸躺在酒店大床上,全身都仿佛散架了还带着他所不喜的粘腻。   【宿主……】   苏末表示他一定是气晕了,不然怎么从系统冰冷的声音中听出怯怯的味道。   “系统,你过来”苏末微笑“我保证不打死你!”   【不能怪我……】系统表示它很委屈,不是男主的错么,为什么会怪到它身上?系统,你好像忘了,是你给苏末接的任务(T▽T)   好吧,咱们来说正事。方才拔X无情的渣渣就是本文的男主,剧情大概就是女主是个清纯的小明星,被经纪公司骗上了一个中年投资商的床,然后女主坚持护卫贞操,打晕了投资商遇到了男主,男主向来男女不拒,和身中春药的女主来了一发,自此就对女主身体念念不忘,然后又一顿渣男贱女剧情,后来女主心伤了爱累了,就出国了,男主番然悔悟,发现自己在相处中爱上了女主的出淤泥而不染==,追妻追出国,经过又一番你爱我,我不爱你了的操蛋剧情,终于、皆大欢喜了。   看完世界主线,苏末默默捂住了胃,他觉得他胃疼了……   卧槽(╯‵□′)╯︵┻━┻女主你眼瞎了么,之前男主辣么对你,一颗雨中眼泪你就原谅他了?!   系统你是来让我拯救女主智商的么……   而此时苏末就是男主众多情人之一,刚刚获得影帝之称的唐末,也是妥妥的恶毒男配,最后为了加本文的爽度,生生被轮╯奸致死==   苏末抽了抽嘴角,他觉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知道他接了这个任务,任务部的渣滓还发了一封慰问信了……   苏末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枪。   “系统我可以自杀提交任务失败么?”   【……宿主你的智商被狗吃了么?】   【执行准则:执行者自杀身亡会重启世界==】   苏末:这挨千刀的规则!   突然手机响了,苏末接过来没出声。   “男一号角色给你了,”电话那边的男人漫步经心道“晚上我派人去接你。”   苏末:“哦。”干脆利落挂掉电话。   夜岚听到电话的忙音:卧槽,感谢呢!一句“哦”算什么!喂喂,对待金主你就这态度?   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   【任务一,拆散男女主。】   【任务二,获得男主100好感度。】   说罢,系统就不吱声了==   苏末:……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总觉得苏末有点歪了(=。=)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唐先生,请。”黑衣保镖敲开了苏末别墅的大门,鞠了一躬侧着身子,他们手迎着的方向,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房车。   苏末并没有看他们一眼,坐到车上开口道:“开吧。”   从窗内看得见房车驶过热闹喧哗的街道,周围的景致渐渐安静了许多,到最后只能看得见树边一片郁郁葱葱长得极好的柏油树,并无人烟,只有偶尔几辆豪车从旁边飞速掠过。   所坐的车辆减小了速度,停在了一紧闭的庄园大门外。守门人认得车子,按下开关汽车顺着宽阔的道路缓缓驶入花园。   花园中盛开着一片开的艳丽妖娆的玫瑰,一面望去,却难避免心神间的蛊惑。   待车子驶到一带着欧洲独有哥特风的别墅前,带着白色手套的司机下车,为苏末打开了车门。   苏末心知他的意思,走上前去,推开浮刻着流云般花纹的大门。   似乎是察觉有人开门,夜岚勾唇,“过来。”他身着款式简约宽松的家居服,腰带松松的绑在腰际,露出一大片足以让女人尖叫的胸膛,墨色的头发很是凌乱,似乎不曾打理过却意外的有种野性的美。夜岚优雅的坐在真皮沙发上,电视里主持人用知性的声音分析如今的市场情况。   苏末很自然的走到他面前,夜岚却是长臂一勾,伸手将他按在怀里。苏末向后躺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微眯着一双极为好看的凤眼,任由男人的手探入他单薄的衣服中揉╯捏。   夜岚轻笑着吻了吻他的耳尖,含在口中用牙齿暧昧的碾磨着“昨晚过得好么?”   苏末瞥了他一眼,笑道“还不错。”身子靠在夜岚身上,完全不在意此时自己已经衣襟大敞。   这具影帝的壳子着实是顶好的,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瞥人,便是觉得媚眼如丝缠上身来。夜岚被他着一瞥只觉得心里火热,原本在苏末胸口游移的手顺着柔韧的腰际渐渐下滑,揉捏着那圆润滑腻的地方。   一夜无话。   “醒了?”苏末刚撑起身子,便听见旁边的人道。   夜岚此时身着合身的西装,严谨的扣上每一颗泛着金属冷光的口子,如果不是苏末才和他滚过床单,如今更是浑身酸痛,肯定以为眼前的人定是一个严肃冷静的绅士。   “嗯。”苏末答道,瞄了一眼挂钟,为自己套上昨天穿的衣服。幸好昨日夜岚是将他衣衫全数褪去再上的床,衣服除了有些皱褶外,并没有沾染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拿出去叫保姆熨一下再穿吧。”夜岚在一旁开口道。   “嗯。”苏末迅速褪下衣服,并不在意此时自己全身赤╯裸。   夜岚看见那白皙的胸膛上是自己留下的吻痕,两颗茱萸似乎还有些红肿,以及臀部上那些暧昧的被人玩╯弄过的痕迹,不由的舔了舔嘴角。   “很美的身子。”他毫不吝啬夸赞,目光却在那修长的身体上流恋。   “现在不能做,”苏末耸了耸肩“我今天会去拍戏。”   “真可惜,”夜岚似乎很是惋惜,“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需要半月。”苏末对着镜子扣上腕上的袖子。转头冲他笑笑“我走了。”   在去剧组拍摄地的苏末正在看剧本。   这次他接的一部名为《堕天使》的电影。主要讲述的是男主楚颜从初入娱乐圈时的兴致昂扬,斗气勃发,到后来的为了名与利甘愿给富家女叶玖做情人的故事。   这部戏的难点和关键就出在男主身上。如果男主饰演的好,那整部剧就成功了甚至是可以算大获全胜,如果男主失败的话,不仅电影,连饰演者本人也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所以当时整个剧组也是争论了好久,才敲定刚刚荣登影帝的唐末饰演角色。   被潜规则的明星么?苏末一向冷淡的面皮上划过一丝笑意。   他之前看剧情时还不明白,为何唐末性子那般冷漠骄傲的人,会选择雌服于夜岚身下。为名为利,到了他影帝这个地步他都不缺,而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要入戏。   他在现实生活中寻找《堕天使》男主楚颜的感觉。所以他和夜岚签订了三个月的卖身合同,至于后来百般折腾女主,大概是男配在做男主情人的时候,爱上了男主。   想通了这些,一下子堵在心口的阴霾散开了,如今离合同结束还有一个月,他要花去半月时间拍戏,与男主相处的世界不到半月。   不过……苏末微眯眼睛,眸子里一片滟涟。半月时间么,也足够了,还请男主好好享受这具身体半个月的温和吧……   苏末唇畔无声挂起一抹妖异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字数少,而蠢作者含泪把肉删了QAQ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那又怎么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明明穿着白色衬衫以及黑色的修身长裤安静的微笑,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妖艳如彼岸的曼珠沙华,摇曳着令人心醉的绝望与癫狂。   “自古笑贫不笑娼,我怎样关你他妈的什么事!”男子似乎是怒极,将手中盛满晶莹液体的高脚杯摔得粉碎,他红着眼眶大口大口呼吸,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发出一声嗤笑,却是笑着笑着一滴眼泪便从眼眶中顺着脸颊落下……   “卡!”导演眼中闪过惊艳与欣喜,向苏末走上去“唐末,你让我很吃惊,我该说不愧是影帝么?”   见到导演的夸奖,苏末依旧冷着一张脸冲导演点点头。导演也不在意,在这娱乐圈谁不知道唐末是有名的冰山面瘫,若是唐末真冲导演热情了,他怕是心脏病都得吓出来。   “唐大影帝,可以给我签个名么?”饰演女主角的安伊见到苏末收工,迎上前去微笑着开口。   扫了一眼她手中并未有笔或纸,苏末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饮下,没有看那娇美的容颜一眼,“有什么事?”   安伊是某集团的千金小姐,在圈子里可是有名的玫瑰,不过这朵玫瑰带的刺便可刺得人头破血流,因此还没人敢将着玫瑰攀折下来。“介意去喝杯酒么?”安伊红唇勾起微笑,一派美艳撩人,她美眸中流转的光彩似乎艳丽得能灼伤人的眼。   “抱歉,”苏末的声线依旧冷淡平静“没时间。”他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丝质手帕,擦了擦修长白净的手指,与安伊擦肩而过。   安伊看中那道离开的修长干净的背影,敛起红唇挂着的妖娆笑意,她手覆在心脏处,感受到那尚未平静的心跳。   自己对那个冷漠的人……一见钟情了……   安伊清楚的知道。   “结束了,”男人喟叹道,一张不算年轻的面孔泛起轻笑。   最后的结局是楚颜不再年轻,包养他的女主有了更为年轻的少年,而公众也渐渐遗忘了曾经被称为影帝的他,最后楚颜将所有资产交付慈善,在家中服下安眠药自杀。   在最后一刻,所有人才幡然发觉,并不是那个叫楚颜的男子的错,而是这个已不在有纯真社会的错。   楚颜,不过是这个社会下的替罪品而已。   他自始至终都在挣扎都在渴望救赎,可这个世界任由他堕下无底的深渊……   最后的一幕,被导演停留在一张旧照片上,那上面是出入娱乐圈时的楚颜,那清俊略显稚嫩的脸上,挂着犹如白玫瑰般干净带着傲骨的微笑……   “你演的很棒,”安伊递给他一杯冰锐,勾唇“棒的几乎我都要爱上你了。”   “你也不错。”苏末结果她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   见苏末接过自己递过去的酒,安伊明白这半月自己的努力没白费,虽然他没明说,但是已经将自己当朋友了。这是不是表明苏末正在逐步接受她?这个认知让安伊眼里闪过愉悦的光芒。   她知道唐末被夜氏集团的总裁包养了,可是仔细想想那个冷漠如斯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利益折服呢?定是有其他原因的,安伊将唐末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笑容逐渐扩大,为了一件认定的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果然是她所喜欢的男人么?   苏末在公司配置的保姆车上静静翻阅着手中的剧本,修长的指尖在书页中微动,美丽如安静的画卷。   这部剧是当下很流行的仙魔恋,女主是仙尊大弟子,却在凡间渡劫时爱上了化身为凡人的魔尊,尽管仙魔二界势不两立,但经过重重磨难女主终于登上了仙尊之位,和魔尊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他所饰演的,是算得上反派的仙尊,也是女主的师傅。   这重华一身以仙界为重,自是千方百计阻挠二人在一起,在发现女主已对男主情根深种后不惜除掉女主,却被女主和男主设计陷害。   苏末看着剧本,一向冷漠的面皮添上一抹笑意。   如果他演好了,那这个男二可就是直逼男女主了,这种感觉……略爽啊……   “来我家。”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中分外明显。苏末拿起手机,看见泛着亮光的屏幕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推开厚重的门,就看见夜岚正向上次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着金融新闻。“会做饭吗?”夜岚测过头看见他来了,目光盯着频幕道。   “会一点,”苏末问他“要吃么?正好我也没吃饭。”   “嗯。”夜岚目光邪肆的扫过他“如果不好吃,那我就吃你。”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苏末嗤笑一声,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挽起袖子走到厨房。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夜岚倚在厨房门口,唇畔挂着玩味的笑意。着算不算洗手做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哑然失笑,忽略掉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夜岚耸耸肩,转身离去。   苏末纤长的手指跳跃,握着锅铲翻炒着,感受身后的人离去后,厨房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笑声。   “好了,”苏末将盘子摆放到餐桌上。   夜岚饶有兴致的看着几盘小菜,还真真是青粥小菜,连肉腥都没有。   他从背后抱住苏末,嘴唇蹭蹭那晶莹小巧的耳垂低笑:“还不如直接吃了你省事。”   苏末侧头,唇舌相交,回应他一个吻,然后推开他“我要吃饭。”   “宝贝儿,”夜岚看着苏末有些泛红的脸庞,将他手抓住按着自己已经情动的那处,声音低沉而暧昧“你把它勾得成这模样了,你又要放开?”   苏末抽回自己的手,连个白眼都不曾给他,坐下给自己自顾自的盛了一碗白粥。   夜岚也不吃,就再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原本是看着苏末优雅的喝粥,那颇为赏心悦目的模样,却不知不觉的目光游移到那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瓣上……   小嘴被白粥湿润,浮现出漂亮诱人的颜色,白色的粘稠物体被渡入其中,小巧的喉结滚动吞咽,偶尔嘴角沾染上了些许白粥,猩红的舌头不自觉的舔舐白浊。   愈发的诱人情、色,那该死的模样,简直是在吞米青!   夜岚心头欲、火燃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吃好了么……宝贝儿?”   苏末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他的裤子,看见夜岚身下隆起的一团勾起一抹微笑,晦涩未明。   凶狠的贯穿、侵略、占有,看着身下的人墨色的曈中哀求,小嘴中发出呜咽的求饶……   一番云雨过后,夜岚轻笑的看着那瘫软了的身子。白皙修长的躯体上,留下斑驳的痕迹,那人眼角尤疑带着方才哭叫着求饶的泪痕。   他是众生眼里冷漠禁欲的天王巨星,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哭泣,那些人崇拜着追捧着他所扮演的人物电影,却不知道掩饰在得体严肃的衣衫下,躯体布满了男人留下来被蹂、躏欺负的印记。   手指划过他的眼角,苏末的眼睛生的极美,那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转眼回眸便是一派妖艳的媚色,只可惜主人过于冷淡,连深如徽墨的眸中也是一片冰寒。   夜岚回想着那人扭动哭泣的光景,那时他眸光潋滟惊心动魄,被迫接受着同性凶狠的侵犯。   怎么办?夜岚吻了吻苏末的眉心,是那是轻柔的,仿若方才残忍在男人身体里碾磨贯穿的人不是他。他好像舍不得这只小宠物了呢。   “怎么了?”在后台化妆间里,安伊坐在苏末身边,看着他略显苍白的眉眼。   “没事,”苏末依旧冷淡的答道“昨晚没睡好而已。”   “是么……”安伊微笑着,“今晚要不要去酒吧?”   “酒吧?”苏末微微蹙起眉头,反问“你认为我们合适?”   安伊叹了一口气,酒吧最适合什么酒后乱。性了,不过看苏末的态度看来怕是去不成了。   “走吧,时间快到了。”苏末起身对着镜子整理身上的衣服,安伊也上前,发现他领带有些小瑕疵,当然这也出于某些小心思她伸手如妻子那般给苏末重新系上领带,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只是二人都没想到,方才那一幕,不巧被一个偷溜进来的狗仔拍摄了下来。   电影发布会上,一些记者先是问了一些关于影片的话题,后来去一个个开始轰炸安伊和苏末二人。开始还是诸如“今年有恋爱打算么?”之类稍为含蓄的话题,后来便直接成了“请问二人是在拍拖吗?”   当时气氛好生热闹,苏末只觉得有趣,他与安伊他便想着或许是缘分,没想这些天稍显亲密就被误解,当真不由在心里笑叹一句娱乐记者果真比任务部的人还要八卦。   他是以一贯冷漠干脆利落的方式直接否认,可是却不想一直对这类绯闻很是反感的安伊却是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笑而不语。   第二天,唐影帝与安伊的绯闻传的漫天都是。夜岚关掉办公室电视,平日总是带着习惯性微笑的唇角一片冰冷,眸中不自觉生出几分怒意。   那个人现在还是自己的情人,就去找女人了?看着与自己的合约时间快结束了,所以去勾搭新的金主去了?   此时夜岚没发现,自己对苏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若是以前的情人一个电话解除合同就是而不是在这里生气发怒,而且平日他根本不会将这些空穴来风的东西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是信了。   他眉目间满满是风雨欲来的阴沉,坐下公司总裁专用电梯却被一个女孩给扑在怀里,女孩似乎是非常急切,不小心撞入他怀里。   【她的眸子如水晶一般纯净,虽然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丹凤眼,却显得妖媚纯洁混杂成一种奇异的美妙感觉。“求求你,救救我。”夏菲菲眸中有着惹人怜惜的哀求。怀里的少女满面绯红,瘫软在他怀里。夜岚只觉得,心头涌起奇异感觉,就好像怀中人是他寻找一生的至宝,这个女人,他要定了!————来自于《花心总裁的纯洁宝贝》】   “求求你,救救我。”夏菲菲哀求的看着夜岚,死死拽住他的手“我的经纪人想把我卖给一个富商,请你帮帮我。”   “救你,我有什么好处?”夜岚冷静的扫过她。   “我……”夏菲菲咬着下唇“我以后便随你处置。”   “好,”看着她的眼睛,夜岚勾唇对身旁的特助说“今晚,我要在别墅,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再锁就真的哭死了   ☆、超娱乐圈渣男贱女   苏末回别墅时已经夜色阑珊,却看见男人习惯性坐着的沙发上并没人,整个客厅只有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泛着冷光。   他微微蹙眉,脱下披在外面的黑色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却瞟见二楼主卧室里漏着点点温暖的碎光。   苏末走上大理石制的旋转台阶,忙碌了一天他需要回房间洗个澡,换身家居服。突然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一僵,似乎是察觉什么,苏末眉间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过转瞬间便又消逝了。   门并没有被主人反锁,二人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翻滚交织,空气中隐隐淫、糜的味道,耳边传来女子带着痛苦又好似是欢愉的呻、吟喘息。   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夜岚回过头看着那站在门口一身严谨白色衬衫的男人,勾起满不在乎的微笑,舔了舔嘴角“要一起么?”一滴汗水从他锁骨滑过,在暖黄暧昧的灯光下意外的性感迷人。   “不用,”苏末挑眉,墨色的凤眸并未一分不悦“那还请玩的愉快。”说罢还体贴的为二人关上了门 。   他可没心思玩无聊的3p,不过想想主卧室那大床上不知上演过多少次翻云覆雨,苏末正在考虑要不要搬到客房去住。   夜岚看着那张没有一点别扭与怒意的面皮,以及那墨色凤眼中的波澜不惊,莫名的心里烧起一把火。看着苏末离去时干净利落的背影,原本因为□□有些慵懒的面庞立刻阴沉下来。   “怎么了?”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在欲望中沉迷的夏菲菲睁开一双眸子,眼里带着情/事的迷茫。她那双漂亮的凤眼这般专注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夜岚心情好了几分。夜岚捏住夏菲菲的下颚,迫使她睁着一双眸子看着自己,唇弯起阴冷又狠辣的弧度:“告诉你,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   【“不要……唔……”夏菲菲双手被绑在床头。侵占他的男人抬起她的下颚,轻笑道:“夏菲菲,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眼睛里是不容忽视的残忍狠辣。————来自于《花心总裁的纯洁宝贝》】   关上精致的门,苏末拧开淋浴器,热水顺着修长光洁的肌理滑下,对面是面等身的镜子,苏末眯起墨色上挑的凤眼,看着镜子中面皮几乎称得上完美的男人,如玉的手指拂过上挑带着媚意的眼角,方才那女人应该就是女主吧?她的眼睛……倒是与唐末的这张面皮生的还真像。   眼前闪过那带着□□的眸子,苏末发出一声浅浅的嗤笑。   “下来了?”夜岚独自坐在餐厅用餐双手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苏末倒是微微挑着眉头,奇怪着为什么不见女主。   “那个女人呢?”苏末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吃醋了?”夜岚一双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没有。”苏末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咬掉一口三明治。“也对,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夜岚眸中顿时阴沉下来,然后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你不过一个卖后面的,有什么资格。”不知为何,看着他那一份无关紧要的模样,夜岚只觉得无端的愤怒。很想、很想、他想把人压在身下肆意揉捏侵犯,想看着那波澜不惊的眼里蒙上水雾,想把他做哭,想让他呜咽着求饶!   不明白他到底哪一方面被踩到尾巴了,苏末只能耸耸肩,自顾自的吃东西,一瞬间餐厅安静的怕人。   “我走了,”苏末临走的时候没忘记对夜岚说一声,毕竟这位可是他的金主“今天有首映式。”   在他离开的时候,夜岚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那双眼睛阴沉如地狱深渊。   在黑暗中,只有前方硕大的屏幕闪动着。当电影中那人饮下混杂着药物的红酒,浑浑噩噩倒在沙发上时,原本安静无声的电影院竟然有压抑着的轻微的抽泣声。   直到片尾曲响起,安伊才侧头冲他轻笑,她指着自己微红的眼眶:“怎么办,我都被感动了呢?”苏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她一面绣功精致细腻的白色手帕。“我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替我亲自擦呢。”口上虽是抱怨着的,但是那双眼睛可是浸满了愉悦。   “阿末,今晚有时间么?”安伊仔细叠好手帕,放在包中。“什么事?”苏末转头问她。“请你吃饭。”安伊笑的妖娆妩媚“就当是谢谢剧组的照顾怎么样?”   心里头想着怕是今晚男女主仍会滚床单,苏末也点了点头。   “我很高兴,”安伊笑意盈盈道“高兴得我都想嫁你了。”   这时苏末的铃声突然想起了,他看了一眼道:“公司找我大概有事,那晚上你打电话叫我。”大约是二人已经渐渐熟悉了,他也没等安伊开口,便匆匆离去。   “哼,这以后还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你?”安伊嘟囔了一句,拎着包离开。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优雅低沉的钢琴声从表演者指尖流泻而出,各个用餐地方被珠帘和考究的红酒架隔了起来,形成一个个单独的小天地。耳边传来周围其他用餐人的轻言细语,模糊不清愈发显得暧昧。这里是“MKING”,一家本市著名的情侣餐厅。   “若是被狗仔拍到我们来这里了,”苏末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对啊,”安伊眉眼弯弯,玉手撩了撩垂肩的长发“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到?”   “我想……你安排了人,对吧?”苏末反问,没有一分被人算计的惊诧恼怒。   安伊被他的话一惊,随后勾起妩媚带着致命诱惑的微笑“你怎么发现的?”   “猜的,”苏末微微眯起墨色的凤眼“不过你不缺头条金钱,那是为了什么?”   安伊看着他那副似乎颇为不解的模样,咯咯笑了起来,她站起身弯下腰,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她一手撑着桌子支撑身体,一手抚上苏末算得上面无表情的白玉般的侧脸,此时二人贴得极近,呼吸彼此交缠,“我说为了你……你信不信?”她轻启红唇,低声中透着一股别样诱惑。   听到她的话苏末反倒是一愣,不待苏末开口,安伊就轻声道:“我知道你在被夜岚包养,不过我不在乎,听说他有了新的猎物,你们的合约也不到半月,那半月过后,和我交往好么?”安伊眼眸中一向强势此时却是带着点哀求的水色。   “抱歉,”苏末拒绝道。   “唐末,”安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不要求你爱我,我们假装情侣吧。反正对彼此也并无坏处,看在朋友份上你答应我好不好!”   苏末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微愣。他需要一个刺激夜岚的事物,而安伊却恰恰符合这个条件,“为什么?”苏末并不太想利用安伊。   “好不好!”安伊没理会他的话,固执的问道。   “好。”苏末抿了抿唇,点头。   出了这种事,苏末也不想再吃下去,对安伊道了一声抱歉,便付钱离去。   见苏末走后,安伊唇畔才缓缓勾起一抹苦笑“你个呆子,你不知道如果是你,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也会让我视若珍宝么……”   苏末正在感叹二人的火辣开放。   今天他们是在沙发上做的,听到那甜腻的似乎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苏末认为这大概就是如今他对女人无感的原因了。   被二人狂放糊了一脸的苏末,满不在意的走上楼梯。他却没看见原本应该专心致志运动的夜岚,此时拳头却紧紧攥起。   “夜,那个人是谁~”夏菲菲抱住夜岚精壮的腰身,娇滴滴的问道。   “你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么?”夜岚对她微笑,俯身亲吻她的眼角。   “自然知道嘛~”夏菲菲向他抛了一个媚眼“但是为什么人家唐影帝会在我们家?”   听见“我们家”时,夜岚的眸子暗了暗,勾唇“不过是和你一样的。”   “才不一样对吧,”夏菲菲此时就是一认为夜岚爱她的姑娘,“你爱我对吧?”   “我当然爱你了。” 对于“爱”这个神圣的词语词,夜岚不知对多少情人说过,答应得很爽快。   【宿主,好久不见。】这是穿越时空以后就不在见到的系统。   “有事吗?”苏末刚洗了头,正在擦头发。未干的水珠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向下滑,没入衣领引人遐想非非,相当性感。   【请宿主注意,男主夜岚有黑化倾向。】   “哎?”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苏末是一愣“这是言情位面,男主也有黑化属性?”   【上一个世界也是言情位面。】不知为何,苏末总觉得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中带着一种浓浓的无奈,应该是错觉吧?   这般想着,苏末也是嘴角一抽,上一个世界就是百里盛将他囚禁起来,还抹去了八皇子存在的痕迹,让所有人认为他已经死了。   “好了我知道了。”苏末回答到。他颇为无奈,黑化什么的简直是所有执行者最不愿看到的事。   据说有个执行者在任务里就被□□折磨得疯了,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好研究部发明的药剂让人镇定下了。即使后来已经正常了,那倒霉的哥们儿还是申请调到穿越部去了。   所以说……黑化鬼畜什么的,离我远点。   既然这次男主有黑化倾向,那还是放弃这次任务吧,大不了跑个惩罚世界。   所以,以后离男主越远越好,苏末机智的决定到。一旁的系统默默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宿主一直在作死。不过本着系统守则里不得干涉困扰宿主决定的规定,系统决定它在一旁默默围观就好。   之后便是夜岚越来越烦躁,一直在苏末眼皮子底下同夏菲菲做、爱,已经决定离开有可能黑化的男主越远越好的苏末自然是不会在意,然后……合同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你做什么?”夜岚冷着一张俊美的脸,盯着苏末。   “我想我们的合约期限已经结束了。”苏末拎着装着衣物的黑色旅行包道。   “是么……”夜岚眼里划过一丝狠辣“过来,这几天没碰你,让我艹你一次,才能走。”   苏末听见他的话也没什么反驳,只想远离这个□□。他放下旅行包,脱下外衫问道“在哪儿?”   见苏末那么爽快的答应,夜岚眼里的墨色渐渐扭曲起来,原谅这么想离开我,去和安伊那个贱人双宿双飞?   他眼中的黑暗愈发浓郁,拽过苏末,把他摁在沙发上,直接褪去他的裤子。草草用手指扩张以后便架起苏末修长的双腿,贯穿进去大起大落深入、强占。   没想到他会如此,苏末疼的攥紧了沙发,脸色已经失尽血色,满面苍白。   而男人此时面色十分冷静,若单看他的表情定是认为他在做某种严肃正经的事,而不是狠狠操、弄折磨着身下修长的躯体。   历经性、事后苏末的身体早就青紫斑驳,特别是体内被男人残忍的碾、磨贯穿,凶狠的撞击,伤痕让人触目惊心,苏末知道后面,大概是撕裂流血了。   他没留下,而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肉体开车去了自己的公寓,在公寓中恍惚睡去的苏末迷糊的想到:他果真该说是黑化的男主么?   待苏末醒来时,身上酸痛不已,还要起身自己清理夜岚留在体内的东西。   “合约结束了。”对面是安伊打来的电话。   “好。”苏末同意了。安伊方才是询问可否将二人的照片放出去,苏末想着男主一般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招惹有主的,想到这里,苏末便是答应了。   “唐、末!”夜岚看着娱乐新闻里二人亲密进出情侣餐厅的模样,一字一顿的说到“你、好、样、的。”   他唇畔弯起扭曲的微笑,眼里是望不到底的黑暗。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因为刚跑完新闻发布会,所以苏末的时间还算充足,为了避免和夜岚相遇,现在无事苏末都是呆在公寓里上上网,或者看看书。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老旧的泛黄的书,书边是青铜而制,却爬上了斑斑锈迹。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老旧的书页,颇有一种历史沉淀的眷味。知识,对于执行部的的人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东西,可能一本书便会救了你的命。所以,在外放的执行部,如果不出任务,呆在自己空间努力啃书的人不知何几。   原本的岁月静好,时光无声,却被一段铃声所打断,手机中女歌着用外语吟唱着,如泣如诉。   “喂?”苏末合上手中若是在魔法世界定是被引为不传之秘的典籍,对着电话那头开口。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这个未显示号码的陌生来电竟然是他同意的绯闻女友安伊打来的。   “阿末,今晚有个慈善酒会,有时间陪我一起去么?”电话一旁的安伊问道。   苏末原本是想拒绝的,不过一想原身是明星,即使爬到再高的位子,也是需要参加各大酒会增加知名度的,而且他与安伊的绯闻才刚传出,现在也该炒炒了,便同意了。   觥筹交错的酒会,明面上是事业有成的商人富豪,英俊或是妩媚的明星各自优雅的端着盛诱人液体的高脚杯,低声不失风趣的谈论,暗地里谁又知道是怎样一番腐朽糜烂?   钢琴师手指间弹奏流邂的安静缓和的音符在空气中流淌,更是为其添了一分虚幻的假面。   二人前来时,引起了不少人侧目。一人是安氏集团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一人是素有冷漠之称新晋影帝,如今却是携手而来,加之现在网上吵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在场之人也都有所耳闻,他们都是穿戴白衣礼服,女子长裙曳地,一头蜿蜒的长发高贵盘起,男子身着得体的白色西装,犹如十七世纪油画中走出的傲慢冷漠英国贵族。   纵使再挑剔的人,也不由得赞一声金童玉女。   “今天可是宣布我们正在交往的好日子。”安伊冲着身后比她慢半步的苏末狡黠一笑,眼角眉稍皆带着灵动的笑意。   苏末没有拒绝,他微微颔首,紧抿的唇角没有一丝弧度。   安伊也不在意他的冷漠,谁叫她就是连这份冷漠也甘之如饴呢?   酒会又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苏末向骚动的源头看去,不由得一愣。夜岚穿着笔挺的西装,手中揽着一个面容虽算不得绝丽,但胜在那我见犹怜的气质的女子。夜岚作为本文男主有事女主最大的金手指,自然是身份极高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慈善晚会,是她让夜总屈尊前来的么?在场的无一不是老狐狸,目光不留声色的扫过看似有些局促的夏菲菲,眼里满是探究和思索。   苏末倒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目光,侧头和身旁陪他的安伊轻声交谈起来。   “我去下洗手间。”安伊放下手中醉人的液体,向苏末道。苏末点了点头不甚在意,他饮尽杯中剩余的猩红如血的液体,大概是唐末这具身体对酒精很是敏感,只是一杯酒液下肚,便已面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上挑的眼角绯红,加之凤眸中染上的水色,在暖黄的灯光愈发的美得惊心动魄。   那无意识勾人的姿态,让暗处注视的男人眼底的暗色又添了几分。   “你想做什么?”苏末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们来签个合约怎么样?”夜岚勾起危险的笑意,将男人箍在自己的臂弯“这是永久的,你陪我。”   苏末看着这个将他拽出酒会又说出这一番话的夜岚,他并没有受制于人的慌张失措,而是冷着声线平静的说道:“抱歉,夜先生,我想在之前那个合约中我们就已经说清楚了,三月后彼此互不干涉。”   “为什么?”夜岚眼里闪过危险的暗光,他一手将人拦在墙体与自己身体间隔中间,一手捏住苏末的下巴,盯着那双仿佛一直波澜不惊的黑眸“是有了新的人了么?”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阴暗与恶意。   “这和您并没有什么关系,三个月——”苏末眼里罕见的添了一抹笑意,但那着实是赤、裸、的嘲讽“不过利益交易,我要感觉,而你要肉、体罢了。”   夜岚看着那眸子,一字一顿沉声道“这三个月你没对我动过一分情?”   他手上力道很大,苏末的下巴已经被捏出个紫青的印子,看得出夜岚心里并不平静。   “我们只是利益交换,何谈什么真情?”苏末耸耸肩,挑眉眼里是满满的讥笑。却不察后脑被一个手刀敲晕,卧槽,男主不就是笑了你几声!苏末昏倒前,暗骂道。   夜岚也觉得自己很蠢,不,是非常蠢。从小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长大的,他当然知道最可笑的就是感情。两人都是利益在交织牵连,他竟然问出一个如此脑抽的问题!   不过当时就突然想问,脱口而出。他在希望什么?夜岚开着车,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被自己劈晕的苏末。   “夜——你爱不爱我?”   “夜总,爱是个非常美妙的东西,先爱的人,就输了。”   爱?这个人总是很容易让自己生气,却又舍不得责罚。遇上他的事,自己总会丧失理智,就像那时带夏菲菲在沙发上正大光明做、爱,看到一条绯闻就不自觉的生气……是爱上他了吗?   夜岚狠吸了一口指缝中夹着的烟,他很少会抽烟,除了心情很烦躁的时候,上一次……好像是几大集团为了遏制夜氏崛起联手攻击夜氏股票的时候。   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夜岚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想放开这个昏睡的男人。他想,拥有这个男人。   苏末醒来时,便看见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他脑子停机一秒,这是夜岚别墅主卧室的吊灯。苏末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手腕,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被囚禁。   “你醒了?”夜岚推开门,看着床上一头乱糟糟呆毛却依旧绷着一张脸的苏末,大概是心态的变化,这样的苏末让他觉得意外的可爱,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嗯,”隐隐觉得后脑还有几分疼痛的苏末蹙眉“你把我带这里来做什么?”   “回家。”夜岚没有开玩笑,从他一本正经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苏末呕了一口老血,“你说这是我家?”   夜岚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他,搞得苏末以为他又穿越了。“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   “……”这种坚决的语气是什么鬼。   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都不一样了。   “我要回公寓。”苏末起身穿鞋子。   “好。”夜岚竟然没有反对,而是点了头。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事实证明夜岚还是那个夜岚,除了在苏末面前还是那副狂炫酷霸拽的样。   其实夜岚并没有把苏末送回家,而是送到了公司。苏末半路上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   公司也是想着以苏末现在这般成绩的让他帮忙提携几个新人,苏末捡了几个看得顺眼的孩子准备带在身边指导,然后事情解决之后便开车回了单身公寓,打开门却看见盘着腿坐在那看电视的夜岚。   苏末表示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他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 。   关于夜岚,夜岚就赖在苏末家不走了,说了那么多话,只差没明说“媳妇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句话。   苏末也不管他了,反正自己一个影帝管一个人的伙食还是管的起的,再看看夜岚虽然系统说他会黑化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人设崩坏了,看着没什么坏处,这尊大神又请不走,苏末只好认命的下厨做饭。   看着苏末进了厨房,隐隐约约传来翻炒的声音,夜岚才拿起手旁放着的书看了起来,那样子笑得分明像只偷了鸡的狐狸。书上说的果真没错,对于苏末就要脸皮厚。他拿在手中那本书封面上赫然印着《剖析冰山的心理(令附追冰块100种方法)》   这大概就是古话里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了吧?一张俊美的脸,本该是笑得或邪魅或霸气或狠辣,此时却无端觉得有些……猥琐。   餐桌上夜岚完全把什么食而不语劳什子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喂狗了,纵使苏末在那里一声不吭闷头吃饭,夜岚完全可以一个人讲得滔滔不绝,一顿饭下了,苏末简直欲哭无泪,老祖宗果然机智,食而不语你快回来啊,喂喂!   苏末严重怀疑夜岚崩坏到天边去了。   终于吃好了以后解放耳朵,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收拾碗筷洗碗,当然,苏末还说那副移动冰山高岭之花的模样。   苏末默默的回头,一双眼睛瞅着夜岚。两人对视半天,夜岚勾起笑容:“我就看你洗碗,没什么事。”   苏末:洗碗时一个人老盯着他很惊悚好么。   苏末以为折腾完自己着祖宗就该走了吧,然后洗完澡就看见夜岚十分自觉的眯着一双眼睛,露出整个精壮的上身,以及想入非非的人鱼线只穿睡裤躺在自己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末看着床上的人,语气明显比平时冷了一倍。   “没什么,”夜岚笑了笑对他冰冷的语气毫不在意撑起身子盘腿坐在床上“我喜欢你,所以我要追你。”   “……”苏末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感动,而是满脑子刷屏那句话。   “我对你不敢兴趣。”苏末只差没说一句滚了。   “可我对你感兴趣。”夜岚在那里看着苏末,活像一只大型忠犬。   苏末还是低估了夜岚对厚脸皮程度,只能没办法由着他住在自己房间,不过前提是夜岚自己去打地铺。   夜岚瞅了苏末半天看他没松口,只能抱怨自己命好苦被媳妇赶去打地铺之类的,然后乖乖在地上铺了条毯子。   夜岚家族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有插手,作为夜家家主的夜岚自小变身受了不少培训,身手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听到床上那人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夜岚便悄声无息的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感受到怀里温热的躯体,夜岚才满足的喟叹一声,睡去。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苏末看着箍着自己腰际的手,已经旁边一张放大的俊美面皮,唇角默默的抽了抽。   “早安,宝贝儿。”夜岚见怀中人醒了,眯着一双潋滟的眼,对苏末道。   “你怎么会在床上!”苏末推开他,眼里全是冰冷。   “宝贝儿,”夜岚极其无辜的看着苏末“我也不知道。”   苏末终于体会夜岚这厮的下限了,夜岚这厮根本没下限!   “你想追我?”苏末了冷哼一声“还是把你那些情人处理好再说吧。”   “已经全解除关系了,”夜岚勾起迷人的微笑“所以我已经处理好了,是不是就可以追你了?”   苏末:“……”这人的关注重点呢。   苏末自然玩不出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花样,发现无法解决夜岚这块牛皮糖过后,便理智的去公司了。苏末表示,他需要静静。   “那天酒会你去哪儿了?”安伊正好在公司大厅碰到苏末。   “喝多了点酒,就走了。”苏末眼里划过一丝抱歉,冷漠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些许。   “是么?”安伊也不在多问,说了一句还有工作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转眼半个月便过去了,安伊和苏末的绯闻再夜氏的打压下,渐渐风平浪静,苏末也猜到了些许,而安伊则是拿着资料眼里波涛汹涌。   “喂,”安伊平复好心情开口“夏菲菲你知道……”   “回来了。”苏末已经习惯家里有只大型忠犬了,看着桌上已经做好的饭菜不由得叹一声果然是男主吗,做菜也学得真快。   夜岚脱下绑在身上的围裙,上前抱了抱苏末,见他面无表情但也不曾抗拒,眼中由得闪过愉悦。   这样很快能把宝贝儿追到手了吧?夜岚乐观的想,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加深,苏末看着这笑的一脸蠢样的男人,努力止住扶额的冲动。   “宝贝儿,味道怎么样?”夜岚很是兴奋的为苏末夹菜,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不由得喉结动了动。   “不怎么样。”苏末依旧冷静,瞟了一眼男人荡漾的表情。若是……这样陪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过一生,也不会差劲吧。他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唐末,”苏末手机突然接过一个陌生号码“我可以约你出来谈谈么?”   苏末勉强记得这个声音,是原女主,夏菲菲。   夏菲菲约他的地方是个清净的咖啡厅,苏末倒是很好奇女主找自己做什么。   苏末端着咖啡,“不知夏小姐约我来有何贵干。”   “夜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夏菲菲抿了抿唇,说道。   苏末:女主今天叫我来是撕逼么……      ☆、拆娱乐圈渣男贱女   苏末一双生的极美的凤眸冷淡的扫过纵使已经掩饰还是看得出有几分局促了女人。   “所以呢?”苏末微抿了一口杯中纯正的黑咖啡,“你是不是想说他对我只想玩玩,然后劝我回头是岸?”   夏菲菲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苍白,“你们都是男人,没有好结果的!”   苏末听到这句话,一向绷紧冷漠的面色竟然慢慢缓和,他缓缓勾起一个微笑,配之上挑细长的眼,那份压迫感几乎夺人呼吸。   “男人又如何?”苏末身子前倾,掐住夏菲菲的下颚,“你们自诩美貌,可比得上我半分?你自论高洁,可还不是做了他人情人?”   苏末眼里漾起浅浅的笑意,却是嘲弄居多:“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他爱你?他对你是真心的?”   见夏菲菲微微颤抖的身躯,苏末感觉无趣。他拍了拍夏菲菲妆容精致的脸,嗤笑道:“小丫头,别戏都没演好就跑过来给人当枪使。”拿过挂在一旁的外套,苏末在驾驶座上皱了皱眉头,不知怎的,他好像特别讨厌夏菲菲。   只要是看着夏菲菲,总有些隐隐觉得不爽。   “你回来了。”见到苏末回家,夜岚特蠢兮兮的笑了。   “嗯,”苏末看着那副蠢样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宝贝儿,夏菲菲都说了什么?”夜岚小心翼翼观察着苏末的表情。这不能怪他,以前没看清自己的感情,为了气苏末特幼稚的同夏菲菲两人翻云覆雨,现在一想想就觉得是黑历史,洗都洗不干净。   “没什么。”苏末淡淡的开口,夜岚松了一口气“她除了告诉我,你夜岚只是对我玩玩而且,也没说什么对吧。”   夜岚被苏末这句话吓得手都是一颤,连忙凑上前去讨好笑着:“宝贝儿,怎么可能呢,那是以前我自己糊涂。”   苏末瞥了一眼狗腿样,没管他。   “你说男主怎么崩成那样了?”   【……】这是无语的系统   “不过还挺可爱的,呵”   【!!!】这是小心脏受到刺激的系统,怎么突然觉得宿主这么鬼畜!   麻麻我重新分配宿主可以吗?o_O   “宝贝儿。”夜岚晚上又摸上床,蹭蹭。   “怎么了。”已经习惯的苏末没把他踢下床。   “夏菲菲死了,”夜岚眯眼在苏末后颈处吮一口,“不是我干的。”   苏末没管他,“不是你干的,是……安伊?”   “对!”夜岚无时无刻不在抹黑情敌,即使他还不确定是不是安伊干的“安伊从小就被安氏捧着长大,说不定……”   “阿末阿末阿末……”   “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   “阿末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光洁白皙的手臂上,被刀刻下的“唐末”触目惊心。女子痴迷的看着手臂上的字,舔了舔留下的殷红的血液,沾染着鲜血的红唇描画出极美的弧度。   “阿末。”安伊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碰上了下车的唐末,她欣喜的笑了笑,走了上去。   “安伊。”苏末冲她点点头,见她未走问道“怎么了?”   “有时间陪我用早餐么?”现在是早上九点,苏末耸耸肩“抱歉,刚吃过。”   “那你晚餐总算没吃过吧?”安伊笑的妩媚中带着甜美“晚上去我公寓,我亲自下厨,82年德顿庄园红酒,怎么样?”   “好,”苏末想着现在包了厨子一职的夜总裁“那等会打电话给我好了。”   安伊是一线女星,加之家境富裕,住处虽然是公寓,但不难在细节之处看到其精致。   “疯子——为了爱情的疯子。”安伊开的音乐中,女歌者一直重复着这句歌词。   安伊做的是牛排,在七分熟的小牛排上淋了红就,那味道闻起来非常美妙。   “好吃吗?”安伊同苏末一起用餐,优雅的用手中银纸刀叉切割食物。   “不错,”牛排非常嫩,而且混杂着红酒宛如历史的芳香。   “这个夜晚非常美妙,”安伊用一旁的白色丝绸擦了擦嘴角。“毕竟夜晚需要一些刺激的事情来衬托。”   “你想要什么?”苏末挑眉,他并未发现身体有任何不适。   “黑夜会掩藏所有的罪恶。”安伊轻笑,“我想抱抱你。”   她离开座位,抱着冷着一张脸的苏末,叹了一口气,自己到死都不能看见他的微笑么?安伊有些挫败么。   他看着苏末平静无波的眼神,嫣然一笑,猛地从身后抽出尖利银制刀具,不过对象并非苏末,而是她自己。   安伊将刀狠狠送进了自己心脏。   因为力道,她跌落在苏末怀里,苏末手笔微僵,不过并没有推开她。   安伊今天穿的是白色小礼服,纯洁的颜色上绽放出曼珠沙华般妖异的花朵。   血腥味在空气中静静蔓延。   那女子在苏末怀里安静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音响的歌者一遍又一遍用悲怆的语气重复着“疯子——为了爱情的疯子。”   夜岚来时,他怕安伊会对苏末不利,便一直在附近。   他闯进门时,便看见,雪白的礼服,殷红的血液,以及苏末黑色的外套,色彩交织缠绕。   “阿末,我们在一起吧。”夜岚说。   在这个黑色的夜晚,在一具尸体面前,他这样说。      ☆、拆修真男主后宫   苏末发现,他自己穿成了一只喵。   一只黑色金瞳,非常漂亮的喵。   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是一只喵的事实。   他的任务,不是拆男女主cp了,因为系统告诉他,女主太多,他拆不过来。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T▽T)   他这次的任务是拯救世界,没错,就如此牛逼!但苏末表示,他不想牛逼啊c(╥﹏╥)c   别吵他,他想静静。   【静静是谁?】这是补刀的系统君。   这次剧情非常坑爹,不,是坑专员。   男主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天天被这个家无视,上面还有个天赋爆表的哥哥,所以男主就是一根草,在这种没人关系所有人瞧不起的情况下,男主心里阴暗了。   但素男主有个未婚妻,娇俏明媚,青梅竹马什么的最美好了素不素?   但是,这姑娘嫁给了男主哥哥,还对男主说,哥哥酱才是他真爱。   于是男主君黑化了,得到机缘修为蹭蹭蹭往上长,还啪啪啪打了欺负他人的脸。   #论每个男主都有一个狂炫酷吧拽的身份#   男主的亲生父亲不是人类,而是魔尊流落在外的儿子【别问我怎么流落在外的,剧情就辣么任性】然后男主找回就是魔尊储君,又大开后宫,魔族性~淫,后宫三千那不是传说,最后男主老爹和仙尊同归于尽了,男主登上魔尊之位,挑起三界大战,最后男主还赢了。   可当了三界之主,男主就嫌世界太无聊太黑暗什么的,把世界给毁灭了。   苏末叼着一根草,慢悠悠的晃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上男主,小喵酱表示男主快带我回家!植物什么的已经吃反胃了好么(╯﹏╰)   “喵?”那个一坨是什么东西。   “喵~”貌似是个人——   “喵!”苏末受到了惊吓。那眼角黑色的泪痣,卧槽,是毁灭世界的男主好么!   【别问我是怎么从一只喵的叫声中听出意思的。】   —— 抱歉,阿允,我喜欢的是你哥哥。我要嫁给他。   ——你怎么可能配得上她?配得上得只有你哥哥!   ——小杂种!   鄙视的眼,讥讽的笑容,以及粗俗不堪的话语。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踏在脚下!   伤痕累累的少年发誓。   白乘允摔下悬崖,在生与死中徘徊,在幻与现实中迷失。   他突然睁开眼,眼里满是仇恨。   他突然一愣,入眼的是一对清澈的金□□瞳,没有一丝情绪。   黑色的小奶猫坐在他面前,歪着头。“喵?”   白乘允踉踉跄跄的起身,要跟我走吗?   那双干净的眼睛无端的,让他想要拥有。   小奶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喵”了一声,灵巧的跳到前面。小奶猫看着他没动,又坐在地上歪头盯着他。   “你是想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么?”白乘允对小黑猫说,即使对方不可能回答他,甚至听不懂他的话。   白乘允跟着黑喵来到一个洞口,洞口很幽深,里面模糊不清。   他跟着小猫,眼前一个转角,却是豁然开阔,是一间密室。   角落里有具枯骨,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残破不堪。   苏末看着一道光没入男主眉心,男主瞬间沉溺在浑浑噩噩之中。   他就在一旁坐着,眼神平淡。   这是男主白乘允的第一个金手指,他会获得枯骨的所有传承,成枯骨留下来的财富的继承人。   “喵~”他会陪这个人一直到巅峰,到时候不要黑化把自己灭了才好。毕竟这剧身体只是普通的家猫。   【宿主,你忘了你有一张金手指卡片。】系统在旁边提醒。   “喵~”小黑猫无奈的叫了一声,这时候自身难保只好用了。   他选的金手指是把自己的体质转换成冥灵猫。这种生物已经灭绝,冥灵猫没有攻击性,和普通家猫差不多,但是他的血脉能力,寻宝,寻天地之至宝。   而这种生物因为技能太过逆天,违反天道,被天道所灭族。   苏末此时已是灵兽,在男主指尖咬了一口,口中血腥蔓延。识海中浮现出主仆契约,和男主结了契约。   并不是苏末想作践自己,而是以男主的本性,自己纵使对他有用,但结的是平等契约的话,很可能会被男主一个不爽就杀了。   苏末可不想早死。   白乘允醒来时,发现自己同小黑猫签了契约。   “主仆契约?”白乘允低低一笑,抱起小奶猫“小家伙,可别让位失望呐。”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萌萌哒的小奶猫   ☆、拆修真男主后宫   作为一只战斗力在修仙界为负数的小喵酱,苏末不是不想撒开腿狂奔,但是为了不被人一脚踢死,苏末只能苦逼的被男主抱在怀里。   所有刚出世的幼崽都一样,那就素嗜睡,反正男主怀里蛮舒服的……好困……嗯,蹭蹭。   白乘允看着怀里蜷成一团的小家伙,不自觉的笑了笑,一手固定住小猫的身体使它不至于掉落,一手轻轻抚上它的背部,或许是顺毛摸摸的舒服,怀里的小家伙还懒懒的喵了一声。   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是看着对眼,这样一只契约灵兽也不错吧。   想着初见时那双干净平淡到算得上冷漠的灿金色瞳孔,白乘允唇畔划过一丝笑意,小家伙,这样的眼神可不许变啊……白乘允想,如果那种眼睛掺染上了人类的欲望贪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奶猫。   白乘允本来是无灵根的,这样表示他永远也修不了仙,这也是他之所以在白家如此受欺凌的原因之一,而现在,经过枯骨的传授以及下在枯骨身上的禁制,白乘允被洗去了身体中斑驳的杂质,虽然是最差的五灵根,但也可以迈入修仙界了。   男主其实入宗门之前是变异的雷系单灵根,所以才会被天玄宗收为太上长老首徒。那时以男主的地位,连元婴期的掌门都要恭恭敬敬称一声师叔祖。   作为本书前期童年苦逼,后期金手指大开,各种狂炫酷霸拽的男主,白乘允自然有个极其护短的的牛逼师傅,他师傅就是修仙界唯一一个渡劫期老祖,也是天玄宗之所以稳距修仙门派之首的原因。   要说男主那清虚师尊有多牛逼,如今的修仙界,灵气是越来越稀薄,不像几千万年前,金丹遍地走元婴贱如狗,如今金丹期便能稳坐一个中型门派的掌门,而元婴期,你没看见号称第一修仙门派的玄天宗宗祖,现在也不过是个元婴期么?   至于等级划分是筑基→辟谷→金丹→元婴→大乘→渡劫   而男主师尊就是□□裸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啊,最后师尊挂了,男主就是唯一一个渡劫期了,在继承师尊什么的至宝……呵呵,男主简直人生赢家要不要这么爽。   好了现在来说正事,至于说为什么男主现在是五灵根,而并非当时的变异雷灵根,是因为男主在去拜师的时候,遇到一个妹子,中了春、药,男主和妹子啪啪啪后,正逢当时天降灵宝,男主被雷劈了以后,顺利让灵宝认主,还借着天雷历练,把驳杂的五灵根变成了纯净的雷系天灵根。   别问我为什么其他人怕天雷怕的要死,男主还洗涤了灵根,为什么?因为他的名字叫男主==至于男主啪啪啪的中□□的妹子,发现自己被男主啪啪啪之后开始是恨的,在思念中竟然爱上了啪啪啪她的男主==最后成功成为男主后宫之一。   好吧,回归正题。   剧情里没写男主是怎么遇到中□□的妹子的,苏末只能搭在男主面前卖萌刷好感度,即使苏末现在不用攻略种马男主,但是,面对后期连后宫都能分分钟杀了的凶残男主,不刷好感度以后怎么活?   话说后来面对一个恃宠而娇的妹子,男主直接废去妹子的灵根,把妹子活生生丢进了魔族的血池……   苏末看到男主分分钟如此凶残,似乎看到未来自己悲催的下场。   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一只家猫可以么……然后被男主遗忘在记忆角落吧……   “怎么了?”感受到怀里睡着的小奶猫似乎是醒了,正在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喵~”苏末回头,灿金色的眸子瞅着白乘允。看着小家伙水润清透的眸子,白乘允勾起一个微笑,眼角的泪痣愈发迷人。   【前面是几个大汉在欺负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女,可是污浊遮不住她清丽的容颜,她眸中似乎含着一汪秋水,白乘允勾唇一笑,黑色的泪痣显得分外妖异,“很有味道的女人啊。”————来自《破碎仙道》】   白乘允扫了一眼,他们只是几个凡人而已,如今虽然他只是五灵根,但是在传承中已经淬炼了体质,现在已经是练气八级,而且修炼的功法也是最高级,自然是不明白苏末在看什么“没意思,”白乘允抚摸了一下苏末的脑袋“小家伙,别看了。”   苏末:……你没看到妹子被欺负了么?话说那个妹子是顶级的炉鼎体质,以后和她啪啪啪修炼会省很多力气啊啊啊啊。   剧情君你又崩坏了么==你还好么剧情==   传说中的剧情君:嘤嘤嘤我已经被狗吃了。   白乘允看见小猫还在盯着那群人,不,应该是那个嘤嘤嘤的女人一直看,他眼底闪过煞气,不过转瞬即逝。   “放开她。”白乘允上前,微微一笑。   他一身白色长袍,白色的衣面上绣着墨色龙纹,男子面如冠玉,墨色的长发未束,披散在身后,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泛着杀意,眼角黑色的泪痣妖异迷人。   他手中抱着一只黑色的小奶猫,灿金色的瞳孔冷冷的看着几个人。   “凭什么?”一个大汉大概是此带的地痞流氓,作威作虎的一类人“这小妞可是我们先看上的!”   苏末心里头道,果然是炮灰的专用台词么==   “就凭……”白乘允浅浅一笑,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修为的气势释放出来,几个人皆是被威压压的扑通一下跪地,口中溢出鲜血,倒地而死。   【“要跟我走么?”白衣男子温和的对跪在地上的少女道。少女眼中泛着泪光,漂亮的眸子似乎全世界眼里只有他一人,她长跪不起:“奴秋云儿誓死跟随在公子身边。”————来自《破碎仙道》】   “跟我走,”白乘允冷漠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秋云儿“不然,就死。”那阴冷的目光看得秋云儿一个冷战,心里完全没有被救的喜悦,全部被对面前男人的恐惧塞满。秋云儿跪在白乘允面前颤抖,“秋云儿定誓死跟随主人。”   “很好,”白乘允勾起一个还算满意的笑意“把这个吃了。”   他丢过一个细腻的白瓷瓶,里面的静静躺着一枚黑色的丹药。   秋云儿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拒绝了,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肯定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杀了她。看到秋云儿咽下了丹药,白乘允俯下身,捏起秋云儿的下巴,里面的狠辣嗜血让秋云儿看得心惊肉跳。“这是鬼泣丹,如果你背叛了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阻止身体的腐烂,你会亲眼看着自己身体一点一点腐烂掉,体内爬出无数的虫子撕咬着你不能动弹的肉体……”男人的声音温柔的渗人,描述着可怕的场景,但秋云儿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兴奋。   那一瞬间她清楚的明白了,她不能背叛这个男人,哪怕是死。她相信即使他选择死逃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定然会使她灵魂受到最严苛的折磨。   苏末在一旁僵硬的看着此时的场景,心中无数念头在刷屏,一群草泥马在狂奔。   卧槽,说好的英雄救美让妹子倾心,不抛弃不放弃呢?!   如此……凶残干净利落的手段……   为妹纸点32根蜡==   ☆、拆修真男主后宫   “喵?”苏末刚从美梦中醒来,懒得不想睁开眼,身下触感使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又舒服的地方,滚了滚好舒服,嗯~再滚一滚。   白乘允此时已经步入修仙道,不需要睡眠,疲惫完全可以凭修炼消除。但是他还是习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发现胸前的小家伙醒了,便睁开眼睛看着那只不肯睁眼好像很欢脱滚来滚去的小奶猫,不由得轻轻一笑。   “喵?”苏末听见了笑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男主那张俊美的脸,脑袋瞬间卡机。   #卧槽,我居然在男主面前卖蠢了#等等,好像关注重点不对( ` ﹃`)   #卧槽,男主笑的辣么温柔绝逼有问题#好像关注重点也没对。   #!!!我竟然在男主身上睡着了!#   白乘允看着面前似乎在发呆的小家伙,口中溢出低低的笑声,将还在怀疑人生的小奶猫抱在怀里走出客栈房门。此时秋云儿已经恭敬的守在门口,见到白乘允出来,她立刻道“主人,已经打听好了,传言这里有个秘境出世,所以修士才会这般多。”   白乘允梳理着小奶喵的毛,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苏末听到他这句话,本来被白乘允摸毛摸的舒服闭上了眼睛,此时懒懒的睁开眼“喵”了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秘境剧情没有变。   按照剧情的走向,男主会在这个剧情杀死一个作死的炮灰,然后拿到他手中的天玄宗收徒令,作为一个大宗门,天玄宗注入新血,自然会多加挑选,这个收徒令就相当于门票,只有拥有收徒令的人,才能加入天玄宗。   当然获得这种令牌的方式很多,有天玄宗附属宗门按量发的,有暗中拍卖的,也有杀人夺宝而得。   反正你不管是怎么到手,天玄宗并不会深究。   当然,男主的奇遇还不止一个,他会获得一个储物戒指,里面储藏了很多灵石,至于其他的,都是男主和另一个妹子一起发现,男主和妹子啪啪啪以后就大方的将东西全部送给了妹子,以种马文的尿性,和主角啪啪啪过后的妹子都会爱上主角,并会为他守身如玉,而妹子都会有炮灰爱上她,并践踏男主不过最后被男主践踏。   那个为男主送收徒令的炮灰就是传说中的妹子守护者==   这次秘境并不需要什么身份验证,很多散修都会前去,白乘允就抱着小猫混在散修里。   苏末懒洋洋的接受着白乘允的抚摸,偶尔动动猫耳朵,那样子分外吸引了很多女修的目光。白乘允不动声色的蹙起眉头,杀气不自觉的外露。   秘境外有个传送阵,会将人随机传送在某个地点。很巧,白乘允和一个女修传送到了一个洞口。女修长得很漂亮,青丝如瀑,身着蓝色的道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这位道友,”温如冲着白乘允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好啊,那白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乘允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他唇角笑意加深。————来自《破碎仙道》】   “这位道友,”温如笑了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前去吧 。”苏末想着,还好妹子台词没变。   “没兴趣。”白乘允扫了妹子一眼。扔下一句个凭本事,就飞身而去。   妹子:……   苏末……卧槽,男主你剧本拿错了吧(╯‵□′)╯︵┻━┻   “喵~”一进这个秘境,苏末的血液就沸腾了起来,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宝贝在那里。这大概冥灵猫的血脉本能。但是冥灵猫传承告诉他直觉只有面对至宝才越强烈。   按照说一个灵戒不至于算得上至宝,可是想着原著里妹子可是得到很多灵药……莫不是什么灵药?苏末想着。   温如的修为只是练气五层,虽然在这个灵力极为稀薄的修仙界已经算的上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但是比起开了金手指的白乘允,可是连衣角都摸不上。原著是因为白乘允的原因,温如才拿到那么多灵药的,如今,灵药跟灵石自然全握在白乘允手里。   白乘允将精神力探入已经滴血认主的戒指,戒指里面的东西应该算是很丰富,堆积如山的灵石和药材,可白乘允却皱眉沉思起来。   秘境设计的如此耗费心血,绝对不是单单一点灵石灵药可以比拟的,难道,有什么隐藏起来的宝物?   在白乘允还在想着的时候,却发现小家伙已经急的咬他衣角了。“怎么了?”白乘允挑了挑眉,这是他第一次看着小家伙如此急切。   苏末一下子挣扎跃出白乘允的怀抱,先向前跑了几步,又看见白乘允还站在原地,急了,又去咬他的衣角,想将白乘允拖走。   白乘允看得好笑,道:“走吧。”   穿过漆黑的一片密道,苏末纠结了,血脉中的沸腾敢更甚,可是前面是一堵墙,很普通,上面泥土斑驳,似乎还有开裂的痕迹。   白乘允抚上墙面,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墙在这神秘的秘境中,才会显得愈发不一般。   他顺着墙体开裂的痕迹渐渐下摸,隐约觉得有什么奇妙。   心里一惊,发现这竟是幻境。   这种痕迹是枯骨遗留下的一则残破古书中有记载。这个秘境全是“真”幻境。   所谓“真”幻境便是使虚幻事物成真,而真的事物却成虚幻。   什么宝贝,能使人耗费如此巨大的心力布置这个幻境?   要破幻境,需要寻到阵眼,而这里他们误打误撞恰好寻到了。   白乘允对着几道裂缝狠狠一击,墙体轰然倒塌。   那是一片黑暗,却有一株植物花瓣绽放,妖异似血,周身流转着血色流光闪耀。白乘允从残卷上勉强认出,却是面带诧异。   “怎么可能……竟然是……化生仙?”      ☆、拆修真男主后宫   “喵?”苏末直勾勾的盯着盛开得妖异的花,眼里的渴望,恨不得直接扑腾上去。   至于化生仙……那玩意儿应该没毒吧……   白乘允见那亮晶晶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无风摇曳的化生仙,袖口一挥,便将对灵物虎视眈眈的苏末揽在怀里。   苏末眼巴巴的瞅了白乘允,想挣脱他的手,好想吃( ` ﹃`)   白乘允好笑的按下他乱动的小脑袋,现在还不能吃,若是现在吃,定是会灵气暴动而死。   苏末:QAQ你造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吗   从戒指里拿出千年寒玉盒,白乘允手戴冰蚕丝制成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将化生仙用匕首连同根部一起挖去,放入寒玉盒中,直到被放入空间戒指,苏末体内的血脉涌动才缓缓停了下来。   在他们踏出这地方的一瞬间,周围的灵气扭曲起来,竟然是个传送阵,待他们发现时,已经在秘境外,整个秘境已然崩塌毁灭。   “所谓化生仙,便是传说中的奇药。世人皆知,无论是妖兽还是灵寿,包括天地气运孕育而生的神兽,都是终身兽形,不可化人。这是天道的规矩。”不管苏末是否在听,白乘允都自顾自的的讲述着这化生仙,修长白皙的手指梳理着苏末背部的黑毛“但是这化生仙偏偏就违反了天道,它的存在的效用便是,使兽形自由的转换成人形。”   “不可谓不是天地奇药,只可惜这种奇物只在古书残卷略有涉略,大部分被认为是传说,不过此次却看见了实物。”白乘允摸了摸怀里小猫儿的头,“不急,你若想要,日后我练成丹药与你便是。”   怀里的小猫儿两只黑色的小爪子死扒在白乘允衣服上,那副圆瞪着一双灿金色眸子的有趣模样,让白乘允不由得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前面那个小子!”后方有个狂妄至极的声音传来,白乘允不曾理会他依旧迈着步子不慌不忙向前。后方那人却应该是恼怒了,攻击便从身后袭来,白乘允身形微侧,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对这打扰他与小家伙相处的家伙已心生杀意,随便从储物灵戒中拿出一口灵剑,雪亮的剑身直穿那人的肩膀,钉在人身上。   “你是何人?”白乘允虽说是一身白衣,却是雪色的靴子狠踩在王寺胸口上,嘴角狞起一个狠辣的微笑,“找我有何事?”   ”是、是我听说你拒绝了温如的请求所以来教训一下,”王寺浑身颤抖,“道友饶了我吧,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你觉得我会饶了你么?”白乘允微笑着,脚下的力道有加重了几分。苏末抖动了一下黑色的猫耳朵,猫灵敏的神经让他清楚的听到白乘允脚下传来几声清脆的骨裂声。   “我日后会成为天玄宗弟子,你得罪不起天玄宗的!”见求饶无望,王寺嘶吼道,怒目圆瞪。血丝布满眼珠,加之染满的血以及地上的污浊,分外可怖。“是吗?”白乘允漫步经心道,舔了舔唇角,脚下直接将王寺的胸前踩踏。   “真脏。”搜缴了一番王寺的储物戒指,拿着一枚玄色令牌掂了掂,他抚摸着苏末颈边的毛,“我得罪不起天玄宗么?那便去天玄宗吧。”   【夜色阑珊,星光璀璨。温如小鸟依人的靠在白乘允怀里,美丽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红晕。“我爱你。”温如轻声说,大概是羞涩至极又往白乘允怀里靠了靠。“我也爱你。”白乘允掩饰住一闪而过的讥讽,面色温柔。————来自《破碎仙道》】   无头女尸颓唐的倒下,一颗头咕噜咕噜滚到苏末身旁,温如漂亮的五官满是怨恨恐惧,苏末正对上那张死气沉沉的眼睛,吓得都要炸毛了。   白乘允俯身捞起小黑猫,拿出白色丝绢擦了擦小猫不小心沾到人头上血迹的爪子,随后放出虚火将污浊的手绢烧成灰烬。   “这样就没人知道我杀了王寺,很简单的方法对不对?小家伙。”白乘允将小猫放到自己脸边蹭蹭,一派温柔宠溺。   身后的人头空洞怨恨的望着不知何处……   “主人。”秋云儿看见那人不沾染一点污浊的白衣,和脸上温柔的微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躬下身子,跟随在白乘允身后,悄悄的扫了一眼懒洋洋趴在白乘允接受顺毛的小黑猫,却被白乘允发现,那阴狠的目光让秋云儿差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那人杀死。   白乘允看着怀里一副懒样的小奶猫,手指拨弄着它敏感的尖耳朵,见小家伙不满的半睁着一双金色眸子瞪着他,那双眼里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他愉悦的笑出声,无声的舔了舔唇,对,小家伙就这样,只能看我,只有我才是你主人。   白乘允抱着小黑猫走在繁华喧闹的集市里,俊美的容颜很是吸引了不少人。   苏末本来窝在白乘允怀里很是好奇左瞧右看的,结果金色的猫瞳突然一亮,死盯着一个店铺。见白乘允快要走过了,急着挠他衣服。白乘允看着怀里扭动闹腾的小家伙,顺着它的视线看去。   知道小猫一般只有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才会如此激动,于是走了进去。这是一家很平常的店铺,货架上摆的东西法器都是普通货色,见到有客人来了,老板带着热情有些讨好的笑容:“仙师请尽情看,本店都是物美价廉绝对值得。”白乘允没看他一眼,而是仔细的将怀中黑色的小猫放到柜台上,苏末瞅了一眼东西,不耐的甩了甩尾巴,跳下半人高的柜台,他突然的动作让白乘允眉心一皱,暗自下决心以后还是不要让小家伙到处下地了。   苏末跃到一个装满破旧饰物的东西,爪子刨了刨,刨出一块普通的石头,冲着白乘允“喵”了一声。   白乘允捞起小喵,随手给了一块灵石,在老板欣喜的目光中走出店面。   回到客栈,苏末一口咬破白乘允的手腕,让顺着手腕流下的鲜血滴落再石头上。石头被鲜血沾染,泛出一点白光,看着白乘允消失在房间中,苏末摇着尾巴忧郁的想着,自己送给男主这么大一个金手指,男主应该不会介意一点流血吧?   这个石头其实是男主无意中觉得有趣便买下放在身边的,结果男主被人追杀快死的时候,石头吸收了男主的血液,自动开启了空间,救了男主一命,可以说有了这颗石头,男主就是不死之身。   想着想着,大概是因为喵星人的惰性苏末摇了摇尾巴,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便睡着了。   白乘允狭长的眼扫过这个空旷的白色空间,让他意外的是这里灵气十分充足,远不是现在修仙界能比的,若是在这里修炼……而且这里是石头内部空间?他想着,心念一动一颗普通的石头便出现在手心里。   在思索着空间妙用的时候,白乘允便不自主浮现出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每次寻到什么逆天至宝都是小家伙发现的,而且一遇到宝物,小家伙似乎会变得非常急躁……   房间产生一点微弱的波动,白乘允便凭空出现在房间中。他看见床上蜷成一小团的小猫儿,唇畔勾起一个微笑,小心翼翼将睡得正熟的猫儿揽在怀里。   这小家伙的秘密自己迟早会知道,何必这么急?只有它在自己手中不就好了。      ☆、拆修真男主后宫   【“道友手上的簪子好生漂亮,”女子生的极为漂亮,一头青丝被红色的绸带束起,英姿飒爽,裙襟飘飞红艳似火,转眼回眸之间一派妩媚“不知道友可否赠与我?”   “好啊,”白衣人勾起一个轻笑“那此物便赠与美人了。”————来自《破碎仙道》】   “不知道友可否将手中这只黑猫儿卖给我?”文娜手执一根软铁长鞭,十分自来熟伸手摸了摸苏末的头。苏末不满的睁开金色的眸子,冲她龇牙咧嘴,露出满口尖锐的牙齿。   白乘允扫了一眼她和她身后的两名护卫,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原本习惯性翘起的唇角处笑意更深。   “我的东西只有我自己碰,”他与文娜擦肩而过,开口“你的手很漂亮。”   苏末:那种设定……卧槽那不是和主角啪啪啪过后洗涤灵根的文娜妹纸么?!   苏末深刻体会了剧情崩的有多歪==   “文叔,今天我们赶路,就在这小树林歇息吧。”文娜使用上一个驱兽符,在树林的一片空地上说道。   三个人搭起一个火堆,围在旁边坐下。文娜是修仙界文家的嫡长女,此时便奉家族之命前来寻找将要出世的灵宝,此时家族为了她还特派了两名练气八层的高手保护她的安全。   “谁!”被文娜唤作文叔的中年男人突然大喝一声,抽出长剑便向树林阴暗处使了招数。   暗处之人显然料到他会攻击,一把雪亮的长剑迎了上去,其余二人也纷纷掏出武器缠斗起来,文娜的长鞭甩在白乘允护着小猫儿的手臂上,狠得几乎看得见其中的白骨。白乘允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收起长剑祭出一座黑色的药炉,冷声说道“如今我便用你三人的鲜血,祭奠此鼎!”   他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束缚符咒,直接将护卫文娜的二人收住灵力,丢入药鼎。   对于文娜,他抑制住文娜的流转的灵气后,将左手直接从文娜的腹部伸入,活生生的将她的根骨抽出来,微笑着,在文娜面前将带着血液的骨头捏为粉末。   “至于你,”在文娜惊恐的眼神中,白乘允将她的手从右手腕割下来,他半蹲下身子,拍了拍文娜沾染着血迹,漂亮的更加的脸“是你这只手碰了小家伙么?真是该死,就让野兽把它吃掉好了。”说罢,他便将文娜的身子扔入药鼎,离开这里,他侧头似笑非笑对着秋云儿道:“这里你便处理一下吧。”   白乘允可知道在药鼎身体被煅烧,灵魂被焦炙的感觉不会怎么样,而且,他相信第二天早上,野兽一定会很还欢迎这只“漂亮”的手。   突然头顶雷声大作,紫色的雷电中隐隐有金光闪过,雷电一下子劈向白乘允,白乘允来不及闪躲,在最后关头将手上的小猫放入了湿透空间中。   苏末被剧情走向雷着雷着已经习惯了,女主一个个惨死在主角手里,这种感觉要不要这么……酸爽==   开始第一记天雷入体,白乘允便发觉天雷有很好淬炼效用,而且周身隐隐有纯粹的灵力流转,他盘腿接受着一记记天雷,灵根也渐渐变成四灵根、三灵根……最后的天雷最大,呼啸而来,白乘允知道,自己已是灵体大成。   灵识探如自己体内一看,果然是变异雷系单灵根。发现自己此时手中多了一面镜子,白乘允觉得无趣,这就是所谓的至宝么?他将东西随手丢进储存戒指便不再管了。   将小猫从空间里抱出来,看它睡得可是十分慵懒安稳,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如今已到了天玄宗收徒的时候,因为宗门收徒只收练气三层之上的弟子,所以前来天玄宗的人虽然明面看着年轻,可是很多年龄已经是几十岁了。   天玄宗有专门测灵根和修为以及年龄的灵器,只需将灵力注入即可,修为越高,自然所散发出的光芒就越盛。   “江波,练气四层,三系灵根,年龄三十九,收入外门”   “诸葛离,练气五层,金系天灵根,年龄十九,收入——” 不等招人的那名修士念完,空气中就飞来几道人影。   “这个孩子,”一身着黑白道袍的中年男人笑道“我金宇便要了!”   “金老头,你下面可是还有好几位弟子,可不能跟我抢这样一个好苗子。”一个粉色衣装的美艳女子说道。   几个长老皆是开口要人,不过最后那诸葛离还是拜在了最开始开口的金长老门下,做了他的亲传弟子。   大概是因为方才诸葛离的光芒太盛将之后的人全都压下去了,几个长老见再无天资出众的人时,正欲飞身离去,就轮到了白乘允。   他将一股纯净的灵力传入灵力球,顿时紫色光芒大盛。   “白乘允,练气九层,变异雷系天灵根,年龄十七——”   如果是当初的诸葛离,全场报出来是一片哗然议论的声音,那对于白乘允便是沉默,连争人的几个长老也都沉默了。   突然天边突然出现一个青衣男子,他身着青色长衫,墨色的长发用玉冠绾起,眉目如画清俊异常。“他之后,便是我清虚的大弟子。”   说罢,长袖一挥,白乘允与他都消失在原地。   几位金丹期的长老这才反应过来,朝清虚离去的地方恭敬拜下,口中皆道:“恭送师祖。”   “你可愿拜我为师?”清虚坐在清心峰的正殿上,眉目一派清冷。   “弟子愿意。”白乘允心念一动,立刻拜下。   “那好,你等会便去清心峰随便寻个喜欢的洞府住下,这点东西便当拜师礼了。”清虚丢下一枚精致的储物戒指道“如此你便下去吧。”他为人清冷,收白乘允为徒,也不过是心惜如此天才,又正缺个日后继承的弟子罢了。   “是,那弟子告退了。”白乘允一拜,转身正欲离去。“对了——”清虚叫住他“别整天抱着你怀里的猫。”   “就算如今认识的人不多了,总有一个两个是知道的。”清虚的话让白乘允眉心一皱,但还是俯身拜下“弟子谨遵师命。”   天玄宗作为修仙界门派之首,加之清心峰又是门派守护长老所住之地,自然是云雾飘渺灵气充足,白乘允选了一处洞府住下后,便拨弄着小猫可爱的耳朵,眼底晦涩未明。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捏了捏小奶猫的爪子,笑的很温柔“不要背叛我,小家伙。”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呐~”低沉的笑声从他唇畔溢出,回荡在摆设精致奢侈的洞府里。   在暗色的禁室,白乘允周身紫光流转,周围的灵气几乎浓郁的成液体,他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流转的紫光暴动起来,璀璨到极致,渐渐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消失,收入他体内。   白乘允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辟谷大成了。”      ☆、拆修真男主后宫   “喵~”苏末被白乘允从空间戒指捞出来的时候,还在戒指里面撒欢的跑。当年清虚赠给白乘允的戒指,虽然明面上是储物戒指,但是也可以说是一枚空间戒指。   戒指里面很开阔,有一座飘渺着袅袅轻烟的仙宫,宫殿外环绕这一城碧色的池水,清澈见底。自从白乘允得了这枚空间戒指之后,这地方便成了苏末撒欢的场所。   话说原著里……这地方貌似是主角和一众后宫妹纸最佳滚床单的地方==话说还有各种闪瞎人的啪啪啪方式==苏末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囧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不过想着那些一见面就死在主角手上的后宫,苏末的表情就“o_O”这样了。   白乘允抚摸着怀里乖顺的黑猫,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冥灵猫么?那又如何?他只要知道怀中的小家伙是他的就好了。伸手轻轻捏了捏那敏感的尖耳朵,见小家伙对于他的戏弄已经视为无物了,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象征性抖动了一下而已,白乘允眸色愈发温和。   “乘允,半月后便是十方秘境开启之日,你将猫儿放入空间戒指带去,说不得会碰上什么宝贝。”清虚对白乘允开口道,扫了一眼那睡觉的黑猫。   听到十方秘境,苏末的耳朵便抖了抖,这可是男主觉醒血脉的地方啊。苏末的眼睛亮了,侧头蹭蹭白乘允,男主魔族血脉觉醒,自然也会继承魔族的性格,魔性本淫,和妹子啪啪啪什么的要不要这么酸爽。虽然有妹子后自己这个男主第一小弟【误!】不保,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要不要这么嗨皮。   系统:宿主忘了这次任务么?   苏末:卧槽,男主歪的这么厉害,你叫我保护世界?我保护自己还差不多!   “师叔。”几个带队的长老看见白乘允便是行了一礼毕竟明面上白乘允身为太上长老的唯一徒弟,自然是辈分上比他们高出一等,不过看见白乘允此时已经是辟谷修为,也是不自觉的变了脸色。他们可是知道白乘允初入宗门是练气九级如今不想过了一年竟然已然是辟谷期修为了。苏末窝在他怀里,看着那群长老变了脸色,他只想呵呵一句,主角就是如此狂炫酷霸拽==   已经到了秘境入口,苏末扫了几眼,发现到场的已经有其他门派的人,皆是女修的百花派,以及剑修的凌云宗早就坐在一旁运气休息。不少人都用探究的眼光望向依旧抱着猫儿浅笑的白乘允,他们知道此子定是天赋异禀,可在探查到辟谷波动的时候,纷纷脸色微变晦涩未明。   白乘允仿佛没注意落在身上那些或好奇或阴狠的目光,他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顺着怀里黑猫的毛,苏末也是睁着一双金色眸子冷冷看着那些人,穿越度过这么多世,他很是清楚有时自诩正义的人反而内里的肮脏和腐朽不堪的。   苏末爪子扒在白乘允身上,一张猫脸蹭了蹭柔软的面料,反正主角有不死定律,他担心什么,耗费脑细胞的事他才不做呢。   其他宗派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天玄宗既然身为仙派之首,自然是由带队长老手执番旗,四角坐定,大阵缓缓开启,各自门派弟子在长老带队下纷纷飞身进入秘境,白乘允最先到里面,见身后有黑影接踵而来,唇畔浅笑渐渐变成漠然,取出本命宝剑,飞上灵剑化作一道光影离去。他可不知道何为叫团结友爱。几个天玄宗的弟子看着原地无人,皆是面露失望之色,在秘境里有莫大的机缘自然也是杀机重重,如果有个辟谷修士在身边,可能存活的希望会大大增加。   在秘境里,这几乎是白乘允的天堂,老实说,当年枯骨遗留下的传承功法虽然是罕见的非仙非魔,但是自从白乘允用人血祭过炉鼎以后,便逐渐偏向魔性,白乘允也不在意发现这个倾向之后,更是拿人炼化炉鼎。而在这个秘境里,苏末已经见白乘允杀了好多人,并杀人毁尸了,没办法,有实力就是这么叼。   白乘允如往常一般将人扔入炉鼎时,却有一人开口道:“你作为天玄宗的弟子,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如今我便替那些死去的道友报仇!”白乘允挑眉,这个人竟然可以逃过他的灵识探测,手段定是不一般。不过见那贪婪的扫过虚妄鼎的目光,白乘允唇畔划过嗤笑。   他执剑迎了上去,两人的功法狠撞在一起,缠斗的难舍难分。一时间天地几欲变色。   最后还是白乘允一个追魂符,让男人丧了命。追魂符是清虚临走前给的一张,连渡劫期老祖手里都没有太多的东西,定是珍贵异常。   白乘允将男人东西收缴一番,令他惊讶的是,竟然有好几件至宝。正准备将尸体扔进炉鼎时,苏末却是伸爪子挠了挠他的衣服。   苏末跳下白乘允怀里,舔了舔爪子,有些嫌弃的靠近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刚刚他阻止了白乘允将人扔进炉鼎,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苏末在尸体上扒呀扒的,还是没找到什么东西,这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苏末爪子碰上男人颈部的时候,下面一阵蠕动传来,吓了苏末一跳,他连忙去扒男人衣服,好吧,请忽略男主的黑脸。男人的颈子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一股能量如屏障将它弹开,苏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乘允抓着脖子上的皮毛拎上了,挥手一个结界便抵挡住。   周围灵气暴动,与巨大的冲波和结界相互碰撞,产生的能力漾起一大层灰尘。   【宿主已死……系统能量不足……自我毁灭程序开启……】   苏末当是脑子就卡机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有一个炮灰拥有系统?   “系统?这是什么东西?”男人的系统已经被苏末挖出来了,白乘允自然听到了那句话。他一向不喜欢有什么无法掌控的东西,眉心微皱那像一个黑色小球的东西,便在白乘允一剑劈下,化为乌有。   苏末: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系统君==   同是黑色圆球的系统君:为什么我会感觉浑身凉凉的?      ☆、拆修真男主后宫   “系统么?”白乘允微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眼角的黑色泪痣愈发妖异。苏末被白乘允拎在手上,回头刚好看见那俊美的面皮挂着的阴森森的笑容,身子抖了抖。   看见苏末回头看他,看见它爪子上肮脏的血迹,白乘允眼中划过一抹暗色。他用了一张清洁符,将苏末的身上的污迹弄干净,看着全身皮毛犹如好看的黑绸缎一般的黑猫,拿出洁净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那爪子,直到苏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才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将手里的猫揽在怀里。自己的小猫身上没了其他人肮脏的味道,白乘允的脸庞线条才渐渐柔和下来。   白乘允知道自己对于怀着这只小家伙的占有欲正跨越某个危险界限,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小家伙只能是属于他的。   在杀死一只守护草药灵兽之后,便将素心化灵草收入专门放置草药的玉盒中。谁知一直在秘境上方的天地阵法突然一变,诡异的回旋起来,整个秘境的灵气暴动,白乘允周身泛起空间波动,两人已被传送至一个黑气环绕的宫殿外,虽然整座宫殿隐隐约约模糊不清,但是不难看出其的奢华迤逦。感受到其中浓郁的魔气,他手一挥便将小猫收入空间戒指当中手执一方雪亮尖利的灵剑,走入宫殿。   诡异的的是宫殿正中便是一池沸腾的血水,白乘允似乎还能感受道空气中的阴灵在不断嘶吼诅咒,耳畔回荡着他们利厉声的尖叫哭号。不过他眉头都未皱一分,白乘允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于以人炼器的他,这些东西不会是他动容半分。白乘允绕过血池,那高处有一个王座,王座正中放着一颗白色头骨,而王座的扶手早已锈迹斑斑,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在白乘允脚下一个阵法悄声运作起来,殿外的阵法相连结合成一体。   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从头骨空洞的眼眶中射出,直接射入白乘允的灵台,他整个人处在一个玄妙的境界中,虽然整个的修为并无增长,但是他的识海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增长。   所谓修士,不仅是修“体”更重要的是还要修“神”。“体”指的是身体的修为,而“神”便是指的是灵魂。不知有多少修士便是因为灵魂修炼不达标,所以无法进入新境界的。   待白乘允从这种境界苏醒过来之后,此时的身体累灵力暴动,因为魔族本性淫、乱的缘故,咆哮的欲望在心底蠢蠢欲动,不过他压抑住去找个人发泄的冲动,盘腿坐下,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并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清心寡欲,而是白乘允认为,那些肮脏的人他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渐渐的欲望被压制住,白乘允怦动的心脏缓缓平静下来,他吐出一口浊气,进入空间中的宫殿。   不出他所料,他的小猫果然蜷缩在主殿耳室柔软的大床上里滚成一团睡觉。察觉有人前来,苏末抖了抖耳朵微微睁开灿金色眸子,瞟了他一眼,继续睡着。如今的白乘允虽然是方才一身清贵的白衣,可是他的眸子却不再是墨色,而是如鲜血一般的暗红色,眼角下一颗黑色泪痣,美得惊心动魄。   白乘允褪下外衣,只身着亵衣在苏末一旁卧下进入冥想。冥想其实也算是一种睡眠,是在最安全的地方修士所进行的深度睡眠,而这种睡眠不仅可以休息,还有助于增长精神力,突破心里的心魔劫,静心养魂,便是冥想最重要的作用。苏末看着一旁陷入冥想的白乘允,灿金的猫瞳不由得闪过一抹神色,原著里白乘允根本不会冥想,因为他不会放任自己有一丝弱点。而现在他却在自己面前暴露出最无害的一面,苏末感慨万千的同时,心里不自觉的还多了一分欢喜。   这是不是代表男主接受信任他了?苏末想着,虽然可能不免是因为他能力太弱鸡的原因。   苏末心念一动,凑过去在白乘允颈边窝着,团成一个毛茸茸的小球。   不知过了多久,白乘允猛的睁开一双酒红色眸子,眼里全是暗色。他撑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下挺立那处,又目光转向睡得香甜的黑喵。   大概是心思不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少年穿着黑色的禁欲道袍,遮住了白皙的脖颈,俊美的脸上是一片冷静漠然。自己将少年压在床榻上,挑开他的衣襟抚摸里面手感极好的肌理,他肆意轻薄那个冷淡的少年,对方并未反抗乖巧的承受着,在自己进入那个湿热的地方时少年紧抿得唇畔溢出呜咽声,一双好看勾人的灿金色眸子带着水润,任自己在他身体里冲撞欺负,白皙修长的腿勾在他腰间呜咽的啜泣,那样子分外想让他将人撕碎.   白乘允眯着血红的眸子,伸手将猫儿揽在怀里。反正他有化形的化生仙不是?想起那恍若实质的美妙触感,低低的笑声从他喉中溢出,很是好听。   他看着手臂中饕足的猫儿,邪肆的笑着舔了舔嘴角。如果是小家伙的话,味道因该会很棒吧?   苏末: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系统:==      ☆、拆修真男主后宫   修仙界所谓的十方秘境,其实实际上是魔族大能遗留下寻找继承人的一个自辟空间。虽然不知为何自己身上会有魔族血脉,白乘允也不在意,是人是魔又如何人不见得比魔高贵多少。   大概是猜到会有魔族之子藏在人类修士之中,创造十方秘境的魔族便遗留下来一件法器,可以掩饰魔族血脉的味道,周身灵气运转白乘允心念一动,赤色的眼眸渐渐转变为墨色,依旧沉如深渊,似乎还带着些温和的笑意。   此时白乘允继承了魔族血脉,自然这个十方秘境便是以他为主,在最后一批人被传送出十方秘境的时候,所有人眼中十方秘境关上了大门无人可以进入,除了——他的主人。   所有修士都非常沮丧,这意味着象征埋藏无数至宝与秘密的十方秘境永远不会打开,众位皆是飞身上宗门的飞行法器,化作一道光影离去。白乘允抱着猫儿,在属于自己的房间中打坐,他在周身布了一个隐秘阵法将灵气渐渐炼化成血雾慢慢的聚拢收缩,天雷劫劈在飞行的法器上,在紫黑的天雷中白乘允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丹田内盘旋的雾气渐渐凝实,半晌化作一枚黑紫色似乎隐隐有雷电流窜的珠子,静静卧在丹田处。如今,便是结丹大成,修为已然是金丹期。   苏末很自然的跳进白乘允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的睡了,果然,即使床再舒服也没有睡在主角身上舒服。   金丹期的修为已经可以在天玄宗担任长老一职,白乘允晋升如此迅速,惹得不少人侧目分分猜测莫不是寻到什么逆天宝贝?有人眼红想要抢夺,但是耐不住人家身后站着渡劫老祖清虚道尊,只能在后面阴搓搓的传着流言。白乘允对此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多加关注,反正会有人处理不是?   果不其然,流言没传一段日子传言的的人就销声匿迹了。白乘允暗沉了眸子,从十方秘境回来,他便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虽然并无恶意,但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并不舒服。   赤衣女子的刀刃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周围是躺倒的尸体。她素手一挥,几具死相可怕的尸体便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当中。   “你是谁?”白乘允从暗处走来,抚摸在怀里黑猫的背,嘴角依旧带着温润清雅的笑意。   红衣女子看见他,原本溢满杀气的美眸却是一怔,她利落地半跪在地将手中沾染鲜血的长剑放在手边“属下赤月参见殿下。”“哦?”白乘允挑眉,抚摸着怀里的黑猫漫不经心道“何出此言?”   这女子名唤赤月是魔尊手下的十大护法之一,专门奉主角便宜老爹暗中保护主角的,谁让人老爹只有这个儿子呢?然后按照原剧情就应该是赤月贴身保护主角,然后在主角和妹子啪啪啪的时候,主角一道上把赤月也拉上床啪啪啪了,原谅我一生挚爱啪啪啪放浪不羁==   当然现在主角凶残的和赤月定了主仆血契,让赤月接替秋云儿做了主角的第一小弟。苏末:感觉自己越来越没用了第一小弟被抢走了肿么破==【不用担心,你是第一夫人==】   “殿下何时会回魔界?”赤月半跪在白乘允面前,当然别想歪了,原著里半跪是在咬,这个是很单纯的半跪。如果是苏末,呵呵……   “念骨可有找到?”此时的白乘允已经是渡劫修者,而清虚已经渡劫失败魂飞魄散,如今他正着手找传说中炼制化体丹药所需要的灵物。苏末懒懒的趴在白乘允怀里打滚,嗯,主角除了有些崩坏剧情,手段血腥以外也没有什么,自己完成任务的可能性还有很大的。苏末表示很乐观,喉咙发出愉快的喵呜声。他并不知道主角要这些他名字都没听过的药材有什么用,不过他也不在意,如今主角地位在天玄宗水涨船高,他这只主角的喵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的,有一次苏末趁白乘允在修炼的时候,溜到清心峰外,那些亲传弟子自然知道那是渡劫尊者最宠爱的灵物,自然都要把它供起来,虽然在那之后被主角发现拎回去后白乘允脸黑了半个月,苏末苦逼的吃了半个月的低等灵石,吃得他一张黑猫脸都绿了,即使低等灵石在一些地方很珍贵,但是苏末表示作为一只一直吃高等灵石的喵来说,简直就是吃了海鲜去吃青菜!   念骨、素心化灵草、化生仙、九心莲白乘允看着面前许多修士连听都没听说过的灵草,勾起一抹微笑,眼里充满期待和兴味。   白乘允抱着小猫,穿过魔尊布下的传送大阵,直接来到魔宫。魔族同修仙界各方鼎立不同,魔族却是像人族的皇室一般,虽以实力为尊,但历代魔尊皆是血脉相传。而白乘允是这一代魔尊唯一的独子,加之纯粹的魔族血脉以及强横的实力自然是板上钉钉的魔族储君。   回到魔界后,白乘允自然有自己的储君宫,坐在宫殿的高座上,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自己那个便宜父尊和仙界天尊同归于尽了。很自然的,用铁血手段镇压了一系野心勃勃的长老之后,白乘允顺利的登上魔尊之位。   白乘允坐在王座上,看着底下一众俯首称臣的魔族臣子,唇畔挂起一抹似笑非笑。赤色的眸中闪过讥讽,看,这就是所谓的忠心耿耿。一变白骨,人心都变了。手梳理着黑喵光滑的背部,心里柔软了几分。不过,他还有手中这个小家伙不是吗?   一代魔尊仙尊的死,并没有给魔界太大的动荡,仙界那里几个皇子在争仙尊宝座没有时间来插手魔界之事,而魔界,白乘允相信他们并没有异议,若是真有异议,实力会说明一切。白乘允将苏末收进空间戒指,坐在炼丹房开始了炼药。直到药成,他冷漠而俊美的脸,才添上一分笑意。   将苏末从空间戒指中抱出来,把蕴含纯粹灵力的丹药在它面前挑逗性的晃了晃。苏末狠狠吸了一口浓郁灵气,好想吃( ` ﹃`)……伸出爪子去扑腾,白乘允逗了他几下,才将丹药塞进它嘴里。   苏末嚼了嚼……唔……好困……怎么好想睡……   看见小猫眯着灿金色的瞳孔,安静乖顺的睡在他怀里,白乘允没有掩饰眉宇之间的温柔,小猫的身体渐渐泛起白色的的光,在交织的光芒中,黑猫变成了身体修长的赤-裸少年。   白乘允将少年抱起放到后殿奢侈中带着糜丽的大床,指尖捏上少年没有化做人形毛茸茸的耳朵上,看着那耳朵反射性的抖了抖,白乘允喉中溢出愉悦的笑声。抚过少年精致的五官,以及富有活力修长白皙的身子,白乘允微笑,狭长的眼中划过情、欲的暗光……      ☆、拆修真男主后宫   苏末在困倦中睁开一双灿金色的猫瞳,撑起身子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奢华糜丽的宫殿当中。身下是张柔软的大床上面绣着瑰丽的暗纹,他站起身来却是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苏末脑子一卡机,看着眼前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修长,圆润的指甲附在指尖,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人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轰然炸响。   在苏末跪坐在床上歪着头苦恼的看着自己手的时候,有人推开宫殿大门,轻笑。那人带着浓浓笑意与戏谑的眼正好对上苏末茫然的眸子。   “过来,小家伙。”殿外的阳光倾撒在白乘允的肩上及侧脸,若非赤红的狭长眼睛以及那似乎带着妖异艳潋的泪痣,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只魔,还是高高在上年轻的魔尊。苏末顺从的身穿一层薄薄的艳丽白纱赤脚踩在地毯上向他走去,如羊脂玉般的小脚在黑色绣上鬼魅花纹的地毯分外可爱,因为许久没有双脚走路的缘故,黑发少年走的并不稳,走路的姿势也颇为生疏,生涩的走到白乘允面前,用一双似乎带着水润的眸子仰头看着那人俊美的面皮,软糯的唤道:“主人……”白乘允将走路走的歪歪扭扭即将要摔倒的少年抱在手中,怀里温热的触感让他心柔软了几分,关掉宫殿大门他将少年放在奢靡的大床之上,床幔是暧昧的轻纱绯色飞扬,少年不知他要做什么,如同还是猫儿那般用一双灿金色的眸子看着白乘允,他歪着脑袋,眼里是可爱的不解与迷茫。   白乘允俯下身吻住少年的眼,眼睑上的濡湿似乎让少年有些不舒服,微张的红唇溢出一声呻、吟,他想伸手推开附在身上的男人,男人却是一手握着纤细的手腕举到头顶,一手顺着少年脆弱的脖颈缓缓向下指尖划过精致的锁骨,隔着略带粗糙的白纱揉捏着苏末粉嫩的乳、尖。敏感处的痛痒让少年不自觉的扬起脖子呻、吟,炙热的吻从眼睑下滑,舔过唇角,含住弧线优美的脖颈当中一点小小的突起,脆弱的喉结被男人用牙齿轻轻啃咬,舔、弄,让苏末喉头发出如小兽般的呜咽,在男人耳中无比美妙。   手指夹着已经被玩弄的艳红的乳、头,恶意的向外拉扯挤压,苏末含泪扭动着腰肢希望逃脱这种折磨,白乘允自然不会让他如意,一点点研磨着红艳的乳、头,随后指尖猛地用力一掐听到苏末痛苦的呜咽,才放开可怜的乳、尖,吻了吻痛苦的滑出泪珠的眼角,一手却顺着后腰缓缓下滑,来到少年漂亮的臀部,捏着臀瓣不轻不重的玩弄起来。少年被他折腾着弓起了身子,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白乘允。他头上毛茸茸的黑色小猫耳朵抖了抖,很是可爱。白乘允含笑吻住那微张的红唇勾起里面的小舌,灵活的的舌头在口腔里面舔舐,划过小家伙每一颗牙齿和柔软而又敏感的口腔内壁。苏末被吻的难耐的后仰,唇角滑下透明的液体,那般失神无助的模样让男人想把这个他一手养大的猫儿狠狠的揉进骨子里。   白乘允扯开附在少年身上的薄纱,目光在少年泛着粉红的躯体上流连,他将苏末翻身压下,分开修长笔直的大腿,手指伸入紧致的小、穴中搅动,穴内又湿又热,媚肉紧紧的绞住手指,不知是想赶走入侵者,还是挽留。有些惊诧于小家伙身体的敏感,白乘允又继续探入第二根手指,手指在热情的菊、穴内按压,触到一点小小突起的时候,攥紧床单死咬着下唇乖顺接受身后被人肆意侵犯玩弄的少年,身子猛的颤抖白玉般可爱的脚趾也蜷缩起来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强烈的快感。   白乘允眼里的情、欲又浓重了一分,扩张一番之后,便狠狠撞入苏末体内,被肠肉紧紧缠住的噬骨销魂的美妙滋味让他不自觉的快速抽出进入起来。男人一面握着苏末纤细柔韧的腰肢一面恶意残忍的撞击着少年体内敏感的一点,痛苦与快感交织缠绕,让少年含泪在男人身下低低啜泣。   白乘允终于释放出来,看着身下早已昏迷过去,眼角犹带泪痕的少年,伸出舌头细细舔干他的泪痕,模样温柔至极。少年被蹂、躏后的样子很是凄惨,全身都有红痕和青紫斑驳,以及股间的白浊,他将少年抱起,步入缓缓喷涌着温热泉水的巨大浴池当中。   拦腰抱着瘫软的少年,手指引出红肿菊、穴内的白色浊液,白乘允狭长的眼睛暗了几分,手指在菊、穴内进出的模样分外淫靡。他渐渐的不再是单纯的清洁,看见怀中少年在袅袅烟雾中被熏的嫣红的漂亮面庞,白乘允方才已经疏解的欲望蠢蠢欲动,他翻身将他的小猫压在浴池岸边深吻起来,空旷华美的浴室一片暧昧的声音……      ☆、拆古代小白女主   苏末醒来时浑身酸痛不已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抬起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抬头却看见白乘允俊美的面皮。“醒了?”正好对上少年方苏醒还带着迷茫的瞳孔,白乘允伸手缠住他墨色的发丝轻笑着在少年额头上印上一吻。   所以说他这次又被男主上了么?苏末有些淡淡的忧伤。男主君,我是来拯救世界的,不是来和你搅基的= =   不过作为一只虽然有人身但是有一颗喵星人心的苏末,他表示吃了睡睡了吃,虽然会被凶残啪啪啪的生活要不要辣么美好,就这样苏末陪了白乘允四十年。   虽然在苏末临死前他容貌依旧为化形时那般年少虽然苏末是灵兽,但是冥灵猫作为天地中逆天的存在被天道所排斥的灵兽,生命甚至比碌碌无为的凡人还要短暂,白乘允为他寻尽天地至宝,也不过延长了苏末十年寿命。十年时间,白乘允依旧一直陪在苏末身边,陪他游山玩水陪他胡闹甚至专门为他划开人界与魔界的通道,只因为苏末想看一眼人间流传的壮丽江山。   到最后,苏末有时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攻略白乘允还是白乘允攻略自己。   这一辈子,白乘允什么都依了苏末,唯独苏末希望他,不要和天道相对,不要涂炭生灵。每次一说这个,白乘允总会将他抱在怀里沉默不语,苏末不知道,每一次白乘允都是在他耳边无声的说,若没了你,这三界又有何存在的意义?直到苏末永远闭上了眼睛,白乘允能感觉得到他灵魂的消散。白乘允抚过苏末依旧精致的五官,深深吻了上去。   高高在上的魔尊却终是哭了。   【欢迎宿主回到空间。很抱歉,宿主任务失败。】系统的声音依旧冷漠。   “任务失败?”苏末微愣,而他面前却展开一面屏幕,那是他死了之后。   白乘允带领魔界的兵马,将仙帝的头颅踏碎,三界了无生机。他用满世的怨恨和血腥,献祭了整个世界。最后的白乘允在没有一人的大地上,自爆魂飞魄散。心脏处传来钻心的抽疼,苏末抚过脸颊,泪水不知不觉中从眼角划过。   “不要……封印我的感情……”苏末哽咽着声音“我不想,忘了他……”   系统没在言语,他将苏末超出权限的请求发到了月歌手里。   月歌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向对面的男人笑道:“感情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炎谨冲他挑眉:“当年启然爱上剧情里的苏末,所以自愿舍弃灵魂让苏末接替他的执行者位子,如今的苏末为了一个死去的剧情人提出如此不理智的要求。这是所谓的轮回么?”   “你不会同意,”炎谨继续说“苏末的潜力很强,你打算将他培养成新的继承人。”   “啧,还是你懂我。”月歌饮下杯中清透似血的酒液,对系统发出指令“驳回,请求。”   “对了,将苏末的惩罚世界放入他的原世界去吧,”月歌叹了口气“也算是给启然一点交代。”   脑子一阵空白,感情被抽出去的一瞬间,苏末恢复了冷静和漠然“系统,我的惩罚世界是什么?”   “宿主的惩罚世界《赎罪》,”系统的声线冰冷,“本世界无任务,通过要求————人物苏末,找到幸福。”   还没等苏末诧异如此奇怪的要求,只觉得熟悉的转换空间的感觉,等他再次醒来时,却是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你醒了。”一个温婉的女子手里端着药,走进来眉目间似乎满含愁绪。   苏末低着头,没说话。女子放下药后温声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见没有人,苏末才躺下接受剧情。   苏末是本文的一个悲情男配,他原本是楼兰王和王后唯一的儿子,夫妻恩爱百姓爱戴,却不想一直相安无事的邻国沧澜国,却突然举兵北上,楼兰应措不及终灭了国。北冥是楼兰王姓,北冥末被忠心的大臣护送出楼兰,十五岁的少年本该鲜衣怒马,此时他却身负血海深仇隐姓埋名舍弃象征楼兰荣耀的北冥,将名字改为苏末。   苏末虽然被保护下来,但是也是受了不少的伤。结果被身为女主的阡陌雪相救,大概是在最黑暗的时候遇到了救赎,便爱上了大他五岁的阡陌雪,他发现阡陌雪似乎和沧澜王纠缠不清,没过多久阡陌雪就失踪了,苏末加快了复国速度,只为了将阡陌雪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受沧澜的威胁。   可苏末却在举兵夺回楼兰之际,见到了失踪的已久的阡陌雪,彼时她已是沧澜三千独宠的王后,苏末最后知道了楼兰灭国的真相。   阡陌雪父母被楼兰人所杀害,而沧澜王也就是男主为了讨阡陌雪欢心,便一举将楼兰灭了国。而阡陌雪那时救苏末不过是因为她认为沧澜王的手段太过血腥,于是偷偷出了宫,但是她对沧澜王有情,在沧澜王的安慰下回了王宫。   令苏末崩溃的还不是残酷的真相,而是背叛,陪他一起复国的知交好友的背叛。待启然将刀插入苏末心脏的时候,苏末才明白,原来启然一直是沧澜安排的钉子,只为引出楼兰的余孽而已……   苏末无端觉得心脏处的疼痛,好熟悉的剧情……心底传来莫名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苏末原世界23333   ☆、拆古代小白女主   所谓女主无论美丑,都有一手足以征服男主挑剔胃口的好厨艺。苏末品尝着手边的药粥,唇角微勾他该说不愧是女主么?阡陌雪虽然说不是原身悲剧的造成人,但是她也不算无辜,如果不是她,最后苏末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好吃么?”阡陌雪温柔的对他微笑,弯弯的眉眼很是好看。   “嗯,”苏末连忙点头,喝下碗中最后一口粥“不过姐姐,这里生活的只有你一个人么?”阡陌雪遮不住眉眼的忧伤,勉强笑着点点头。“要是我,我才不会把姐姐仍在那里,姐姐这么漂亮,一定是要金屋藏娇才好。”见阡陌雪的眼神黯淡,苏末一张漂亮带着些稚气的脸上笑意愈发无辜灿烂。   见阡陌雪咬着唇离开房间,苏末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沧澜王爱护阡陌雪,所以给予了她极大的自由,这也是阡陌雪如此容易出宫的原因,可这在剧情里让二人更加相爱的自由,却成为苏末拆散二人的利器。看,姐姐,那人根本不重视你,不然为何凭他的能力,如今还没有找到你?和他分开吧,姐姐。苏末一张漂亮的面孔扯出鬼魅的微笑。   以沧澜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个性,苏末可是相信,一旦阡陌雪对这段身份根本不平等的感情产生怀疑,那他的麻烦可不少,到时候沧澜王忙着哄美人,就算他男主光环再大,也不可以能在短时间发现他这个楼兰遗孤的动作。   按照剧情……那个人也应该出现了吧?那个亲自把匕首插入原主心脏的人。苏末微微后仰,眉头蹙起,大概是原主记忆太过清晰刻骨,苏末至今还能隐隐察觉到心脏处的顿疼。   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天,景色分外撩人。只是不知那生机勃勃的楼兰土地,埋葬了多少血和枯骨。苏末走出破旧的小茅屋,在面前碧色如海的竹林中,长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   并不是如往常执行任务浮于表面的完美掩饰,这一次苏末是深觉悲哀。那种所有人都死去了,独留你一个人的悲哀孤独。“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作甚?”经常出现在梦境中的话语浮现在脑海。“为我们报仇。”有人在他耳边轻笑,有人抱住他似乎有什么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看不清人的面庞,滑落在他的颈窝。   是啊,报仇。苏末无端的,在任务里充满了浓烈的怨恨。   苏末身子紧绷,半晌才放松下来,睁开深沉看不出神色的眸子。   “阿末?”有人唤他的名字。苏末回头微愣,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身量如玉眉目如画,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他从竹林走来,恍若画中竹仙。   陌上公子人如玉,怕也不过这般模样。   “你是怎么寻到我的?”苏末半眯着眼,口中的话里意味不明。“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方法的。”启然微笑,一派云淡风轻。   是沧澜王说的吧,苏末不再追问只是低垂下眼帘:“如今我已是亡国奴,你来作甚?”“帮你复兴楼兰。”启然面带微笑,眼神却是坚定的,让苏末有那一瞬间以为,这个人真的是可以托付性命的至交好友。   “好。”苏末有些恍惚,答应道。对上那人笑意满满的墨色瞳孔,那里面的深色似乎要将苏末的灵魂吸入其中。   那天以后,启然便不知去了何处,再也不曾见到。而阡陌雪此时也散去了眉宇间不少愁色,日日早出晚归。苏末将自小贴身佩戴的玉石拿在手心把玩,玉石通体透明泛着玉独有的温润触感,造型非常漂亮是一只龙腾九天的龙,雕刻的栩栩如生。这正是楼兰王储的标志。   原主便是因为这个,才搜集到了兵马复国,只可惜功亏一篑。   “客官,点些什么?”长相极为讨喜的小二上前道。   “找人。”苏末扫了他一眼,眼神漠然。“不知客官找何人?我们这里可不曾……”小二目光微闪,笑着道。“是么?”苏末勾起一抹微笑“我找龙王,以楼兰的名义。”小二一愣,深深鞠了一躬,脸上再无半分方才招客的讨笑谄媚“请大人跟我走。”小二满面严谨,在前方带路。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一间密室,男人捧着手中玉饰,一双眼中竟隐隐有着泪光,他单膝跪下:“属下及龙卫誓死效忠储君殿下。”   “替我孤寻到楼兰其余余下之臣。”苏末接过信物,负手而立。   明白苏末的想法,这个刚毅的男人忍住澎湃的心情道:“不负殿下厚望。”   龙卫是楼兰最隐藏的势力,历代只能由君主和储君直接发配,他们誓死保卫楼兰,可以说就算楼兰国灭,龙卫定是楼兰最后一道坚固的屏障。这些是沧澜派出再多探子,也不会知晓的。   再回到女主的小屋中,苏末了然的看着明显已离去的场景。勾唇微笑,这一次,女主还能对男主钟情不二么?   他很期待。      ☆、拆古代小白女主   苏末遇见了启然。他住在龙王安排的小宅里,暗中联系部下。平日在他人眼里却是个吟诗作画的书生,懂些雪月风花却是和身居高位没有半分关系,更别谈楼兰失踪已久的楼兰王子。   启然是踩着夜色前来的,依旧一身华衣清贵,墨发未冠。他说,这是沧澜于楼兰的军事部署图。其实,启然给予了苏末最重要的希望,当然,也残忍的剥夺了他的生机。“你怎么弄到的?”苏末本来已经睡下,翻身起来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一头青丝倾撒,清俊的面貌在月华下美得惊心动魄。男人呼吸一窒,不动声色的瞥过头。“这是真的,”启然极为自然的撩起他肩上的长发“所以不用在意如何得到的。”   “不过说的也对,”苏末在月下冲他微笑“因为我相信你啊。”十五岁的少年此时笑意清透,即使早知道面前的人定是单纯不在,启然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相信么?虽然很清楚那可能不过是玩笑之语,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溢出某种滋味。   苏末并未点灯,而是就着月色铺在床榻上细细端详起来。这攻略图绘得极为详细不是用心良苦之人绘不出的。他到底是何人?苏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疑问。直到苏末身死,他也不知启然的身份到底为何。是什么人能拿出这般严防死守的部署图?这说明他在沧澜的地位极高,势利也极大,但是他帮北冥末收复楼兰土地,那么此人对于沧澜并无太多忠君之心,启然是整个贯穿剧情之人,但是最为神秘。苏末揉了揉太阳穴,他有种预感启然将所有人视为棋子,但是他们却不知不觉的按着安排的剧情,一步步走。   苏末突然冷汗淋漓。再回过神,房间空无一人。很显然,启然如来时一样,走得干脆利落悄无声息。   苏末在原主记忆中知道,这份军事部署图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苏末便着手布置楼兰隐藏的兵力,当然启然也在旁边。苏末隐隐约约道那人在借助楼兰的兵马削弱沧澜的实力,不过他并不在意,苏末真正在意的便是复国。   苏末坐在主帐篷里,修长的手指执着墨笔,面如冠玉,在昏暗的烛光中意外的美丽。启然撩开帐篷的大帘,刚好看见这幅场景,心念一动,不由得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话,他并不想打扰这般美景。   “怎么了?”苏末察觉声响,抬头,便看见那人站在门口。“明日可就夺归冕了。”归冕,乃楼兰昔日之旧都,繁华千年落尽,如今却是沧澜重兵把手之下。   “嗯。”苏末眼神微黯,“你来有事吗?”“我只是问问你,要酒么?”启然递给他一个牛角水壶,打开盖子浓郁的酒香蔓延在空气当中。苏末微眯着狭长的眼,轻笑道:“好啊。”   苏末没想到,这具身体那么不经醉。才两杯入喉,脑子就热乎乎的了。启然看着已经醉倒的苏末,挑眉微微有些诧异。这酒虽然浓烈,但也不至于几杯便醉了。启然唇畔挑起几分弧度,不自觉的伸手磨挲着苏末嫣红的唇瓣,无端的有些口渴。苏末漂亮的面皮在昏黄暧昧的烛火下愈发精致诱人,没了平日的冷静,一派安静柔和。   盯着那张漂亮的脸,启然沉默不语,半晌才轻笑:“晚安”他俯下身,唇轻轻触碰苏末的额头,目光温柔而眷念。。   替苏末吹灭主帐蜡烛,取下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启然又是趁着夜色离去。   “殿下,人已经到手了。”暗处的人影道。   “你且退下。”有人冰冷着声线,那俊美的脸上再无温润的微笑,冷漠高高在上,赫然是离去的启然。      ☆、拆古代小白女主   阴暗的地牢,侧头昏着一个人,仅仅但是从背影看去,便能知道那是一个女子,而且一个长相颇为好看的女子。沧澜王不知会不会为她弃万里江山不顾?启然在地牢外勾唇微笑,墨色的眼里晦涩未明。   明日沧澜和楼兰在归冕决战,确实是个很好的时机。那个脑子里只有情爱的蠢货,也该下台了。启然突然觉得有些莫名有些烦躁,眼前终闪过一张艳丽漂亮的脸。头一次,他为了一个因为利益目标而刻意结识人放弃最简单的方法。   “他走了?”苏末很是诧异,按照原剧情,启然不应该是和他一起打到归冕么?难道是蝴蝶效应?对于启然,苏末知道这个人他看不透。虽然启然总是一身素衣清贵含笑而立,但是那黑如上好的徽墨的眸子,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心惊。这种人,不会因为一点蝴蝶效应而改变原定目标。   月朗星稀,黑色的天空很是迷人美丽。启然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想着如果是苏末那张漂亮得妖异的脸如果是沾染上血迹在金色清透的阳光下该有多么惊艳。   他曲起手指,指节扣着面前的书桌,一下一下的压抑的声音在沉默寂静的房间回响。两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半跪在他面前,颔首低眉。   “走吧,”似乎想通了什么,启然微皱的眉头舒展开,冷肃的面容添上一抹温润笑意“时候到了,将地牢里我们可爱的宠妃娘娘的消息传给沧澜王。”他眉目清俊笑意温和,却让下发半跪的两人头埋得更低,后背浸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将内衫打湿。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主子由懦弱转向狠辣,次次逼人夺命,将如今的沧澜王架空,却没让其发现已死踪迹,暗卫知道,他们的主子雄途大略放眼天下,而不是仅在于一个区区沧澜。作为启然的心腹,他们自是知晓主子接近楼兰王子北冥末的计划,当初若不是主子暗中推动,楼兰也不至于这么顺利被灭国。   只是如今主子放弃让楼兰沧澜两败俱伤的计划,而选择从沧澜王的心爱女人身上下手,想到这里暗卫不由得思索起来。突然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冰冷威严目光,他心头一惊,额头上冒出冷汗再也不敢胡乱猜测。   两军阵前,看着对方城墙上的飘扬着硕大的旗帜,苏末却是目光在寻找着。按照剧情,沧澜王将和阡陌雪一起高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两军对战,而如今不仅阡陌雪不在,连昭告天下宣布御驾亲征的沧澜王也不曾出现。   启然……苏末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关键,绝对是在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身上。苏末能感觉到他微笑下的冷漠疯狂。而变数恰好出现在启然离去之后。苏末隐隐知道,系统并没有给他全部剧情,反而将最重要的隐藏起来。   扫掉心头的思索,天空之上的太阳亮的刺眼,苏末举起手中的长剑仰天长啸一声 “杀!夺回楼兰土地!”刀剑相接,肃杀的战场上厮杀不觉。苏末只觉心里头恨极,举剑落剑之间,又收去几条生命,剑下亡魂喷涌的鲜血沾染上他本就妖异的眉眼。   启然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他见过许多美人儿,也见过燕瘦环肥最终不过白骨一捧。所谓红颜枯骨也不过如此。唯有对于苏末,那人的回眸一眼,便能让他心跳加速。   他闭上眸子,最终睁眼又是一派冷静。   他想,他沉沦了。   在那个眼神阴狠毒辣,却又带这妖异笑靥的男孩。第一次,他是如此想要一个人,纵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欺骗利用与怀疑。      ☆、拆古代小白女主   城门被杀红眼的楼兰士兵所破,厮杀号角之声后的战场,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死寂。周围的尸体横盛死状可怖,苏末身上的银色战袍不知被添上了多少砍痕,雪亮的宝剑之上血迹斑斑,他眉眼间都沾染上鲜红的血,却是在这个宛如地狱的城下,低低笑开。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战场,分外明晰。   苏末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沧澜兵败的那一刻,心里的怨恨喜悦相互交织缠绕,揉合混杂,最后的,不过几声轻笑罢了。   眼眶中无知觉的滑下两行泪水,顺着侧脸浸入染红的土地。终于……终于什么了……终于啊,终于将楼兰夺回来啦。有人如梦里那般贴在他耳边轻笑,渐渐的笑声越发癫狂。他似乎又看见了那片盛开在远处的曼珠沙华,妖异的红似乎能灼伤人的眼球。   故土。苏末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脚下的土地是他的故土,那是他愿长存的地方。楼兰人对于楼兰,总有种别样的眷念与忠诚。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冲刷着满城的血腥与罪恶。   不久之后,苏末登上了楼兰王座。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顶礼膜拜的臣子,面无半分表情尽是冷肃。他的任务是“让苏末幸福”,可是如今他已君临天下,兴复楼兰完成原主心愿,系统却无半分消息。   对于这个惩罚世界,苏末只觉得眼前总有一团迷雾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但他想挥开仔细看清其中真相时,却又是模糊不清的。   翌日,便是沧澜和楼兰和谈之日。苏末瞧见那道修长的身影,狭长的凤眼警惕的眯了眯,看着走在前方的人。“好久不见,启然……”说罢苏末轻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或者孤应该说……新的沧澜陛下?”   “本王同楼兰王先叙叙旧,你们所有人且先退下吧。”启然依旧带着如平日一半温润微笑着挥手叫人离开,苏末见了蹙眉却没有开口阻止。他并不知道启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真出什么事,被那些侍婢臣子见了也的确是麻烦。   “人都出去了,”苏末本是慵懒斜倚在宝座上,见了他便从王座上起身,目光警惕而阴狠,一双漂亮的眼睛冷冷注视着他“你到底做什么?”启然踩上铺向王座的绣着精致花纹的地毯,悠然漫步于上和苏末平视。他再无平日伪装的温儒尔雅,眼神绢狂而邪肆。   苏末被他充满侵占性的眼神看着很不舒服,刚想开口,却不料被启然握住手腕欺身压在王座上。“想什么?”启然唇畔溢出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想操、你啊,北冥末。”启然舔了舔嘴角笑道。苏末皱眉,冷笑着:“在孤的地方如此放肆,你沧澜莫不是太过狂妄?”   启然挑了挑眉,看着那一张一合吐出冷漠言语的红唇以及那冰冷的话语,心里头更是燃起火热。他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住那柔软的薄唇,乘着苏末张口怒喝之时将舌头挑进苏末口中,右手困住苏末的手腕左手却是重重按上了他脆弱脖颈边的穴位,苏末只觉身子一麻,全身便是无力动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启然低笑着,火热的吻渐渐往下滑,一双手已经解开了苏末缠在柔韧腰身上绣工精致纹着腾飞龙纹的明黄色腰带,在苏末愤怒的目光中挑着笑意,隔着白色贴身的亵衣玩弄着其中若隐若现的乳、尖,苏末几乎是气的咬牙却只能看着那人在身上肆意轻薄扯弄。      ☆、拆古代小白女主   在冰冷的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上,他们的王,浑身赤、裸被身上的男人肆意亲吻、揉捏、侵犯……贯穿。私密之处被人打开狠狠撞击,无力而屈辱的感觉让苏末只能发狠的咬住男人结实的肩膀,鲜血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尖利的牙齿深深刺入皮肉。   启然毫不在意肩膀上的血肉淋漓,将苏末按在王座扶手之上细细亲吻,灵活的舌尖舔舐过他泛红的眼角,小巧脆弱的喉结,最后落在那莹白如玉的胸膛上含住被掐捏得红肿挺立的乳、尖,轻轻挑逗吮吸。   苏末最后得印象,依然是体内巨大的器物每一次残忍的碾磨贯穿。启然看着怀着失神的男人,眼里难得泛出星星点点的温柔,俯身亲吻那带着血越发妖异惑人的红唇。   那天,楼兰与沧澜两王在大殿之上谈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自那之后,楼兰新王宣布与沧澜不死不休。而前一天,由沧澜王带领的使者团便趁着夜里,离开楼兰。自此,楼兰沧澜两国,关系愈发诡秘。   苏末冷凝着眉眼,狠狠将手中密折摔再地上,大殿内服侍对宫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纷纷跪下。黑金色,乃最机密奏折。是楼兰暗藏在其他国家探子所呈上来的他国机密。而方才那道折子正是从沧澜王宫传出,不过以启然的手段怕是故意将此消息送入楼兰。   沧澜欲对楼兰出手。苏末疲惫的倚在王座上,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两国皆是才换君主的关键时候本就处于罪危险时期,可在这个时候启然竟想开战,苏末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他启然到底凭借着什么。   启然面前铺着的,是一张画,画中人眉眼皆是一派妖异,玄衣墨发,袍上绣着血红色腾飞的龙纹,衣衫严谨连曲线优美的脖颈都被上好的布料包裹着,肌肤白皙如玉,让人恨不得将这般神仙似的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一众服侍人皆是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都认得那画中男子,楼兰那长相姣好手段狠辣的王——北冥末。   启然勾着微笑,指尖漫不经心划过画中人用水墨了了勾勒的脸,“本王欲要与楼兰王商量要事,你等将消息速传到楼兰,邀请他来我沧澜。对了,在加上一句话,如若楼兰王没给本王满意的答案,本王也不在意再来场战争。”手下人一惊,拜下领命匆匆离去。启然注视着画里风情无限的人,勾起嘴角舔了舔唇,笑容如斯邪肆而危险。   看着呈上了的信,苏末本就蹙起的眉头愈发紧皱。启然很危险,不然上次之事他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一次……苏末叹了一口气,即使是明知是个陷阱,他也必须要跳下去,别无选择。楼兰,如今最好的选择是修养生息,禁不起再次战争。   苏末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坚定的选择楼兰,但心里那种莫名的血脉流传下来的归属感让他潜意识的为了楼兰可以奋不顾身。所以他不能让楼兰百姓继续活在刀光剑影颠沛流离之中。为了楼兰……也是为了自己。很多时候,苏末都会恍惚以为自己便是在这座历经过战火洗礼以及数千年沧桑的皇宫长大。如果不是入任务之前那段在都市的清晰记忆,他甚至是以为,自己便是北冥末。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启然把玩着手中的玉瓷杯,挑眉对苏末轻笑。   “用楼兰威胁?”苏末唇畔勾起一抹冷然“孤也可以选择两败俱伤。”   “你不会。”启然身子倾前手指捏上苏末精致的下颚“因为你不敢拿楼兰冒险。”他轻声说,带着笑意的目光对上苏末寒气逼人的眼。   苏末被他捏的生疼,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打去启然捏着他下颚逼着他抬头的手,抿了抿唇:“什么交易。”“很简单,”两人隔的极近,启然的炙热气息暧昧的喷吐在苏末面上。   “我要你,做我情人。”启然说。   “呵,”这一次苏末真的冷笑出声,“你沧澜太过异想天开!”   “一年,你陪我一年,之后两国互不侵犯。”启然低声在他耳边说,犹如恶魔引诱徨的人类堕入地狱。“不然,我可不是知道做什么呢……阿末……”他如亲密恋人一般耳语,眉目温柔的不可思议。见他这副笑面,苏末忍住心里的颤动,开口:“好。”他华丽长袖下的手指指尖已掐入手心,脸色有些苍白咬牙道。   这个男人,越温柔的时候便是越发狠的,苏末不敢赌,这个男人不会拿两个国家以及万千百姓视如儿戏。    ☆、第四十七章 拆古代小白女主 得到满意的答案,启然眼里闪过愉悦的光芒,他绕过案几将苏末伸手一把拽在怀里,手指缠绕上苏末乌黑的发,低笑声从唇畔溢出。苏末侧头抿了抿唇,没有躲避。启然看着怀中乖顺的人,勾起一抹笑意,俯身含住苏末白玉般的耳垂,苏末身子一僵,死咬着唇。 “我不碰你。”暮的,吻够了启然放开苏末,指尖轻柔磨挲着他未束的一头青丝,“我们去大漠好不好?”他站在苏末身后,眼里暧昧下的温柔没人看见。 “嗯。”苏末听得他的话微微放松“随便,只要折子批的着就好。”听见苏末的话,启然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半晌才意味不明的嗤笑道:“真不喜欢你把楼兰看得那么重。”苏末狭长的眼眯了眯“如果不是,也不会和你定下着该死的交易。” “那我该庆幸了?”他笑了笑,搂住他腰的手愈发紧。 大漠虽然气候甘早,但落日朔风却是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大漠粗犷的景致被不少诗人所传颂。大漠小城的一处宅子,两个未带仆役的俊美男子搬到了这里。 苏末靠在门栏处,目光冷漠:“这种地方你住的惯?”启然回过头嘴角漾起一抹微笑看着他,“我无所谓,倒是你,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苏末不再说话,静静看着收拾屋子的启然。因为启然要求,所以他们单独出发,寻了个大漠安静的小城,便住了下来。他们二人的行踪只有贴身忠心耿耿的手下知道,这也是因为要批折子才决定的。 苏末有些看不懂启然。他要他做他情人,却除了一点亲吻却无半分逾越动作,他们的也只是交易关系,完全不需要什么礼仪仁德,而照那时一见面启然就将他压在王座做,就可以看的出来这厮完全不具备这种东西。 加之他们并未带小厮,这一路上都是启然布置的,虽然他每次都会告诉自己启然那温柔是虚伪的,但是有时被那双认真充满笑意的眸子主食的时候,苏末甚至都不能分出是真是假,不得不说,这种虚乎不定的感觉很糟糕。 一路上都是启然管的二人吃食,令苏末诧异的是,启然有着颇好的厨艺,完全不是一个从小出身王族该有的。两人自是出去一齐买菜,当然在街上自是收了不少姑娘的媚眼与香包。大漠女子没有中原女子那般的闺房心思,热情奔放闻名,加之二人皆是华袍加身容貌更是少有的俊美,不知让多少女儿家失了心。见苏末收下了一个女子的香囊,虽然他面色平淡可启然的眼低沉了几分,唇畔的笑意更是温和。 “你收了一个女人的香包。”启然从身后抱住苏末,勾起微笑舔了舔他的颈窝,眼里的神色却是骇人的阴沉。 颈间的濡湿让苏末有些不舒服,他却没有推开身后的人“然后呢?连这个都要问?” “当然要问,”启然唇畔划出狠辣的微笑,他的手扯开苏末系在腰间的腰带,隔着薄薄的内衣抚着包裹在柔滑衣料里诱人的躯体。.苏末被他极有技巧的抚弄折腾得浑身一软,“你干什么!”他回头瞪了身后人一眼。 “我吃醋了,”启然轻笑,“我讨厌你身上有其他人的东西特别是女人。阿末……你得负责灭火……”苏末听得他的话便是想顶上去,只是突然想到二人之间的身份,又是闷在心头说不出来。“看,阿末你也知道,我现在可是你的夫君……”启然特别是把夫君两个字含在口中咬的特别含糊暧昧,勾起一派遐想。 苏末一阵咬牙,夫君……我呸。似乎看清了怀中人的想法,启然闷笑一声将他压倒在床榻上,解开半遮半掩的衣衫,一手摁住他的手腕在苏末身上细细啃咬,所到之处留下一串青紫斑驳一手掐在他柔韧的腰际渐渐向下,揉捏玩弄着那白皙的臀瓣。苏末难耐的后仰,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青丝沾染上薄薄的汗水沾染在他白皙对皮肤上,黑与白相互交织缠绕美得惊心动魄。 启然见到这番美景眼神一暗欲望更甚,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几分,分开他修长的双腿附上前去。 不算奢侈的房间里,回响着令人耳红心跳的水声与呻、吟声,交织的两具躯体,分外淫、糜。 苏末最后是累的睡了过去,而启然则是轻抚着他疲惫而精致的侧脸,俊美的面庞上露出一个苏末从未见到过的温和柔软的微笑。他的抚摸不带一丝情欲,恍若守财奴痴迷的抚摸着他最重要的珍宝。 他是真心喜欢这个面貌姣好得妖异的男人,他身体的每一寸于他来说都是上好的春、药,他的到了他的躯体,但是启然不会满足,他要这个人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是他的。盯着苏末疲惫的睡颜,启然将他揽在怀里,“晚安。”启然轻声附在耳边对昏睡的那人说,眼底,是苏末从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的温柔。   ☆、拆古代小白女主   苏末醒来时,便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那人散开着亵衣露出里面手感颇好的肌理很是性感。他撑起身子准备离男人远点,却不料原本还在睡的人长臂一揽便将他的腰紧紧搂住,二人肌肤相贴,苏末能感受到皮肤传来的热度,以及温热缠绵的呼吸声相互交织。   “我饿了。”苏末推开他,皱眉道。启然喉头传来愉悦的轻笑,极为自然的替苏末穿好衣衫有很是熟练的仔细将玉冠戴在他头上。将苏末收拾好以后,才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用发带束起流泻在身后的青丝,下床替苏末做了早膳,其实说是早膳也不尽然,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太阳火辣辣的照耀得地下,一片光耀。   二人的吃食很是简单,就如同普通百姓那样清淡,在进膳中一股无言的默契缓缓在两人之间流淌,从启然这个角度,他一抬头便可看见对面的清俊男子手执一方银筷优雅至极的进食。苏末……他在心里浅浅唤了一下那人的名字,怕是这样便是所谓的爱上了,爱不得苦相离。曾经有人声声泣血对他说,所谓爱人,便是为他尝尽世间五苦为他饮尽悲与欢。启然曾嗤笑那些痴情种那些雪月风花之人所追求不过幻影,如今不想却栽在个这么一个男人身上。莫不是他们这些专门和天道做对之人所从来不信的天道报应?想到这番,启然眼里划过一抹于自己的讥讽,浓密的眼帘垂下再睁开时那如上等徽墨的眼便又是平静无波。   相守、相伴。苏末脑子中恍惚闪过这个念头,入目是启然依旧温润的面皮。“公子世无双”怕是只有这人端上一副温和似玉的模样才能驾驭。被自己的幼稚可笑念头一惊,苏末才转过目光将心思放在面前简单的膳食上。   所谓花灯节便是少年郎女人家们相看的日子,若是看对眼了,便上门提亲还可成就一段佳话。见苏末带着个精致的狐狸面具,启然笑着将手中提着的花灯递了上去,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得清苏末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线。“怎么?不喜欢?”周围人群嬉闹喧嚣异常,如今又是夜色阑珊,他俩漫步其中,偶有人磕磕撞撞之中,肢体相碰那一瞬间的温热感,让启然不自觉的唇畔添上了几分温度。“没有。”苏末依旧是面无甚表情的,不知是原主脾性还是他本身使然,苏末理智上并不喜欢这种喧嚣吵闹的气氛,再加上偶尔与人群之中的肢体碰撞让本就有些洁癖的苏末漂亮的眉头愈发紧蹙。   似乎是知道他的心里,启然握住他的手,提着流莹似转的精致花灯,一步步走在人较少的河堤上。漆黑的河水里,一盏盏绽放着浅淡光彩却分外赏心悦目的河灯顺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悠扬的漂流而下,二人就着手中的花灯散发着   的不算明亮的光悠闲的漫步再河堤上,带着夏意微凉的夜风勾起二人只是用发带高束的头发,一派的风流肆意。暧昧而宁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言的蔓延。   忽的,天空突然炸响开来,他们抬头望去,墨色的夜空中绽开一朵瑰丽至极的烟火。金色与赤色交织的焰火所散放的光映照在所有仰望的人面上,两人俊美的面庞皆是映照着阑珊。启然牵着苏末的手,一直未放下,紧紧的,恍若会抓住一辈子,不会放开身边的男人。   苏末之后无论走过多说世界都记得那他曾深深忌惮的男人,在交织瑰美华丽的烟火之下,那一瞬间毫无掩饰的温柔的微笑,一朵明丽的烟火印在他墨色的眸子里,霎那美得惊心动魄。两人相握的双手,在明暗不定的美艳花火中仿佛签订此生不变的誓言。   最后的是苏末不曾看见启然贪婪而痴迷望着他背影的目光。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之,便如白驹过隙,就这般过了。苏末推开恢弘宫殿上雕花的窗,看着上方夜色中闪烁的星月,心里莫名的一堵。直到宫外的夜空中绽放绚丽的烟火,他才恍然,原来如今又是一年七夕。   由记得那年,两人提着花灯一同仰望星空的时候,以及平日里启然微笑宠溺的眼神,他的眼莫名的一酸,如今方懂的何为高处不胜寒。奴仆的恐惧尊敬,臣子的敬佩臣服,百姓的爱戴赞颂,唯独没有一丝温暖。   苏末知道自己很矫情,又不自觉想起那人,他疲惫的按揉着太阳穴,目光正好扫到那铺开一半的折子。那是丞相与众大臣联名上书,祈求帝王纳妃的奏书。   他想,他是该有个女人了。   以免净想些不相干的人……他告诉自己,启然,不过是一年所养成的习惯罢了,他告诉自己那般可笑的心思迟早会让楼兰让自己万劫不复。   虽然苏末知道,这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启然的温柔于他,是戒不开的毒,他只能在绝望中饮鸠止渴……      ☆、拆古代小白女主   苏末心思烦闷停下手中的笔,接过侍婢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小太监匆匆拜下说是离将军求见,苏末让人进来,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这离将军是个粗人,这次却是拎来了一个女人。见到苏末高坐在书桌之后,他俯身下跪行礼“启禀陛下,这个女人自称救过陛下一命,属下不敢随意处置。”   苏末挑起眉头,却见这个形象狼狈的女子抬起头来,一双杏眼似乎含泪楚楚可怜。正是女主阡陌雪。此时的阡陌雪,没有了第一次见得那般温柔似水,她周身的灵气与活力怕是被生活磨去了一大半,想来这些日子定不好过。想着剧情里北冥末如此痴恋这个救了他的女子,那时他是国破家亡的遗孤她是温柔似水的救命恩人,再见时他是复国逆臣而她却是敌国王后。罢了,纵使是阡陌雪让原主一身坎坷多难,但她也的确救过自己。苏末并不打算恩将仇报,“齐乐呢?”叫退将人带来的离将军,苏末看着跪在下方的阡陌雪。齐乐也就是那个被启然篡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沧澜王。   “阿末,不、是陛下。”阡陌雪有些语无伦次“请您看见我救了您一命,请你救救他吧!”说罢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伏在大殿前呜咽的哭泣起来。苏末听见哭声,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你且仔细说一遍。”他说着,眉眼间带着明显的不耐。   原来是因为当日楼兰与沧澜争夺归冕之日,那启然将阡陌雪捉去,以他来威胁齐乐,之后便是齐乐和阡陌雪虽然逃出启然掌控但是在楼兰隐居一年之后,启然下在齐乐身体里的毒却发作了,恳求了无数大夫都说没办法之后,阡陌雪便想到了昔日所救的楼兰王,北冥末。希望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救救齐乐。   苏末听到这里是真的笑了起来。楼兰灭国正是因为齐乐,如今女主还居然还敢正大光明的求自己看在救命之恩上救下他,这阡陌雪是真蠢还是假蠢?   再说回来,正是因为齐乐灭了楼兰,所以北冥末才会负伤出逃,被阡陌雪救下。一想到这救命之恩的源头,苏末恨不得宰了齐乐。   不过……苏末念头一转,看着阡陌雪还算姣好的面庞。   他如今就是是娶了妃子也不一定会宠幸,与其让人家姑娘在深宫中苦等一生不若娶了眼前的阡陌雪……加之齐乐肯定爱惨了阡陌雪如果知道她嫁与了楼兰王,那种被背叛的痛苦肯定让他比死还痛苦,原主前世本就对这个女人有执念,如此便是不可多得的好计谋。   思索着得失片刻,苏末勾唇微笑:“孤是能就他一命,”看着女主欣喜的面庞,苏末恶意的勾唇,薄唇慢慢吐出剩下的话“不过,孤要你嫁与孤做王妃。”   阡陌雪原本的喜悦凝在了脸上,那样子很是好笑与滑稽,苏末也不急慢慢品尝着口中极品的毛尖,半晌见阡陌雪一句话也未说,他皱眉道:“既然你不愿意,如此你便回去吧。”阡陌雪咬着牙,雪白的齿将淡色的唇咬出一圈艳色“好,我答应你。”她挺直了脊梁骨,虽然眼里含泪但让苏末不由得高看了她一分。   他还以为女主会哭哭啼啼呢。   “来人。”苏末面上笑意更甚“将阡陌小姐带下去好生梳洗一番,另外着礼部立寻吉日,替孤迎娶王后。”他面上虽说是一派笑意盈盈,可若是望向他眸子,便只能看见墨色的黑沉。阡陌雪于他,不过是逃避娶妃的最好法子。   至于为何会迎娶阡陌雪为后,而不是普通宫妃,这个苏末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这时候迎娶平民百姓女子,既能堵住那些个想将家中女子送入宫来的大臣的口又能表现自己对这个平民王后的“宠爱”,而在日后皇嗣单薄之时将它推到阡陌雪身上,到时候王后是不孕善妒,而他却能在民间博得个痴情帝王的美称。苏末冷静的计算好这一切,所以才会以阡陌雪嫁他为要求,苏末算计着世间的利害关系,除了……那个人。   启然将手中质量上乘的明黄色奏章生生捏的发皱,他唇畔诡异的勾起弧度,眼里翻滚着可怖的暗色与扭曲。阿末……你真是好样的……果真像剧情那样对阡陌雪那个贱人情有独钟么?早知道我就该杀了阡陌雪,然后日日夜夜把你打断腿锁在床上,天天把你操、哭……真不乖啊……他身上所散发的寒意让周围服侍的宫人皆是下跪瑟瑟发抖。   楼兰的新王可是出名的俊美,如今这位不顾大臣反对执意迎娶平民王后,这一桩风流美事倒引得不少民众笑谈。   苏末大婚在八月十三,那一日十里红妆直叫的人眼花缭乱,整个归冕都是挂上了红色喜庆的灯笼,喜气洋洋回荡在整个归冕城,而茶楼上漫不经心听着说书人讲着王与王后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的男人,狭长的眼瞧着满城挂着的火红的灯笼,俊美的脸上笑意愈发温柔。   待与穿着绣娘呕心沥血织了三月才制成的凤凰朝拜嫁衣的阡陌雪祭过天地父母之后,苏末便感觉到一道射在自己身上的阴冷目光。他侧头一看,那一方向除了忙碌的宫人并未有丝毫不妥,便又转过头依礼牵过了阡陌雪冰冷的手。   这一天王上大婚,宫里的丝竹之声吹了一整夜。苏末来到王后的凤栖宫,满殿里飘飞的绯色纱帐,暧昧而艳丽。他推开阡陌雪所在的侧殿,嗅到空气中似乎隐隐有甜腻的味道,皱了皱眉头。刚闭上大门转身,不料却身子一软,背部顺着雕刻精致大气的门滑了下去,勉强靠着冰冷的大门瘫坐着。   “你——”苏末一口气没顺上来,看着站起来的新娘。只见那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的人从床上站起来,慢悠悠的扯下头上的面饰,露出的脸让苏末的眼睛不由得睁大。见他这副惊诧的模样,那人眼中的墨色更浓明显的不悦,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苏末面前,蹲下身子指尖抚上苏末有些惨白的脸。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么?”启然微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温柔得似乎能渗出水来。      ☆、拆古代小白女主   “启然……”苏末被他捏起下巴,被迫与其对视,此时他身子虚软,只一句话便让他觉得眼前愈发涣散。“是我,不然你以为是那个该死的阡陌雪么?”启然微笑着,轻柔的吻上苏末的眉眼听着身下人细细的喘息声,他眼底的欲望越发的晦涩未明。   唇附上苏末微张喘息的唇,强行夺取其中的氧气,一颗颗舔舐他的牙搔刮着口腔柔软的内壁。直到苏末嘴唇发肿愈发的嫣红迷人,启然才轻笑着放开已经被吻的迷迷糊糊的苏末。   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启然才将苏末从冰冷的地上放到铺满旖旎风光的艳丽丝绸的大床。在一片红色飞扬之中唯有床上静静躺着一方白色丝巾。启然挑眉,他知道那是检测新娘是否贞洁的物件,沾上处、子血迹才能表明王后的纯贞,事后带血的丝巾便会由净事房好生收着的。   念头一转,启然修长白皙的指尖抚上苏末迷茫的眼,渐渐在他光滑的侧脸向下滑,他含住那敏感小巧喉结啃噬留下鲜明的痕迹,脖颈上的疼痛让苏末身子猛的一抽,墨色水润的瞳孔开始凝神。苏末愣愣的看着前方,正对上启然充满柔和笑意的眸子,这层温柔下的扭曲让苏末身后浸出一层冷汗。见他这般样子,启然挑起眉头,将苏末压在床榻上,慢条斯理褪下苏末一袭红色长袍,将人扒干净之后,撩起嫁衣的下摆,箍住苏末扭动的臀部,没有一分润滑,便进入脆弱的肠道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男性巨大的物件缓缓进入身体,那种从内到外被撕裂劈开的感觉让他捏着床单的手指骨几乎泛白苏末死死咬住唇瓣,止住了几欲呼出的痛苦呻、吟。   “既然你这么喜欢穿嫁衣的人废了那么多心思都要娶她,那我穿上这身衣服操、你舒不舒服?”启然没有了平日那般总带着温和的微笑,此刻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器物一次又一次进入已经被□□的泛出嫣红的艳色的臀部掩住那的漂亮紧致的菊、穴。   没有昔日如情人之间的温和,这场性、事完全是场暴行。有的只是侵占与被侵占。苏末瘫软趴在床单上,眼里无神漂亮的眼角滑下透明的液体,身后承受着男人大肆的侵占。晕过去之前,苏末知道身后一定是流血了,因为他恍惚听见男人温柔而又带着满满恶意的声音,“看,阿末。你后面都流血了,多美。可要好好记着呐,这可是你初次落、红。”   洁白的丝巾沾染了一抹绯红,苏末醒来时衣服已经穿好,身旁却再无一人。他抿了抿唇,手摸上一侧的玉枕,入手的是一阵冰冷。苏末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的什么冰冷滑腻的液体顺着侧脸打在绯红的床单上,开出暗色的花朵。   暮的,他趴伏在床上低低抽噎起来,苏末清楚的知道,两人回不去了。   他知道自从决定迎娶王后之时,二人就站在了彼此对立一面。半晌过后,苏末撑起身子,眼底的神色被隐藏,再起身时又是那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神色平淡而威严。   ☆、拆古代小白女主   苏末将楼兰治理得很好,以前私下质疑这位少年称帝的天子如今皆心甘情愿的臣服,如今正值除夕,宫里群臣宴饮一派合乐,好不欢庆。   苏末看着侧手边身着华服画着精致面容的女子,唇角微微一扯,眼里是可见的嘲讽。半年前嫁与他之时,阡陌雪还在日夜忧思念着齐乐。如今不过短短半年,便端起了王后的架子在旁人面前母仪天下了。莫不是财富权势真当让人变了心思?苏末凝眉不再想,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去了。除夕时的帝王寝殿一如往常般肃穆恢弘,看着这旁人朝圣的寝宫,苏末只觉得无限疲惫。   叫退宫内的奴仆,他自己亲手挑灯,执着细毛笔,眉目清冷仔细描着佛经。昏黄的宫灯摇曳在殿内,帝王墨色青丝流泻而下原本有些妖异的面容竟显出几分柔和。大概也只有这般时候,他自己才能静下心来,不想从前往事。   突然胸口一闷,一口血便从唇角溢出来。苏末胸腔一阵难受翻涌趴在御桌上猛咳起来。面前走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苏末艰难的仰头望去却看到那人俊美略显苍白的脸。   启然微笑的走上前去,伏下身温柔的磨挲着苏末失尽血色的脸,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就这样睡吧……”看着苏末愈发涣散的眸子,直至那人呼吸渐止,启然的微笑越发温柔。   【欢迎宿主回到空间,宿主任务失败,无惩罚。】迎接苏末的依旧是系统冰冷无波的声音。   我死了?苏末苦笑,不用想他也知道,定是启然杀了他。   【宿主要看宿主死后的世界么?】系统问道。苏末摇了摇头,苦笑,大抵是他死后,楼兰国乱沧澜趁机而入,启然统一两国罢了。没什么可看的。【宿主,月歌大人叫您去办公室。】月歌?BOSS?苏末努力掩盖住眸子里翻涌的情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待苏末离去系统空间之后,系统打开世界查看器,那是一片妖异的火海,火焰肆后千杯尽一世浮华。系统关掉了查看器,人类,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启然抚过苏末已经冰冷的侧脸,将唇印在苏末冰冷的唇上,那模样温柔至极似乎连流年时光都颇为眷恋。启然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他抱住苏末的尸体,推倒了方才苏末亲手添上的灯,烛火舔舐案上的奏折渐渐蔓延开来,烧灼着整个大殿。身边传来灼热之感启然恍若没有察觉,他抱住苏末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唇畔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缓缓闭上了眼睛。   生前得不到你,便让你死后与我常伴千年吧。在启然俊美的面上,诡异的浮现出笑意。   那夜,火光照亮了整个归冕,天空都映照上了一抹艳色。   月歌看着显示器里的火光,依稀见着两抹人影眉头一皱,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启然,纵使如今不过幻影,你爱他也会爱得如此浓烈么?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月歌按下开关关掉显示器,“进来。”。看见苏末进来,月歌勾起一抹微笑“坐吧。”“或许你有很多话问,”月歌笑得温儒尔雅“想问什么你便问吧。”   “剧情里的北冥末,同我有什么关系?”苏末抿了抿唇道。“怎么说呢?”月歌撑着下颚模样颇有些慵懒“你怕是已经有些猜测了吧?不错,你就是当中的北冥末,刚才走的世界就是你的原本世界,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你成了执行者。”“特殊原因?”苏末问道。“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总有一天你想知道都会知道,如今还不到时候,你且好生做好自己的任务便是。”   送走了苏末之后,月歌收敛起面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揉了揉太阳穴。“你没把启然的事情告诉他。”身后传来淡漠的声音。月歌转着转椅看着依旧面瘫的炎谨,歪着头勾起微笑“我和启然是友人,但是我从本质上是个商人,商人注重利益,我需要一个继承者。而苏末,作为我选定的人,他必须无情或者不沾染感情。”   “很显然,第一条他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选择第二条,被迫封印他的感情让他随时保持冷静。”月歌说的光明正大,他并不欠什么。   炎谨挑眉,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月歌的办公室。      ☆、启然——戏子深情   我是天生的欺骗者,天生就该玩弄所有人的感情,相交的人都是这般说。因为那种欺骗天下的滋味让我上瘾,所以我任性的放弃穿越部部长的职位,跑去执行部做一个专员。好友月歌曾戏称,他这样子定是会栽到谁手里。当时我也不曾在意,世界位面里的倾城红颜,帝王权势皆是没能让我留下,那世间又有什么能让我栽下?当时我却忘了,有一种东西,正是我当年所不屑的情。   月歌这人真当是乌鸦嘴,一语成谶。那次我接的人物是是男主的弟弟,和我拥有一样的名字。而我的任务便是让“启然”登上王位。这一次一开始我觉得这个世界剧情甚无趣味,便打算速战速决。先是凭借手段与身份,不留痕迹的收服了朝堂上大半的朝臣,然后又决定对楼兰下手。   伪装对于我来说,大概比吃饭还平常。   在楼兰的官道上,我设计遇到了北冥末,那个楼兰王与王后捧在手心里的小储君。年纪不过十五,正是少年鲜衣怒马的时候,让我觉得有趣的是那孩子没有其他世界里皇宫之人的阴沉毒辣,虽生的一张艳丽至极的面皮,但是人却是外表冷漠里头却甚为可爱。   这个孩子,或许能让这个世界不那么无聊,我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这样,我便陪着少年游历了整个楼兰。当然在这个过程,我很自然的知道少年不喜欢吃辣,不喜欢喝酒,他喜欢喝的是那种牛奶,他说甜甜的喝着很安心。虽然我很好奇他为什么打死也不愿喝酒的,还认为牛奶这种食物除了补充营养什么也没用。这些小癖好让我觉得眼前这个被人捧着长大的少年很是可爱,要做帝王可是不能这么任性啊。当时我摸着他柔软的发顶这般说。少年却冲我笑着,那笑容意外的好看带着些小猫儿似的狡黠,反正父王时间还长容我任性又怎样?那大概是我见过最无野心或许也是蠢的可爱的王储。楼兰灭后,这份天真也会不复吧?当时念头闪过,我却不曾在意,只是有些叹惋应该会在也看不见的笑容。   离别时我离开得很干脆,虽然北冥末很是不舍,那强憋着的模样分外有趣。我最后还是离开了,对于我来说任务是我的工作,我并不会因为不想干的人而耽误工作。虽然除了月歌和炎谨其他人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看着为红颜一怒的沧澜王,我名义上的王兄,我想,我结束他统治的机会到了。如我所想,为了讨好他金屋藏娇的那个女人,齐乐果真举兵攻打楼兰。   楼兰国破,楼兰储君不知所踪。这是手下传来消息。挑眉,我自然是知道北冥末已被阡陌雪所救,因为世界剧情原因,所以不曾有士兵发现。   之后的剧情便是……北冥末会爱上阡陌雪……不知为何,心里头莫名的烦躁……爱?真是个讨厌而又虚伪的字眼,我当时想着。   再见时,便是他住在阡陌雪住的小屋中,漂亮的脸上的笑意依旧如昔单纯而明媚。可是作为曾骗过天下的戏子,我一眼便看出那人变了,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满笑意下面已是阴霾。   我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我看的出来那孩子,已经爱上了他的救赎,阡陌雪。那个善良得可笑的女人。北冥末就是剧情里痴情男配,这是我一直知道的事。因为任务不欲破坏北冥末同沧澜的剧情,那样会让我多很多麻烦。那一刻的转身,我不知道,足以让我后悔终身。   很久之后我突然记起一句话,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那次转身离去,或许便是过了。   再见时,已是在阡陌雪同沧澜王私会时候,我看见那个斜倚在竹林里的少年。见到我时,少年微微挑起狭长的眼角,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他眼中,有着小动物一般的警惕,不知为何那种被怀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心里无端涌起一种发不出来的愤怒。   后来,我交给了他沧澜军事部署图。尽管北冥末对于我的身份诸多猜疑,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北冥末的战争风格永远是残忍而迅速的,虽然这正如我意,但我知道这本不是他的风格。大概是因为阡陌雪吧?他想从沧澜手中夺回他的救赎。想到这里我竟有些嫉妒,为何嫉妒?摇了摇头喝下水壶中的好酒,大概是酒喝多了脑子不甚清醒罢了,我何曾有过如此可笑的情绪?我对自己说。   在决战前夜,我终是知道了那孩子打死不愿喝酒的原因,看着那张醉酒后安静的睡颜,心里蔓起无端的悸动。好想……好想什么?我问自己,最后也不曾得到答案。   最后兵临城下,我将手中的匕首送入了少年的心脏,看着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北冥末沾染血迹愈发妖异的脸,心头涌起不自知的感情。后悔?那一刻,第一次我脑子懵了。我怎么可能后悔?   后来如我所愿,篡位、收复、登基。   完成了所有任务之后,脑子里不可遏制的想着那张妖异的笑靥。   戏子无心。可是启然,你并非戏子。   炎谨当年的话突然浮现,那时我嗤笑了好久,他也不在意。原来最后错的人,是我吧?入戏人,怎能保证自己守住心呢?   北冥末的尸骨,我当时并没有派人收,如今能怀念的只能是似乎还飘渺着血腥的战场。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但是我却毁了他的一切,甚至是,杀了他。   多么可笑,死后才来怀念。思念一遍遍缠上心房,月歌笑我,说我恐怕是又在玩什么把戏。看,戏多了,连别人都会把真心当作一场戏剧。   最后,我放弃灵魂,换得他的灵魂永生不灭。恍惚中最后入目的,竟然是那带血的妖异面皮。我是北冥末的劫,可是那人,又何尝不是他的劫?   不知缘起,不知缘灭。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启然的番外,虽然有点心疼不忍心虐下去,后面还不会再有启然呢,谁知道呢。   ☆、拆血族起点流文   一阵眩晕过后,苏末睁开了眸子。入目的是奢华的宫室,巨大的落地窗被厚实的黑色的丝绒窗帘遮住,不泄露入一丝光明。脚下是血红色柔软的鹅毛地毯,顶上华丽的水晶吊灯让苏末眯了眯眼。这个房间,唯有黑红两色,相互交织缠绕,诡异而华丽独有一种嗜血优雅的暗色魅惑。   有人轻轻推开瑰丽的大门,黑衣侍者唇畔挂着完美的微笑,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斜附在胸前,弯身。“欢迎少爷诞生。”俊美的面容,妖异的血眸,以及特别的鬼魅的房间。吸血鬼啊……苏末垂下眼帘疏离问道,“有什么事?”执事呆着不变的微笑,他垂下的左手拿着的怀表泛着阴冷的银光。“主吩咐,若少爷醒来便去见他。”苏末不可质疑点了点头,道:“你先出去。”侍者弯腰,起身,关上房门,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苏末重新躺下,凝着眉接受系统传来的剧情。与苏末之前接的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个西方剧情。原主叫Evan,不过他并非是纯种吸血鬼,而是在少年时被人强行转换初拥,一般像原主这样因为被血族吸血而有幸转变为吸血鬼的都是低等血族,但是因为转化原主的是一个亲王阁下,这位亲王阁下对于原主分外重视因此没有人敢对原主这亲王备受宠爱的子代不敬。   那初拥原主的亲王既然创造了子代就必须对他负责,而按照规则子代对于father无可反抗。   至于剧情原主甚至是连配角都算不上。男主Abrahan(亚伯拉罕)幼年时被全村被血族屠尽,而自己也因为血液最符合血族胃口的原因,被血族圈养长大,准备长大后进献给高位者。可是Abrahan一直隐忍,做了在血族中血猎的奸细,而他因为利益认识了贵为贵族后代的Dolores(多洛莉丝)也就是女主。多洛莉丝被他父代保护的很纯洁,男主费多说心思,便俘获了这位贵族少女的心。后来血猎通过男主的消息网,灭杀了不少吸血鬼,给血族世界造成了巨大动荡。最大的反派也就是Sin其间给两人造成了巨大麻烦,甚至是让男主差点身亡。最后结局是女主爱上了阳光乐观的人类生活,而不是血族的罪恶与黑暗。而后便是男主女主和血猎组织消灭了血族,将银制的十字架钉入反派Sin的心脏,反派在消亡的最后用灵魂的力量诅咒男主,却被女主挡下。女主昏迷一年后醒来,身上的血族特征因祸得福全部消失,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类。最后的自然是男主女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原主的father便是反派Sin。至于Sin疯狂报复Abrahan,便是因为男主杀死了Evan。一般的子代都必须绝对遵从给予他们生命的父代的命令。而Evan却是讨厌着他的father,他认为血族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所以对Sin非常冷漠但是贵为亲王的Sin对于这个孩子很有耐心,甚至是宠溺的。苏末叹了一口气,Evan之所以会被男主杀死,也是他自己作死,至于Sin则是一直拿心付出而原主一直是不屑一顾的。苏末揉了揉眉心,他并不打算像原主一样狼心狗肺,当然他对于男主过于阴沉的性格不能说喜欢,甚至是讨厌的,这一次他并不打算去攻略男主。不过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原主此时是刚被转换为血族才清醒恢复神智。   这样自己对于Sin的态度改变,就不容易引人怀疑。   Evan被黑衣侍者引到一个黑色庄重的的城堡外,在Evan他推开门之后侍者便悄然退下。房间里的光线分外黯淡,只有墙上的燃烧着白色蜡烛闪烁着昏黄的光,一直走到尽头。尽头是无尽而浓重的黑暗,在环绕着黑暗的那端,高高在上的王座上斜倚着一个人,Sin。   狭长的红眸透着猩红的光,苍白的面容如在上帝手中细细雕琢般俊美,修长的指骨优雅握着的高脚杯装着的酒红色液体,沾染上那上挑的淡色唇瓣,在黑暗中分外妖异。   “过来,我的孩子。”Sin勾唇微笑,犹如罂粟魅惑着受他痴迷的猎物。   “你是……Sin……”Evan看着他,垂下眼帘一派疏离。“你要把我……怎么样……”断断续续奇怪的字母从淡色的唇中溢出,这是血族独有的语言。   “不,你应该叫我father。”Sin在王座上微笑猩红的眸子似乎带着诡异的魅力“我是你的father,宝贝儿。”   “为什么?”Evan抬头看他吐出生涩的问题,从Sin的角度可以看出少年冷漠而固执的轮廓。“不为什么,”Sin从王座下漫步而来,优雅而强势。“我给予你新的生命,你是我血脉的传承,所以你是我的孩子。”   Sin挑起Evan的下颚,尖利的牙齿磨挲着曲线优美的脖颈,微微刺痛的触感让Evan蹙眉,却并未反抗,这个男人不容反抗,这是本能。“知道么……”Sin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想起“这就是血脉啊……你无从反抗……我的,小Evan。”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爱Sin一生放浪不羁23333 说不定以后还有cos和tan   ☆、拆血族起点流文      Sin最后还是放开了Evan,离开前还低笑着揉了揉Evan柔软的金色头发,那浅笑的眸子让Evan失神片刻,随后扭过头不再看他。Sin离开时,轻声说,“Evan,我的孩子,从今日你诞生之日起,不要妄想逃去血族的荣耀,一旦如此,你必定会灵魂永堕深渊……”   Even沉默片刻,这番话Sin曾也对原主说过。他微微仰起头似是专注看着宫殿上殿上华美而鬼魅妖艳的绘画,Evan抿了抿浅色的唇:“Sin,你是在威胁我么?”   Sin与他相背,侧头冷漠的光影勾勒他的侧脸上完美的线条,“不,孩子,这是father给予你忠告。对了,你需要叫我father而不是直呼其名。”话音落完,男吸血鬼Sin走出了的城堡,扭曲的光线将他的背景勾勒得极细而诡秘。“father”Evan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精致苍白的脸上映上如蝶翼的阴影,略显淡色的唇发出若有若无的嗤笑,在黑色的城堡中缓缓蔓延。“真是个讨厌的称呼……以及讨厌的家伙。”Evan青涩而不屑的话语从姣好的唇畔溢出。   而早已离去的Sin抖了抖尖尖的耳朵,在盛开的玫瑰花园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折断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完全不在意茎干之上尖利的倒刺,他将花拢于手中狠狠收紧,直到鲜红的汁液顺着苍白的皮肤渐渐下滑,妖娆至极。“真是可爱的孩子啊……”Sin红色的眸子中有着明显的愉悦“他不知道血族的听觉很敏锐么?还有,说father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呐。”   Evan走出城堡后便由侍者领到了另一座城堡。和方才完全不同。沉重的雕花铁门上刻着咒语一般的文字,复杂的花纹泛着久远的古铜色光泽,一进大厅,扑面而来的冷峻的气氛,奢华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不沾染一丝灰尘,暗红色的地毯沿着古老的楼梯一直蔓延到上层,大厅正中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冷漠的光芒。   Evan微微抬起下颚,猩红的眸子带着冰冷的颜色扫视着微笑得完美的侍者。“少爷,主吩咐,您必须住在主的城堡里。”“少爷?”Evan唇间发出嗤笑“我叫Evan,可不是什么该死的少爷。”   “主吩咐,”侍者依旧低眉顺眼,笑得温儒尔雅“属下皆用此称呼您。”“哼。”Evan眉宇间划过不耐脸色愈发冷淡。沿着蜿蜒的楼梯而上,进入打开房门的房间,将黑色大门狠狠一关。“该死的!”少年在房中将绣着暗色华丽纹饰的抱枕扔在铺着黑色鹅毛地毯上,大概是因为刚转化的原因,少年苍白的脸因为怒气浮现出一抹极为浅淡的嫣红。   “他很可爱对不对?你说呢,Basil”Sin懒散的倚在支起的手上,面前是由黑色雾气组成的一面镜子,清晰的展现的少年犹如炸毛小猫儿一般别扭可爱的一面。“当然,我的主人。”立在男人身边身形修长的黑衣侍者,弯了弯腰,唇角是不变的微笑。   “我的眼光从不曾出错,”Sin愉悦的微笑,伸出指尖似乎划过少年精致而魅惑的面庞,眼中的温柔毫不掩饰“从见着那孩子开始我便知道,他应该是属于我的。”   “可是我的孩子之前体内留着人类肮脏的血液,为此可是真的伤透了心。”Sin轻轻笑了一声,舔了舔嘴角露出尖利的牙齿“不过是人类也好,我现在很容易就让小家伙身上流淌着属于我的血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人闭上猩红的眼,浅浅的喟叹一声“只是小家伙从来不在意我呐。真是个不好的事实。”   “少爷总会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Basil微笑着回答。   “但愿吧。”男人轻声道,不过狭长的眸子呆着满满的笑意与势在必得。血脉的本能会让少年不得反抗自己,不过他可是还想更多……比如,那孩子的真心服从和……爱。目光回到监视着少年的镜面上,看着那张漂亮而含着怒气的面容。Sin的眸子愈发温柔,他的孩子就该如此放肆啊,真是可爱的任性,低沉的笑声在沉默阴森的书房蔓延开来。   这一夜Evan一夜无眠,这一夜名叫 Abrahan的孩子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的尸体被葬于火海,脖子上被带着屈辱的奴隶锁链,受不了的饥饿与悲伤让他昏迷过去,有着血色眸子的血族轻嗤一声,将人随意扔在了低等奴仆里。却没发现,原本昏迷的小孩睁开了眼睛。   该死的Abrahan!小孩捏紧了拳头,我将Sin的弱点告诉你,你竟然杀了我!他湖蓝色的眼里写满了肮脏的仇恨。   小孩突然愕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心脏被尖锐银器的刺痛的感觉,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小孩一阵错愕,难道自己重生了?巨大的狂喜溢满心脏,这一次他定是要报仇亲自杀了Abrahan!   不过看着简陋的地方,小孩眉头一皱,不管是在人类生活还是被Sin转化以后他都是养尊处优的,从不曾呆在这般地方,眼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不过,小孩一愣,这张脸……原本还满心得意的人却如坠冰窖。自己竟然重生成了Abrahan! 作者有话要说:  在晋江总觉得像单机游戏,无奈   ☆、拆血族起点流文   Evan睁开眼睛 ,低头似乎是无聊的拨弄着绸被上一层精巧的蕾丝花边,而被金色发丝掩盖住的眸子却是闪过沉思。方才系统突然提示说主任务完成。之后还不待他疑惑,系统便将一阵东西一股脑送入了他的意识。男主竟然不是日后的Abrahan ,自从昏迷醒来已经被上一世死的凄惨的Evan所代替。   “Evan么……”他口中咀嚼品味着这个名字,微微蹙眉,原主前世就是在作死,如今重生还不见得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希望你别给我添麻烦……少年猩红的眸子闪过狠辣,苍白的唇渐渐勾起。   房门被人轻轻扣动,正思索着晦涩难懂的黑面羊皮书的Evan抬起头,房顶上奢华的水晶吊灯发出金色的灯光披散在他的身上,为无分毫表情的勾勒出冷漠的线条。“进来。”Evan优雅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叠着腿面无表情的看着俯身行礼的女人。不得不说,血族纵是连最普通的奴仆,也比人类漂亮很多。   “少爷,”女仆微笑优雅的弯腰“这是主送您的礼物。”她手里前者一条黑色的细锁链,锁链尽头竟然是Abrahan。不,应该说是,曾经的Evan。   Abrahan没想到,重生的自己竟然会被带到Sin的秘密城堡,这里Sin允许自己出入,而不准住在这里,难道是Sin要见自己?当初第一面Sin就将自己转化为血族,要知道血族一旦将人类发展为自己的子代,就必须对他负责,所以一般都是慎重而为之。   Abrahan想着难道这次也会如前世一般,Sin会将他转化为子代?他已经受够奴仆的生活!作为亲王子代至少比着见鬼的奴隶好!   Evan挑起漫不经心的微笑,看着睁大眼睛的Abrahan。“他是?”Evan将头侧向女侍道,微微勾唇。   侍女垂头低眉顺目温顺的答道:“Abrahan,血液味道很美妙,被主吩咐让您有个美好的开始。”Evan捏着书页的手指泛白,“不用他费心了,还有,他送来的东西,我不要。”Evan撇了一眼因为颈上的锁链而被迫跪下的Abrahan,唇畔溢出冷笑。   女仆竟然没有说什么,依旧是那般恍若面具的微笑。她恭身行礼,拽着链条优雅的退出华丽的房间。Abrahan看着现在的自己高高在上满脸冷漠,捏紧了拳头,他眼里填满了嫉妒,凭什么这个人能享受着贵族荣耀,而他被老天保佑重生一次的人只能做奴隶?   “没收么?”Sin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个不乖的孩子,他为什么总抵抗我给予的礼物呢?”他的语气显得很无奈,不过苍白的唇却缓缓勾起弧度,模样好似非常期待。   Evan被打扰了读书,自是无心再将血族枯燥而血腥的历史看下去。因为太过无趣,他便躺在床上小憩起来。“唔——”Evan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他血色的眸子里欲望更甚,原本尖利的牙愈发尖锐。好想……好想……Evan死咬着唇,试图抑制住喉咙中野兽的嘶吼。唇被咬破,有铁锈味的液体流入喉咙中,Evan竟觉得那味道竟比酒液还甘甜几分。尝过血的美妙滋味,心思愈发难耐,理智与本能的交织,让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更是疼痛。   “呵,”身旁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Evan艰难看去,却看见Sin一身修长的黑色礼服走过来,摸了摸Evan灿金色柔顺的发丝,低笑说:“真是的,我的孩子,你难道不知道月圆之夜不仅是低贱的狼人,连血族也会受些影响么?”   捏开Evan已经浸出血红色液体的唇,将一支装满鲜血的注射器射入他口中,Evan已经毫无意识,只知道本能的吞咽,苍白的面上,沾染上些许艳色,竟是妖异异常。   Sin看着身下吃饱喝足之后睡得极为香甜的少年,没有了平日冷漠和满身尖刺,分外可爱。低低一笑,Sin俯身勾唇,舔去他唇畔嫣红的血迹,味道……还不错……   Sin微眯着狭长的眼,心里头愉悦的想着。      ☆、拆血族起点流文   “该吃早餐了,我的孩子。”有轻笑从身边传来。Evan睁开眼睛,血色的眸子有片刻无神毫无焦距。他盯在男人身上,男人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鲜红粘稠的液体散发出对于Evan来说比最纯美的红酒还芳香的气息。   “为什么要拒绝呢?宝贝儿,为什么要拒绝食物呢?”Sin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刚醒来的Evan很可爱,血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倒显得有几分蠢。   “因为……我是人,我不会喝人血……”Evan歪歪头,他再多的理智都沉迷在father的诱惑里。“可是亲爱的,你摸摸尖耳朵,看看自己漂亮的眼睛。你是人类么?”Sin温柔的嗓音传到Evan脑海里,让Evan不禁一愣,傻傻的看着Sin。骨架纤细的精致少年身上穿着凌乱的白色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铂金色头发,蠢蠢的眼神让一向冷漠的男人心里更是柔软几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Sin唇畔的笑意更浓,如此可爱的宝贝,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名义上被冠上自己的称呼,这种感觉很美妙。   “你并不是卑贱的人类呐,我愚蠢的孩子,”Sin勾唇伸出冰凉的指尖抚摸着少年精致秀气的五官“人类只是食物罢了,我的孩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将手中高脚杯倾斜,艳色液体沾染到少年唇畔,少年反射性的舔了舔嘴角,芳香的滋味从舌尖滑至脑海。   “要么……”Sin凑近少年,暧昧话语的犹如裹上糖浆的甜蜜。“嗯……”Evan眨眨眼,那点可怜的理智根本不足以命令本能。   液体顺着喉管慢慢下滑,流入胸腹,得到满足的少年惬意的眯了眯狭长的眼,那模样好似一只饕足的猫儿。   Evan喝下血液后便沉沉睡去,Sin在一旁看着他,并不着急。第一次喝血是全新的蜕变,而Evan的第一次确是在月圆之夜,所以那只能算是本能而不可作为仪式,想着Evan如此抗拒喝血,Sin只能对Evan下了催眠,诱发心底里被理智压抑的本能,能让自己这般费心的东西可不多呢。Sin条码,伸手拨弄着Evan卷长的睫毛,低低笑出声。   Evan看着房间如常,他却知道那个男人来过了。他是Sin的子代,对于他的气息非常敏感,口中似乎隐隐残留着鲜血的味道,这让他感到很美味,Evan抗拒对血液的喜爱,却无可反抗。   剧情似乎虽然崩坏了,但仍坚定不移的向前发展。Evan在Sin专门为他举办的生日酒会上看见了洋溢着幸福梦幻笑容的Dolores。女主的设定是Dolores是一个被养的过于天真但有些自闭的血族少女,如今肯定是遇上了唯一能让他阳光的男人——Abrahan。   七年过去,Evan已经习惯了品尝血液,以及……Sin的神出鬼没。   Abrahan和女主搞上了?Evan眼神一暗,他绝对不是在担心Sin!Evan扭过头,不再看笑的一派温柔的Sin。   其实要扼杀男主,很简单,在他实力尚弱的时候,一举击杀,便可以了。拿着Abrahan传给血猎的信件,Evan不屑的微笑,猩红的眸子里满满的嘲讽。徒留死不瞑目的Abrahan,他到死也没想到,这一世的Evan为何会杀他。Evan突然挑了挑眉,勾唇笑道:“我没想到竟然是你。”暗处出来一个女子,金色的大波浪,苍白的脸上五官精致,此时她穿着白色小礼服,纯白的衣衫包裹着凹凸有致的曲线,丝制的蓬蓬裙给她平添一份天真可爱。   作为知晓剧情的任务者,Evan自然很关注Abrahan,他查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Abrahan的成长,甚至不着痕迹的瓦解了Abrahan与血猎的信任。他以为,或许是哪个贵族人类下的绊子,没想到幕后之人是血族,更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是Dolores。   剧情里,天真、善良,渴望阳光,深爱男主的Dolores。   此时的Dolores手里拿着一把刀,这东西对于血族,不能伤他们分毫,但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说可是一插一个洞。很显然,这个人是来杀死Abrahan的,不过不巧,他们撞在一起了。   此时的Dolores哪里还有平日的天真忧郁,精致的俏脸上有的全是冷漠,和一闪而过的惊诧。她也没想到,Evan会杀了Abrahan,毕竟在她记忆里,Evan可是极度的高傲以及血族厌恶者。   “我想我们该谈谈。”Dolores抿了抿唇,对Evan说道。   “荣幸之至。”Evan勾唇,红色眼瞳闪过兴味,他可是好奇得很呢。      ☆、拆血族起点流文   在 Dolores的故事里,结局并没有剧情的美好。再多的爱情都会消磨在时光中,再天真的女人都会被生活洗去幼稚。   血族被消灭之后,Dolores本以为会和Abrahan幸福的生活下去,却没想到,分歧在一开始便有。Dolores是吸血鬼,对于人类总有一些好奇以及用看待食物的眼光。Abrahan心思敏感,自然渐渐发现的这些事,本为神仙眷侣的二人,开始吵架最后Abrahan甚至是彻夜不归,Dolores最后发现Abrahan在外面有了女人,渐渐的原本美貌优雅的女人,变成最后被生活熬白了头发的枯瘦老人。在意识道自己苍老的一瞬间,Dolores才深深的明白,人类并非初见的美好。人类的劣性藏在骨子里看,比之血族还要黑暗可怖。原因无他,最后是在Abrahan的眼底,他怀里漂亮的女人亲手杀了自己,而Abrahan只是在冷眼旁观。后来重生Dolores断了Abrahan的前世的信任,当然,最后也成了这样子。   “我不会同情你,”Evan唇畔勾起嘲讽的弧度“你很自私。”他抿了抿口中的血液,满足的眯了眯眸子。   “你是重生还是穿越?”Dolores听得他的话,并没有在意,耸耸肩问道。   “都不是,”Evan嗤笑,“很多事情不该问的,别问。”“我自是知道,”Dolores微笑“反正不干我的事,不是吗?”“呵。”Evan喝尽高脚杯中的血液,挑眉,转身离开。   Dolores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暗红色的眸子闪烁,意味不明。Evan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或许会成为自己的阻碍呢。   如果是的话,那杀了就好了。Dolores舔了舔嘴角,露出坚利的牙 ,咯咯的笑出声。葱白的纤纤十指修长匀称,指甲涂上黑色,笑得花枝乱颤一派妖异。   “宝贝儿,你说什么?”Sin微笑着,不同于平日的温和,此时温柔中带着father对于子代的威压。   “我要去人界。”Evan脸色更是苍白,威压并不好受,他抿了抿唇,再说了一遍。   ☆、拆血族起点流文   “人间?为何?”Sin捏起Evan的下颚,猩红的眼睛盯着Evan的眸子。“这里我呆了这么多年,”Evan说道“很无聊。”   “只是无聊么……”Sin挑眉轻笑,他伸手抚摸着Evan光滑的侧脸,“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我的孩子。不过,孩子,可不要想着逃开非人类的身份。”Sin看着面前依旧如初见冷漠的男孩,伏下身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你早就不是人类了啊…为什么怀念呢?怀念我们卑贱而弱小的食物?”   感觉到威压减小,Evan挥掉Sin的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Sin看着他离去时干净利落的背影,唇畔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这次去人间,他的孩子才能意识到,自己与人类的不同了吧?那时候,这个孩子才会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Evan被转化为血族的时候,正是十七岁少年时,所以纵使多年过去他的容貌也停留在最初的模样,分毫未变。   Sin仍然不放心将Evan一个人放回人界,特意安排了Basil在人界照顾Evan。Basil,就是那个总是微笑的黑衣管家,Evan最讨厌的便是那张无论何时都完美微笑的面皮。Evan有时恶意的想,莫不是Basil是个笑面瘫才会如此吧?虽然Evan很清楚,血族不会有一点人类的病痛。能杀死血族的,只能是银器插入他的心脏,或是被高级血族吸干血。   他们是撒旦的孩子,奉被流放的该隐为祖。他们是黑色的带着尖牙天使————吸血鬼   对于人类来说,吸血鬼几乎是不死的。至于血猎为何追杀血族,是因为保护人类的愿望以及热血么,Evan发出嗤笑,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血族流传千万年的宝藏财富和秘密。他可不是原身那个蠢货,Evan想着一声,却有脑子里浮现出Sin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烦躁的抓了抓柔软的金色头发,该死,怎么又想到他了?一定是什么血脉中规则的原因。少年发出别扭的声音,扭过头去鼓着腮帮子看着轿车里飞速逝去的景色,眼里闪烁明显的不在状态。   Sin在由能力构成的镜子里,看见少年这般似小猫儿般可爱而别扭的小动作,唇畔的笑意高深莫测。他为什么只派Basil随着小孩儿去,而不是自己亲自前去,便是应为如此。孩子,便是离不开father的么?   Sin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呆在小孩身边,但是毕竟也能看见这般有趣的一幕不是?想着因果得失,脑子里已经转了千许。画面的少年喝下黑衣管家递去的掩饰血族特别的药水,大概是味道并不好受,少年好看的眉头都皱起了,喝完还孩子气的狠狠瞪了一眼装药的精致的玻璃杯。Sin笑着摇摇头,他已经吩咐下去,尽量在不耗损药性的情况下尽量减轻药味了,还是这么难喝吗?想来定是这几年这小孩被自己养的娇气了,Sin心里满足一分,越是如此,小孩以后越是无法离开自己。Sin心里明白自己对于Evan那些旖旎心思,但是他并不愿意用father或者是亲王的身份来压迫少年,虽然很苦恼少年在面对他的时候冷漠和桀骜但是Sin相信,总有一天Evan会软下心房。虽然这样的想法对于以冷漠著称的亲王很是好笑。   Evan被安排在一所高中里,正是最激烈紧张的高三。Evan看了手中密密麻麻的习题,以及正在和老师交谈的Basil,咬牙切齿,Sin绝逼是在逗他!虽然题都会做,但是高三的时间意外的紧张,根本不能好好玩玩。周围的人皆是埋头苦书,Evan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却还是拿起笔伏在桌上写了起来。   China的高三,被称为黑色六月。所有学生脑子只有作业和成绩,怎么会管那些个雪月风花?所以Sin挑了一个没有漂亮男女生但相当严谨的班级将Evan扔了进去,Sin表示他很放心。自己的孩子可不能被那些花花草草给迷了眼,虽然他知道面对城堡里貌美精致的女侍都不曾有半分动心,但是Sin不敢赌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来一场意料之外的爱情。   高三(10)转来了一个金发外国学生,这让很多人都很好奇,本来以为外国人会不习惯中国拼命式的教育,没想到人家月考的时候狠下了所有人一大跳,不紧稳坐十班第一的称号,更是在年纪第二的位置上,与第一的舒可可之差了不到八分。   舒可可是七中的传说,凭着姣好的样貌以及傲人的成绩更是全校的风云人物。这一次杀出一匹黑马,所有人无端的期待下一次月考,谁胜谁负。   舒可可准备拿书架上的书时,却不想和一个少年拿的是同一本。“抱歉。”金发少年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闪过歉意道。“没事。”舒可可笑了笑,拿起要找的书转身找了个空位坐下。“舒可可?”Evan感叹一声世界真小,那不是前世杀了 Dolores的女人么?   Evan借着Sin手上的消息网,隐约查到 Dolores在做什么小动作,目光转向扎着马尾辫认真读书的少女,唇畔勾起一抹笑,用这个人做鱼饵也不错。反正,看着也不太讨厌。      ☆、拆血族起点流文   “你好,我叫Evan。”Evan微笑,对着正在那笔写写画画的舒可可礼貌的道“我可以坐你旁边么?”舒可可抬起头,见是方才那有一双清澈漂亮眼睛的男孩,点了点头,唇角弯起一抹笑容“你好,我是舒可可。”“舒可可,我可是久仰大名。”Evan说道,这时候的他就像一个新交到朋友的阳光大男孩儿。舒可可很厌恶别人的搭讪,不过面对这个Evan大概是因为对方脸上真挚的微笑,意外的她并不厌烦这种感觉。   大概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涯总是需要一些刺激的事情增添些许趣味。在七中,舒可可与Evan两人的八卦已经从第一第二宝座相争,转变为了高冷女神和帅气男神的恋爱史,八卦瞬间席卷全校,Evan听到这些的时候正在吃冰淇淋,他只是挑了挑眉头,冲一旁的舒可可眨了眨眼睛,咬着勺子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我们该怎么办?”已经和Evan混熟的舒可可嘴里有一大块冰淇淋声音含糊,满不在乎的说:“你问我怎么办?凉拌炒鸡蛋呗!”听到这句话,Evan也是笑出声,耸耸肩,挖下面前一大勺冰淇淋,舌尖上微凉甜腻的触感让他满足的眯了眯漂亮的眼睛。   Evan和舒可可的关系非常奇妙,一开始他的想法也只是借着舒可可引出Dolores的报复从而找到Dolores她的藏身之处而已,他见过很多外表光鲜亮丽私底下却是糜烂不堪的人,但是这个舒可可,了解之后才发现,她表面上披着一层女神范儿,私底下就一女汉子,两人的关系不同于那些男男女女,或爱或恨,反而是朋友,单纯的友人。这种关系让Evan觉的很舒服,单纯的朋友,在世界里辗转他已经快忘记这种东西了。   “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听着周围的议论,舒可可笑的很欢“就你那弱鸡样,本小姐一拳就能打两个!”Evan抽了抽嘴角,不再看她的卖蠢。他们的相处正好映衬了那个词,损友。   Sin最近很忙,在Evan暗中做的手脚下,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血族有一股很不老实的力量。女主Dolores有绝对的运气,但是再强大的运气都抵挡不过绝对的实力,Sin的力量积攒千年,甚至更久绝非一个短短不到十年的组织能比拟的。Sin在血族界是出了名的毒辣,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立马顺藤摸瓜攻击下去,Dolores的力量遭受了重大打击,不过Dolores该庆幸自己的女主光环,不然恐怕连残留的余力都没有。因为怕被Sin手中的力量追杀,Dolores只能带着自己苟延残喘的人来到了人间。经过几番周折,Dolores选择在流传悠久,组成复杂的China修养生息。她来到的城市,正是Evan与舒可可所待的地方c城。七中……Dolores眼中闪过阴狠,前世抢走他丈夫的小三舒可可就在七中。既然现在暂时报复不了Sin,先报复完舒可可这个贱人也不错。   虽然大受打击,但她手中的力量,对付一个人类也是绰绰有余的。   “小心。”Evan眼神一凛,突然从身后一把扯住舒可可的衣服往后拽。那里,一辆黑色的轿车飞快驶过方才二人站立的地方,不难想象,若是他们真在那里,结果会是怎么样。舒可可惊魂未定的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半晌才缓过神来,“幸好,你拉住我,不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么?”Evan看着黑色轿车离去的方向,目光晦涩未明“如果是普通人,这般之后定会下车道歉,为何刚才的车却直接开走?而若不是普通人,定是不会开这么垃圾的车,再加上,你发现没刚刚那辆车并未上牌照。”   舒可可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想到了关键之处,沉声道:“有人要杀我们!”“不,不是我们。”Evan转头看她,“而是你。你自己想想刚才他直接冲的是你的位置。”“可是是谁要杀我?”舒可可苍白着一张脸,但她的眼里没有半分恐惧而是冷静。“一切皆有因果。”Evan拉住她手腕大步向前走去,“走吧。以后小心些。”   和舒可可分别以后,Basil的车安安静静停在路边,Evan挑了挑眉,他没问Basil是怎么搞到军区的车的。靠在车椅上Evan凝眉细细思索今天的事情起来,照这种情况看来今天来负责制造车祸杀人的司机,他基本可以肯定是个人类,而并非血族,血族的手段他知道,击击致命,完全不会对生命起怜悯之心,人类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盘食物,区别只在于口味好坏罢了。看来Dolores已经打算对舒可可出手了,至于不派手里的血族出手大概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怕Sin的人找到二是修养生息。啧,Evan烦躁的甩了甩头,该死的Dolores重生了不老实安安分分,净想些异想天开的事,蠢货!   Sin看见犹如炸毛小猫儿一般的少年,唇畔勾起弧度,这些天为那个叫Dolores的女人废了不少心思,再加上净是他的孩子和舒可可相互嬉闹调笑的画面,要不是知道两人都没那种心思,Sin大概会忍不住直接将Evan拎回血族。   Sin有的时候都不得不想着,自己大概是混得最惨的father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指尖划过由黑雾组成的镜面,勾勒少年精致侧脸的线条,似乎还能触及道那上面的柔软的触感。但手指稍微探进,黑色的雾气便缠绕上来,再不见金发少年。   哎……第一次,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从高高在上的亲王唇中溢出。      ☆、拆穿越玛丽苏   “该死,怎么可能弄不死她?”Dolores面带阴霾,修长的手指狠狠捏着手中的高脚杯,她黑色尖细的高跟鞋踩上男人的脖子,“既然你杀不死她,便自己去死吧。”喷涌的鲜血沾染的鞋跟,Dolores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立刻有血眸的俊美男人拖走尸体,徒留一地血渍。   “Lonh,你说为什么舒可可这次会这么好运?Dolores发出一声冷笑,问身后的男人“主,猎物身边与一个名叫Evan的转学生走的很近,据我们所知,Evan出于America一个古老的家族,经过家族特别训练对刺杀反应很迅速。”“Evan?”Dolores的眉头皱起,想到那个诡异的吸血鬼。不过听到后面的解释,才放下心里的疑惑。名字相同大概只是巧合罢了。而且以Sin对那个人的宝贝,也不可能将那人从血族放出来。想清楚这些,Dolores才心头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面对Evan她总有种危险的压迫感。   “孩子,想我了没有?”Basil在一栋奢华的别墅下停下车,不待 Basil拉开后门,就有人轻笑出声。Evan抬头,刚好看见那张俊美非凡的面皮。Sin站在车外,唇畔勾着笑意,原本血色的瞳孔转变成琥珀色。“没有。”Evan挑眉说道。“真是不诚实的孩子。”Sin带笑的话语薄唇中吐出,浓浓的宠溺让人忍不住耳红心跳。Sin冷哼一声,不再看他,直接走进别墅。那副傲慢的小模样,看得Sin又忍不住一阵心痒。   既然Sin已经亲自来人间了,定是准备对 Dolores动手了,所以Evan对于除掉女主并不急。其实对于Sin,Evan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father,但是总不愿意对他有些好脸色。“Evan,你和舒可可走得很近?”Sin撩拨着Evan的柔软的金色的发丝,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如何,你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么?”Evan比Sin矮上了一个头,只能抬头挑衅的看着他。他这般样子,在Sin眼里只是伸着爪子表示自己不满的小猫儿,眼里的流光溢彩让Sin不自觉的拨弄着浓密的睫毛。Evan不满的瞪了一眼他,脚步加快几分,将sin甩在了身后。   Sin也只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跟了上去。   Basil并不懂情爱,他的使命与存在意义便是忠于主人。看着前面金色的阳光下,并肩而行的两人,心里想着或许他们会幸福吧。   Dolores手中的力量,根本抵制不住Sin的全面进攻。其实血族并不怕阳光,但是若是用银器刺穿咽喉,然后将之缚在阳光下直至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前世的Sin便是死在这差不多的手法之中,而如今Dolores也是暴晒了三天,才在精疲力竭绝望的嘶吼之中,化为一捧烟尘消失在空气中。   舒可可最后爱上了一个男人,爱的轰轰烈烈结果最后以无疾而终结束,她发誓终身不婚,结果混的风生水起,无数青年才俊追求,反而一生都是单身,倒也是个奇葩。   至于Sin和Evan,Sin最终拿下了他傲娇的口是心非的孩子。做了几十年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欢迎宿主大人回到系统空间。】系统冰冷而机械的声线让苏末微微恍惚。他都不记得进入了任务世界多少年,Sin的态度如初。即使在进入系统空间的一瞬间感情都被抽离了。但是习惯却改不了,Evan只觉得眼角酸涩心脏空落落的恍若失去了什么。不再想心里异样的情绪“走吧。”苏末说道“去下一个任务。”   而空间的苏末不知道,在金发少年闭上了眼睛后,他身旁的男人依旧如往昔温柔,躺在了少年身边,陪他陷入永远的沉睡。黑衣管家将沉重的棺材缓缓合上,庄园的大门被粗大的锁链拴住,尘封湮灭在时光中,一切染上尘埃,只有黑衣管家容颜依旧,记忆里存封着这段爱情。   苏末睁开眼睛,脑子里是这个世界的剧情。这个世界叫《绝世美人之杀手倾国》女主杀倾血前世是个顶尖杀手被未婚夫背叛而死亡,却穿越到了架空王朝,做了丞相家刚被逍遥王退婚的痴傻二小姐。不受宠的小姐大放光芒,引得腹黑太子痴恋,温润的天下第一公子倾心,恍若谪仙的绝世神医默默的背后守护,当然连退婚的逍遥王君期也爱上了杀倾血,最后的结局女主男主虐完逍遥王,男主登基,杀倾血做了皇后母仪天下,两人的恋情流传千古。而苏末就是那个悲催的逍遥王。至于这次逍遥王的任务,并不是同往常一样让拆男女主cp,而是以逍遥王的身份风流肆意一生。苏末挑眉,他正好需要休息一下,这个任务刚刚好,至于剧情和男女主,都滚粗吧!   苏末刚穿过去的时候,原主便已经退了婚,而女主也已经穿越过来了。不过苏末不在意这些,反正他迟早都会退,原主退婚还给他省了些事。   在京城以逍遥王的身份,虽然不理朝政,但是也是高高在上的,所以君期开一家青楼楚馆,名叫醉贪欢,从来没有人敢来惹麻烦。   “皇侄,怎么如今有闲情逸致这本王里?”他斜倚在卧榻,懒洋洋的挑着眼角问到。一袭红衣撩人,狭长的丹凤眼上挑,让人只觉得媚眼如丝缠上身来。君期的一头青丝未束全都的披散在榻上,那线条犹如勾勒出的水墨画美得惊心动魄,他起身本就松散的红衣下滑开敞,露出一大片莹白如玉的细腻肌肤,更是慵懒媚人。君期却完全不在意这幅诱人的模样流露在自己侄儿面前。   君临尴尬的侧头,他本来是想见见将丞相二小姐退婚若是知道那二小姐是何等惊才绝艳定是会悔青肠子的皇叔,顺便好好看的一番好戏,却没想到见到如此这般光景。      ☆、拆穿越玛丽苏   “皇叔这般模样……怕是不妥……”君临只得尴尬的看着房中装饰,不敢再将目光移向那红衣之人。“为何不妥?”君期挑着轻笑“这里可是醉贪欢,皇侄不要告诉本王,侄儿来此是来读圣贤书的。”   君期将君临从背后推出房间,站在雕刻精致细美的三楼的廊上,对着楼下或娇笑或弄姿的女子道:“姑娘们,可得好好替我服侍这位公子。”君临本就生相俊美,加之他是自家老板叫好生招待的人,许多姑娘都倚在榻上笑的妩媚动人,转眼回眸皆是一派媚色。一粉衣的姑娘似是最受君期信任,在君期的的默许下,柔弱无骨的手臂缠上了君临的脖颈,身子贴近,轻轻撕磨骚弄。君临眼中闪过杀意,手上使劲,毫不怜惜的推开女子对带着戏谑着笑意的君期冷凝着声线,“皇叔,这是作甚?”   “看来是本王误会侄儿了,还以为侄儿是来此寻花问柳的呢。”君期眯了眯狭长的凤眼道,好似惊讶的说道。他侧头,对着君临勾着一抹笑意,那瞳孔中耀人的流光让君临不由得噤声。   君临曾记得他父皇曾多次赞道这个皇叔生的一张谪仙似的面皮,起初他还不信想着定是父皇偏宠着这幼弟才会有如此说法,现在这么一看……果真貌似仙人。这般的人,会让人有一种若是他眼里倒影上你的身影,便是去死也在所不惜。以前父皇老是教训着说是逍遥王不娶王妃,那时的君临还不曾有何种思量,如今他却有一种诡异而庆幸的想法,像皇叔如此这般的人,定是何人也配不上的。   待君临离开醉贪欢之后,君期声音没有了那般嬉笑怒骂。“你说,君临他来这里作甚?”他抱着放在方中角落的长琴,将之放在桌上,半跪着指尖勾起一根琴弦,浅浅的琴音泛在房间中。君期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出声。   原本的粉衫女子恭敬的替他倒好香茗,素手纤纤并未涂艳色的丹蔻,很是好看。“奴并不知道。只是听丞相府中暗卫传来的消息,丞相二小姐自从落水醒来之后,整个人性格大变,目前与太子殿下走的极近。”听得她的这番话,君期并未有什么表示,只是开口又道“那你说,君临这个人,怎么样?”   “太子殿下手段狠辣,更是心智坚定之辈。若是他日后的道路有什么阻碍,太子殿下定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浅丝轻声答道。   “是啊,”君期似是感叹出声“当年父皇将你们暗卫全数交于我,本是想防着皇兄对我下手,没想到要防的人竟然是他儿子。”当年先帝深爱皇后,却不小心中了一美人计策,一夜春宵之后那美人便怀上了龙子,当然孩子生下来之后便赐死了美人而皇子交给了皇后来养,而多年后皇后终于产下一子,便是如今的君期。皇帝本像着日后把皇位传给幼子,却不想半途中便撒手人寰,当时的君期着实年幼虽然聪慧但撑不起一个大的王朝,无奈之下皇位传给了长子,但为了防止长子的杀母之仇,便将帝王最隐秘的力量——暗卫交给了幼子。   君期眼神闪过思量,其实这君期也是个痴情人,他本可以在最后拼死一搏而不是庸碌一生,但是为了杀倾血他放弃了。杀倾血为神医的默默守护而愧疚感动,对于这逍遥王却是极尽厌恶,她根本不知道这逍遥王为了他而放弃了什么。   君期勾唇,他可不愿意那么蠢上一生。指尖微颤,一阵琴音便流泻而出,状似多情而正是无情。世间无情人总有多情人来相傍。   呐~杀倾血,若是没有君期的暗中相助,你会如何?轻笑从形状姣好的唇中溢出。      ☆、拆穿越玛丽苏   醉贪欢里红烛暖帐美人的嬉笑温语之声,好不暧昧轻糜。而禁止客人而上的第三层,一雕花的门便将外面的一切的欢愉享乐之声阻隔,修饰得精致而艳色房中那红衣男子皮相生的艳丽无匹,薄唇勾得一媚人弧度:“浅丝,怕是还有几日便是皇兄天寿了吧?”身后传来女子温顺清浅的回答,君期面上的笑意愈发美艳,那转眼回眸中流转的笑意让人只能屏住呼吸移不开眼。   按照剧情,女主大放光彩之始便是她面蒙白纱,怀抱琵琶,清吟了一首纳兰词,一句“人生只若初相见,何须悲扇画秋风。”便引的当时王公贵族惊艳不已,挂上了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以及获得了君期的爱慕与相思。盗用诗词,竟效用如此好么?君期嗤笑,眼中嘲讽之色不言而喻。为了给女主一个惊喜,他已经将自己偶得孤本的消息泄露给了那些清贵大臣,那些人可皆是甚为好奇,递了好几次请帖要求众观呢。君期轻轻笑出声,似是对之后颇为期待,那一瞬间所展露出的毫无掩饰的欢愉不知惊艳了何人。藏匿在暗处窥视的人呼吸一窒,不再停留运起轻功悄然离去,却不见君期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剧情里的重要配角,丞相之子女主之兄,护国将军杀孤烟。如今大概是这杀孤烟被女主所吸引,为了报复这个把妹妹退婚的逍遥王,他私闯逍遥王的房间,被君期所养的暗卫所伤,但是后面这杀孤烟是男主君临的肱骨之臣,自是将君期有一实力强横的暗卫的事情上报了君临,为原主添了不少麻烦。这一次……感受到人的离去,君期挑眉一笑,如此便走了么,呐……剧情好像被改变了很多啊……   在皇帝天寿之日,整个宫里解释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火热,作为身在亲王之位,又是皇帝幼弟,君期自然会参加,众人瞧着那一袭红衣端坐榻前的男子,皆是心里暗暗赞道,这逍遥王爷果真是风姿绰约,貌若仙人。君临不知为何,自从那一日见过皇叔之后,脑子里便不自觉浮现出那或轻佻或妖媚的笑靥。那人一袭红袍妖娆无双,墨发为束便已经如此缠人心魂。君临觉得,自己中了毒,一种名为君期的蛊毒。只是一眼便让人深入骨髓。   舞女歌姬表演完之后,便是各家小姐献艺祝寿,若得了陛下赏赐,或者得了皇子或王爷的青眼那便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看,那是那被退婚的二小姐。”一群官家小姐咯咯的笑出声,纤纤细指毫不留情指着杀倾血“你看她,还蒙着一张脸,莫不是太丑见不得人吧。”“也是,他那般模样,怎配得上王爷。”讥笑声嘲讽声断不绝耳,杀倾血袍子下的手指尖刺入掌心,眼底闪过杀意面纱下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今日之后看你们可还能如此轻狂张扬?还有那所谓的逍遥王,让我受如此奇耻大辱,将来定会让你后悔不能!最后出场的便是一身白衣的杀倾血,悦耳动听的伶仃琵琶之音,夹杂着女子略带忧伤的凄美诗词别有一番滋味。美人,美诗。当时惊艳了无数座上的大臣公子,而君临却恍若未闻那美妙的音色,一直看着那慵懒勾唇轻笑的人,不知怎的君临很是紧张君期会对杀倾血起了的好奇。在杀倾血弹奏完之后,她微微拂身,站在台中一派冷静清丽犹如那雪间梅枝上嫣红的红梅。   一曲作罢, “你是丞相二小姐?”皇帝在高座上抚掌大笑,问道。“臣女正是。”杀倾血回答得不卑不亢,风姿雅韵在那举手投足之间。见到如此,皇帝倒是有些惋惜看了一眼那依旧笑意盈盈的弟弟。若是这弟弟没退婚,二人凑成一对,便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恋,真是可以。“丞相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皇帝侧头对着丞相笑道。   “不敢不敢。”丞相起身谦虚道,对着这给他长脸的二女儿心里满意了几分。   “这词可是你自己所作?”待杀倾血准备退下时,一直喝酒笑而不语的君期突然问道。“是。”杀倾血自从弹奏之后,便目不斜视一派清冷。这一转头,却是正对上君期似笑非笑的漂亮俊美的面皮,她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自是臣女所作。”“是么?”君期挑着笑,饮了一口酒问道“那不知你是何日所作?”“正是臣女近期所作。”杀倾血心里一紧,回答道。   “那就奇了,本王最近新得的古书了正好记载着这首诗呢。”他眯了眯狭长的眼,勾起漫不经心的微笑。   一语惊醒了所有人。原本还赞叹杀倾血文采的众人,纷纷看着她,自然在所有人眼里,逍遥王不屑于故意为难一个弱女子。而且所有人知道这逍遥王爷最近得了一孤本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连陛下好奇想要一观都被拒绝了,此事定是不可有假。杀倾血突然睁大眼,满脸不可置信。难道……不!她不相信这里还会有一个穿越者!   “那这位小姐,可是愿意说出所作的证据?”原本对着她才华有些慕恋的一位大人严肃着面色,对于文人,最讨厌的莫过于抄袭他人之作。杀倾血张口想要说话,却看见那红衣男子持着酒杯冲着她轻笑。冷汗一瞬间浸湿了内衫。杀倾血并不笨,反而相当聪明。她突然间发现,所有不符合理想的,皆是因为那个红衣人而起。她所说的一切解释,只怕那男子皆有应对。   自己何时的罪过那般的人?杀倾血想法一瞬间闪过脑海,莫不是原主得罪的?她不动声色的思量到。   杀倾血很聪明到最后没有辩解只是暗恨那人,最后原本得到无数荣耀的杀倾血,在这一天得到的是无尽的嘲讽讥笑。      ☆、拆穿越玛丽苏   自从那日皇宫御宴之后丞相二小姐便成了可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名词。杀倾血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不知怎的,君临最近偷偷来寻她的日子愈发少了,杀倾血不自觉的心慌起来,她其实是一直对君临抱有好感的,面对君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的追求守护还是带着女子的虚荣心的,至于为何没有接受君临成为他的妃子,直视因为是杀倾血心知男人的薄情,若是简单到手的猎物用过之后便会随手抛弃不再想念,更何况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子他东宫里的美人不知何许。   原本杀倾血的计划是在皇帝寿宴上大出风头,之后再接受君临的追求,两人必定会冠上神仙眷恋的称号。不想这一切都被另一个可恶的穿越者和君期连手给毁了!   之所以杀倾血不认为君期是穿越者,便是在她的想法中从异世穿越而来站在中华五千年巨人的肩膀上的现代人,自然是有一番雄途大志而不是只知在花街柳巷里留恋享乐的人。   对于女主那点的小心思,君期不会多想若是知晓也不会理会,他已经把女主名满京城的苗头掐段之后,如今又开始细细思索着接下来的剧情,大概在不久女主会在暗街小巷中善心突发捡到了一个满身血污的陌生男子,在救治过程中这男子也爱上了杀倾血,但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伤养好之后留下贴上玉佩,便悄声无息的离开了,当然按照一般的剧情,被救的神秘人一般都拥有一个狂炫酷霸拽的身份,而这男人便是江湖武林的魔教教主,因为手下背叛所以才会负伤被女主所救。当莫宴盛回过头找女主时,才发现心爱女子已经和他人私定终身了。难过伤心肯定是会有的,但他的设定是痴情男配,只能在背后默默守护女主一辈子。默默守护?君期狭长妖邪的凤眼里闪过沉思的光,依照君临那狠辣占有欲极强的性子,为何会容忍其他人对于自己心爱人的觊觎?   名动天下的神医,如今第一公子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在南疆拥有极高声望的魔教教主以及暗中力量不明的逍遥王爷,他们都在身后默默守护着杀倾血,而君临作为杀倾血的夫君颜朝的皇帝,若是他或者颜朝出了什么事,杀倾血定会跟着倒霉,所以为了杀倾血,这群手中握有强大势力的男人,也不敢对颜朝做什么事情,就算是颜朝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守护,别无选择。   君临对于杀倾血,大概是是喜欢的,但那种喜欢夹杂着利用并不纯粹,绝对不是爱。虽然见面的次数了了,但是君期知道他这个侄儿,若是当真爱上了什么人,绝对是不容他人觊觎想念,恨不得将人锁在宫殿中只有自己才能看到才能触摸。   啧,若是真斗心机,君期不得不承认自己定是斗不过这个侄儿的。他突然发现幸好原主没有坑任务者,心生不甘要去争夺皇位。看来原主是个聪明人,他逍遥一生的心愿不是碌碌无为一生,而是最好的明哲保身。如今他只是一个不参朝政的闲散王爷,连封号都是逍遥二字,若是将来朝堂之上有什么火,绝对烧不到他身上。   想到这,君期勾唇微笑,眼角轻佻转眼回眸,一派的妖娆而邪肆,只可惜房中无人观看。为了阻止女主借着魔教教主莫宴盛重新复起,这几天他已经派人四处在各种小巷乱晃,若是捡到了莫宴盛便将其带到醉贪欢。其实之所以君期会针对女主,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看过剧情以及愿主前世记忆的君期知道女主杀倾血是个杀戮果决并且有仇必报的人,这种性格会很讨人喜欢,但是对于顶着仇人名号的君期就不太美妙了。他退了女主的婚给她带来耻辱与嘲笑,很难保将来女主和他一众身份不凡的后宫们不会给自己下绊子。君期不是圣父,可以说他是一个小人,会将一切对于自己有危害的可能扼杀。   正思考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却被一双素手推开,君期最为信任的手下浅丝款款走来婀娜多姿,她微微拂下身行礼,举手投足间皆是动人无比,一张清秀的脸上笑意温婉:“回禀主人,已经找到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目前被安排在醉贪欢二楼。”二楼?君期挑眉忍不住笑了,二楼可全都是楼中姑娘们的房间。见到君期似乎有话说,浅丝又行了一礼“主子有所不知,一楼的房间都有客了,如今除了主人的三楼也只有二楼有空房。”君期摇了摇手表示不在意,意示她退下,眼中划过促挟的笑意,如玉的手指摸上光滑的下巴,看来莫宴盛的运气不错啊……他的姑娘可都是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色,多少人想来都住不了。   当莫宴盛醒来时候,便发现自己身处于轻纱暖帐之中,敞开的窗外的阳光太刺眼,他下意识的望去却惊艳在那里。窗边有一人倚窗阅书,阳光披洒在他瘦削单薄的肩上,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了金色的轮廓俊美妖异,美人如玉不过如此。那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侧过头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几欲透明,弧度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被掩在轻薄诱人的红纱中若隐若现。这个男人,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这是莫宴盛心里第一的评价。   “你醒了?”君期放下书卷,撩开披在肩上的一缕墨色的发丝,轻笑着出声。“是你救了我?”见到君期不容置疑的微笑,莫宴盛有些尴尬“请问这里是?”他继续问道。   “这里?”君期勾起玩味的微笑,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细微的表情“京城第一大青楼,醉贪欢。不知公子你可否听过?”见到莫宴盛不可置信的表情,君期恶趣味突发,伸出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唇一派魅惑,他靠近撑起身子的莫宴盛,附在他耳畔声音暧昧而轻柔“而我呢,便是这醉贪欢的花魁。”      ☆、拆穿越玛丽苏   说罢君期又是妖娆一笑,那笑容几乎晃花了莫宴盛的眼。其实魔教从不缺美人,妖孽放浪的不少,若是想寻几个清纯圣洁的也不是没有。唯有眼前这个人,他面上衣着皆是可以算得上妖娆的,但是莫宴盛对上那墨色的眸子,眸子中被调笑掩盖之下,是冷漠。那种眼神莫宴盛自认为还不曾看错。他抿了抿唇,没再回君期的话。   君期见她这般模样也甚无趣味,伸手挑起莫宴盛的下巴,狭长的眼眯起,轻笑道:“你这幅皮相倒是不错,为报救命之恩……做我的护卫怎么样?”他的指尖磨挲着莫宴盛的面颊,那细微而敏感的触感,让莫宴盛无端的心中生出痒意。“好。”莫宴盛竟然是点头答应了,那模样没有几分犹豫,反倒是让君期有几分惊讶。   这莫宴盛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怎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不过君期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俯下身低低一笑,贴近莫宴盛勾人的舔了舔他的的唇。感受到身下人的瞬间僵硬,眼里的戏谑更深,退开几步,挑眉道“那我走了,好好养伤,嗯?”   其实莫宴盛那副表情真的逗乐了君期,那种不可置信又震惊的表情,这恐怕是他魔教教主阅美无数第一次被人非礼吧?调戏完人之后,君期心情颇好,却发现来了一个有人正候在他一般呆在的三楼大厅中。那里垂首而立一人,看衣着是王府的人。   “怎么回事?”王府的人若没什么大事是不会来醉贪欢的,君期收敛住笑意问道。   “启禀王爷,”那小厮躬下身子“是太子殿下。”听得这太子殿下这几个字,君期的漂亮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对于他来说,最麻烦的除了女主杀倾血便是这个侄儿君临。   若是说当今皇帝原身的皇兄,是个仁慈的君王那君临便是那以鲜血与白骨堆积皇座的皇帝。君临的手下便是血流成河,但是政治上虽然说一不二但是意外的赢得了千古明君的称号,不得不说这人的手段确实厉害。   如今人在他府里,那人贵为太子虽然作为他的叔叔,也不好赶人走,要是被未来皇帝记恨了,那他日后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再加上他的名声虽然是逍遥不羁,但是若再加上一个沉溺花楼忽视储君的名头,那也足够她吃一壶了,这个该死君临!他咬牙。   “走吧,人都上门来了,怎么好不见?”其实也是心头不爽再加上时间问题,君期连在醉贪欢穿的衣服都没换,所以当君临见到君期,他依旧是一袭妖艳的红衣,鲜艳的红称的君期雪白的肌肤越发的细腻白皙,那头披散在身后的三千青丝也是魅惑依旧。   “皇叔。”看见君期这幅模样,君临起身微微行礼,可君期却是侧身避过君临的礼数道“本王虽贵为殿下长辈,但切不可当太子殿下如此大礼。”   “不知殿下来本王这里有何要事?”君期坐在上首,端起小厮已经泡好的茶抿了一口。他垂下眼帘,是一派疏离。   “孤来皇叔此处却是大臣奏报,上书父皇如今的青楼楚馆愈发嚣张,请父皇下令好好整顿一番。父皇便将这件事交给孤了。”君临微微一笑回答道,他的动作很优雅,但是君期的眸子暗上几分。   君期拿着茶杯的手一僵,抬起头来对着君临挑眉道,“那不知侄儿想如何?”   君临似乎是皱眉思考了一会,然后他笑着对君期说:“那便将京里的这些花街柳巷查封了怎么样?”   君期拧眉抬头却正好对上君临满是笑意的眸子,“那侄儿想要什么?”君期不再给他缠,大大方方的说。   “皇叔的支持。”短短五个字,却是让君期拧了眉。   莫说以前剧情没提君临需要逍遥王的支持,而且自己的力量并没有暴露出来没什么值得他图的。而且虽然他其他几个侄儿都是野心勃勃的蹦哒着,但是完全不需要什么外力相助。这君临……他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看穿了君期的疑惑,君临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我要的是,皇叔,永远的无条件的支持。”   君期沉思,反正君临是男主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自己本来不打算于他对这干,如此想来,君期唇畔划过一抹笑,“那本王便答应太子殿下了。”   不知为何,君期总觉得这个太子不怀好意。   在将来被锁在床上肆意玩弄的时候,面对君期的挣扎太子殿下轻声笑出来,俯身吻住满眼怒意的君期道,“皇叔,你可答应过孤的……永远的支持呐……”      ☆、拆穿越玛丽苏   “浅丝,你说这君临打的是什么算盘?”君期手支着下巴,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却是满眼的冷厉。   “太子殿下作何想属下不知,但属下只能说主子务必小心不要大意。”浅丝凝着漂亮的眉头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   “他是只老虎,可是,本王却不是只好骗的兔子。”君期挑起唇畔,冷哼一声。   却不想此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陛下召见。君期按了按太阳穴,轻笑:“今儿个倒是什么日子?这事儿,倒是一个一个的来。”虽说他平时在人耳里也是放肆不羁的主,但去见皇帝,若是穿着不当,可是会落下一个为臣不敬的名头,他就真的吃力不讨好了。   “皇弟,朕看着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办最合适啊。”坐在龙案之后的皇帝对着君期到。   这让君期微笑的面皮一僵,既然皇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还怎么好意思拒绝?话说……那西离也有个女主爱慕者吧,想到这里,君期又是一胃疼。只好是起身俯首“那弟弟定不负皇兄期望!”   他一身繁杂的黑紫色广袖缠腰蟒袍,头戴玉冠,面目姣好若女,修长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隐在上挑的衣领之中诱人探寻,那漠然而平静的神色在阳光下平添一分禁欲之感。   “皇兄为何一直盯着皇叔看?”君临身边的男人挑眉道,虽然面带笑意但是还是掩不住眉目间咄咄逼人。   想扒了他的衣服——君临微笑“孤只是想看看,父皇所说的第一美人究竟何般风姿了。”不得不说,那种样子真的很想让人在阳光下直接脱了那曾碍眼的官袍,按在身下狠狠的操。君临眼神一暗,似乎想到了什么,还轻笑出声。   之前对于这个皇叔的印象便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在杀倾血的关系下才关注起这个人,那般姿色若是承欢于床榻之上必定滋味甚妙。君临微笑得依旧柔和。   皇帝叫君期做的,无非就是出使西离表达两国和谐相处的意愿罢了。当然作为使者这个人选也是需要心思的,自然不能派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若是出了事还不自己倒霉,当然也不能派什么可有可无的人,不然人家认为你不够重视心里头一怒,派兵攻打怎么办?所以,君期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想着去西离去也不错,若是和那未来皇帝大打好关系,说不得将来君临翻脸自己还有退路。那西离的男配也是够悲剧的,出身冷宫被所有人排斥,然后翻身逼宫当上皇帝励志什么的   妥妥的。只可惜有一次女主善心突发温柔的对一个抢她荷包的小乞儿温柔以待,那种什么温暖就让这位只出场一次的男配沦陷了,这就是标准的一遇女主误终身。   不过这些暂且是君期不考虑的。令君期感到好奇的是这魔教教主莫宴盛竟然是个一调戏就脸红的孩子,要么就是瞬间发卡,每想到这里君期就心情颇好。   “莫儿,过来。”君期眯眼对着笔挺的站在门口的莫宴盛勾了勾手指。当时戏称叫莫宴盛给他当护卫,没想到这孩子还当真了。   当初莫宴盛告诉君期自已的的名字后,君期便嫌着名字直接叫名字太麻烦,就笑着戏谑的道叫莫儿,这更像是小丫头的名字,君期还记得那时莫宴盛扭曲的脸多么有意思。   “陪我去转转。”他伸手捏了捏莫宴盛的脸,妖异的脸很是媚人。“是。”莫宴盛低了低头回答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魔教之中怎么可能没杀过人?他自认不是一个良善的人,手上也沾了不少献血,但是面对这个总是笑得极为妖艳的男人,却不自觉的温顺下了,或许那种感觉让人很诧异,但是莫宴盛觉得,他于君期便是回归主人掌心的咆哮的老虎。   这只老虎只会在主人的抚摸下便会乖顺异常。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救命之恩罢了。可是就算他自已,这般说法也骗不了自己。   大概是醒来时那背光的一眼,便足以爱上。莫宴盛知道,君期要的,是不会背叛的人,而他能做的便是做好一把刀。   当年的杀倾血不会知道西离的皇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沦陷,而如今的君期亦不知莫宴盛的深情……      ☆、拆穿越玛丽苏   颜朝作为这里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街道上自然繁华,商人小贩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你可来过这里?”君期挑着眼角问身侧的人。那人瘫着一张脸,面色漠然而冰冷,包裹在黑衣中的躯体紧绷,就像是随时待发夺人性命的狼。那种孤傲桀骜不会被人驯服的野兽。而这只狼,却守护在一个人身后,供人差遣。   “为什么跟着我?”君期感受到身后人的认真执着,轻叹一声。“虽然我并不知晓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子非池中之物。”   “你救了我,我便奉你为主。”莫宴盛抿了抿唇,低下头回答道。他侧边的头发垂下,看不清更多的神色。   “但愿吧。”君期听得他的话一愣,“若是想走,你告诉我一声便是。”   君期并不太在意莫宴盛的话,只是一笑而过。纵使莫宴盛遇到的不是杀倾血,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南疆魔教之主必须取得自己的东西,那样的人怎会安心被一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恩情拴住,被迫呆在自己身边?   莫宴盛并没有说话,他的心思他自己最为清楚。以救命之恩的名,给自己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   从小他只便在血腥与厮杀中长大,对于突如而来的情,他只懂得唯有,忠诚。所以,他便将自己的忠诚,奉与他掌心。   君期和莫宴盛的皮相生的很好,走在路上拉一个都是俊美的世家公子,偶有女子瞧过来,都是美眸带水,脉脉含情。对于爱慕的女子,莫宴盛皆是无视而过,而君期则是挑着眼角,唇畔勾起,好一副风流肆意的模样。   瞄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君期冲着旁边的的小厮低语几句,那小厮就听了就匆匆去了。   君期看着街边的面人有趣,那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家伙,拉过一旁按着剑柄的莫宴盛指指他,又笑眯眯对这那捏面塑的老头道,“老伯伯,帮我俩捏一个好么。”那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白须,笑道:“两位公子皆是通身贵气自是不凡,老夫自当让二位满意。”   那老人手很巧,很快便将两团白面捏的栩栩如生,在加上用笔绘上色彩,不久便活脱脱的两个小面人出来了,皆是面若冠玉。   “给。”把玩了一会儿,君期便将东西递给身后的莫宴盛,莫宴盛看着手中相似的两个小人,墨色的眼中闪过暗藏的暖意,将之细细收拢在袖中。   正好现在方才跑去的小厮跑回来,这时手里还拿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尝尝。”君期接过糖葫芦,眯了眯眼鼻尖萦绕着丝丝那甜腻带酸的滋味,将之递给莫宴盛“中原最常见的东西。”   莫宴盛听过他的话一怔,便握着细细的竹竿,咬住最高处的那颗山楂果,开始是甜腻的咬进去便是酸涩异常的,实话说味道并不好。   见他那般模样,君期笑的很欢,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他并不喜欢糖葫芦这种表里不一的东西,外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是腐朽苦涩。他买,并不是想尝尝那种儿时少年的滋味,而是想要捉弄捉弄莫宴盛。   一个老是面无表情的人,很有让人戏耍的冲动。   莫宴盛吃下一口便皱了皱眉头,看见那人眼角似乎都带着愉悦的光,心里一愣,有咬住第二颗糖葫芦。反正……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比之严谨的逍遥王府,君期还是喜欢醉贪欢,醉贪欢的夜晚都是红烛暖帐,夜夜笙歌。有人在此醉生梦死,有人在此如梦一场。   青楼满座,谁懂人心寂寞?莫名的,君期心里头划过这一句话,已经忘了在何处看过,但是无端的记在了心头。楼下一张张或带笑或迷醉的脸,君期勾唇,不过都是心里寂寞罢了。 “主,不高兴?”身后的莫宴盛看着那徒生有些落寞的背影。   “怎么会呢?”君期摸了摸自己生得极好的面皮,眯眼轻笑“看下面生意这般好,我这个当老板的怎么会心情不好?”   只是他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算了,陪我喝口酒。”君期在楼上看了许久,连花台上的一曲也终了,原本歌姬缓缓退下,又有新的美貌女子一袭薄纱上台,舞姿曼妙窈窕。原本因为方才女子退下的众人情绪,又高涨起来。   世间无人会为你停留,待到新人上场,又是一片欢歌笑语。没有人会记得,没有人会挽留。孤独,一生。   莫宴盛与君期相坐对面,君期的酒量很好,但也经不住哪有一杯一杯的灌,不久便绯红着一张白玉似的脸瘫倒在桌上。莫宴盛站起身弯腰将他抱起,俯下身便能嗅见他唇畔浅浅溢出的酒香醉人,他指尖想抚上那令他着迷的眼,却离那温热的肌肤至于半寸堪堪停下。   这人……是他效忠之人。   莫宴盛眼神微暗,收起手,将君期抱在床上,为他盖上薄被,便退出房间关好了门……   他没有退路,他只能守护,不能拥有。      ☆、拆穿越玛丽苏   其实说是喝醉了,君期也没醉。身子上是软的眼睛也睁不开,但是他的脑中却很清明。待到莫宴盛退出房间,雕琢精致的房间更是寂静,就像是全世界……只有你一人……   不知这般孤独而煎熬的躺了多久,大概是酒精散去,身体上有了些许知觉。君期艰难的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到雕花窗前伸手拉去遮掩的纱帘推开窗,一阵清风便拂过脸颊带上一丝清明。   颜朝的星空很漂亮,月色清冷星光闪烁。君期边这便样望着,呆愣的执着的。   记忆中君期少年时便喜欢仰望夜空,他是最受宠的皇子,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周围人的笑脸虚伪而又恶心。君期年少便聪慧异常,旁人眼里的一抹闪烁他都知晓别人的心思。但是却又不说开,犹如神祗高高在上冷眼俯视世间众人的虚假笑靥。   他喜欢醉贪欢,因为这里暴露出了人性中的“真实”,虽然丑陋不堪。醉贪欢,醉里贪欢。有人说青楼里的全是虚情假意,君期很想笑,那现实又有几分真?   再过不久便是出使西离的日子。按照剧情……君期侧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莫宴盛,他,也该走了吧?   虽然身为逍遥王爷,但毕竟是皇亲贵族,高高在上的亲王,所以朝堂是肯定要上的。散朝之后,君期却被君临叫住,对上太子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皇叔,有时间么?”君期挑起眉头,道:“有,何事?”   “今晚侄儿设宴为皇叔接风洗尘如何?”君临唇畔勾起,眼里却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好。”君期抿了抿唇,想着之前的交易,点头答应之后,转身离去。他并不欲同君临多加接触,朝堂纷争,自是不愿惹上身来。   “今晚我要去太子府,他那里暗卫众多,君临也是高手,所以就别跟着我去了。”君期轻笑捏了捏莫宴盛依旧冷着的一张俊美的脸,只是那半眯的凤眼中莫宴盛却不见半分平日的温度。   “您并不高兴。”莫宴盛沉声说,眼前的人可没有丝毫的欢喜,他知道他讨厌这场酒宴。   “那又如何?”君期倒是添了几分趣味唇畔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就算我不愿去,那你会怎么样?”   “杀了他。”这个“他”自然是君临,莫宴盛说话非常认真他的手已经按上了挂在腰上的剑。君期被莫宴盛逗笑了,他比莫宴盛矮上几分,但还是伸手摸了摸莫宴盛的头顶,虽然姿势有些别扭,看到他的动作,莫宴盛低下了头,好方便那人的动作。   总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低下头。   君期,便是莫宴盛的那个人。   无关权势,无关身份。有关的是心,那甘愿臣服的心。   看着手心下略显笨拙的莫宴盛 ,君期轻笑出声,这样会让他觉得这个比自己还高的沉默男人像一只笨笨的大黑狗。   狗,是忠诚的生物。而君期清楚,这个人,不可能忠诚,他的心,应该在那实力为尊的魔教,他该在那里,称王。   这便是莫宴盛的悲哀,他心甘情愿效忠的人,却固执的相信着,他总有一天会离去。   “我走了。”拍了拍莫宴盛的脸颊,君期眉眼带笑,很是美丽,惊艳了他之后便转身离去。   这的确是一桌送行宴,只是快到开始时其主人才珊珊来迟。酒桌上觥筹交错,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醉人的酒香。   君期在太子侧边的位置上瞧了了一周,心中了然,果不其然都是太子的手下死忠。太子这么快就笼络的朝堂的大半臣子,君期垂下眼帘勾起漫不经心的微笑,当真是男主光环么?怕是此时皇位表面上安稳的在他那所谓皇兄屁股下坐着,若是这君临心里一个不顺便造反逼宫,那他皇兄的日子可不好过。   被朝臣推了灌了不少酒,君期早就面色绯红,那转眼回眸中似乎都带着潋滟迷人的光彩,让不少在场的大臣心头一紧。不知为何,看见君期这幅模样被这么多人瞧去,心里无端生出戾气,压下这骨子莫名的烦躁,君临招来小厮以送王爷下去醒酒为名号扶去了客房。   君临的酒不同于方才在醉贪欢喝的酒,醉贪欢的酒是清酒,酒味稀薄,而君临这里却是上等得好酒,几杯下肚,君期就脑子晕乎乎的。被人扶下去休息也是迷迷糊糊的脑子中一头浆糊。   一派笙歌欢语之后,宴会的热闹渐渐散去。太子府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不知为何,君临在睡下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张漂亮得妖异的面皮,心神微动,鬼使神差的披上外衫便去了君期歇下的客房。   清冷的月光撒在那人安静的侧脸,他的睡脸不似私下的冷漠疏离,而是安静,那诱人的安静……君临喜欢美色,他自己更是清楚自己男女不忌的喜好,对于这个小叔,他是起过些许不干净的心思,但是那也就是想想,可是如今这个人……安静的躺在自己的眼下,莫名的君君临想去触摸这个人的温度与味道,不是为心底里那些肮脏的想法,而是单纯的触碰,无关欲望。   那是他的叔叔,虽然他知道。但是……错就错吧……   君临眸色微暗,手指抚摸上了那光洁完美的侧脸。   俯下身,他含住那柔软的唇瓣,细细舔-舐探入其中,温柔而霸道的侵略攻占城池。逐渐的他并不满足简单的亲吻,褪-去了衣衫,纱帘垂下遮住了一室的春-色……   君期醒来时,便看见自己浑身赤-裸,而旁边人,正是君临。君期对上君临那好似上好的徽墨的眸子,看不清那其中的神色。   他优雅的俯身捡起散落地上的袍子,穿好衣衫后,便推开了门,在门槛处停顿片刻,清晨第一缕光撒在他身上显得分外薄凉。   我是你叔叔,所以君临,忘记昨晚一切。   君期侧过头对君临勾起一抹微笑,嫣红的唇开启缓缓说道。却让君临无端的心冷,虽然心中清楚那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他却不想忘……不想忘记刚刚那快乐而又背-德的情-事。   “如果不想忘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君临对着那人修长的背影开口道。   “你有做什么吗?”君期转过身,眼里的微笑就恍若一个叔叔对上侄儿那般,无可奈何的微笑。      ☆、拆穿越玛丽苏   室内茶香袅袅,桌上的香炉缥缈着轻烟。君期闲来无事,执着细毫勾勒着画纸上的美人图,画中人团扇掩面,一头流云青丝泻下,只需浅浅几笔便让人觉得画上之人半边脸是如何倾城。   “你伤好了,也该走了。”画上美人含笑,君期突然停下笔,说了一句。   此时房中只有一人,莫宴盛听得这话身子一僵“主,是要赶我走么?”   “不,”君期转过头对他勾唇,“你该做你需要做的事,所以,阿莫你走吧。”那双令莫宴盛为之着迷的眼里,只弥漫着淡淡的浅笑,却无其他半分情绪。   房中寂静片刻,唯有鼻尖嗅到的浅淡滋味。   “是。”莫宴盛对着君期的背影单膝下跪垂首。他的神色依旧漠然。   我会完成您的一切命令。只要是您想。   待莫宴盛退下,君期才叹了一口气。他与莫宴盛的关系,不能再进。莫宴盛是必须夺得教主之位,而不是在他这里,平庸一生做个护卫。这样的人,他不愿困住他。   第二日,君期便找不到那人留下的一切痕迹。,离去得如此干净利落。没有一封书信以及信物。君期也不在意,对此不过是一笑而过。   “你明日就要走了。”君临瞧着他,勾着嘴角。“嗯,”君期狭长的眼眯了眯,“你不早就知道么?怎么,还有事?”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信么?”君临说道。他俊美的面皮带笑,似是玩笑似是认真。   “皇侄,你玩出格了。”君期看着他,轻风云淡的道,他的话语告诫,只是却无半分波澜。“会有人与侄儿行洞房夫妻之礼么?”君临的眸底沉了沉,唇畔弯起略有些肆虐从那墨色的眸底溢出。   “我想,这等事为了你的太子殿下之位还是不要提出来。”君期说得似是意有所指“毕竟,你父皇不止一个皇子。”帝王向来爱惜羽毛,纵使现在君临手上握着的实力足以逼宫,但是没有人愿意背上弑父夺位的骂名流传千古。而且若是被其余野心勃勃的皇子知晓这件事,那他们定会传到民间,太子的威望定然下降。   “本王相信,侄儿定不是蠢人。”说完这句话,君期便离去,却没看到君临晦涩未明的眼神。   既然太子不可以,那……帝王总可以吧?   既然你是一人之下宛如之上的亲王,那孤便做你之上那一人。   君临不知他对自己这个皇叔的感情如何,他只是想要拥抱他,抚-摸他,侵-入他!那人表面的漫不经心,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薄凉罢了。可就是那份薄凉,让人激出欲望,想要看着那始终不变的眼睛浸出透明的泪水,听着他唇畔溢出的呜咽。   或许是那眼便被吸引,用欲望掩饰了内心的触动。他想要得到那个人,完完全全。只有走到至高的位置才能如此啊……君临微笑,没有了掩饰,眸子里的疯狂与肆虐让人心惊。   经过半月有余的舟车劳顿,颜朝出使的车马终于到了西离国都。两国都有意交好,所以君期一行在国都内受到的接待非常到位。   “今晚朕在宫中设宴,还望逍遥王你不嫌弃。”坐在金殿上的皇帝看过手中文书,对君临抚掌大笑道。“陛下邀请,本王自是不敢拒绝。”君期也对着皇帝恭身笑道。   夜色下的西离国王宫一片轻歌曼舞,好不热闹。君期借着不胜酒力的名头,便在御花园走了走,他叫退了跟在自己身边指引的宫女,宫女也是知道这位颜朝王爷的随心所欲便顺从的退下,君期不知走到了何处,一路上的人烟愈发稀少荒凉。斑驳的老墙,寂静荒凉的宫殿,君期心里恍然,莫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到了这西离王宫中的冷宫吧?关越寂,未来的西离之主,可就生在这冷宫隐而不发,只待聚集力量,给那如今的西离皇致命一击。   在冷宫长大的人,手中沾满了鲜血,却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不得不说,还真可笑至极。君期想转身离去,却不料原本就阴沉沉的天气,此时竟然下起了雨。雨打在身上那种黏在身体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皱了皱眉头,君期运起轻功,掠过屋檐,飞入冷宫中。   “这里可不是随便来的地方。”一人的长发垂下都划过水珠,打湿的单薄衣衫贴在他身上,只是那人微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这场雨。   “你是谁。”见他身上并不好的料子,但通身的贵气,君期已知那人是谁,却还是道。   “冷宫皇子关越寂呐,如果是颜朝的使者会将西离一切知道得清清楚楚吧?”关越寂歪头轻笑,他的笑容很单纯,却无端让人品出其中嘲讽的意味。   “可你并不像生活在冷宫的人。”君期耸耸肩,也是微笑审视着这女主爱慕者之一。   听见君期的回答关越寂耸耸肩,“发现没有?我和你很像。”他突然说。   见君期眉眼间没有一分触动,关越寂也不在意他凑近君期道,唇畔笑意加大。   ——我用善良掩饰腐朽而狠毒的心,而你,用一副风流肆意掩饰自己刻骨的薄凉,一旦让人发现,就露出冷漠的本性。   ——猜猜,多少人,被你骗过去了?   关越寂挑起趣味的笑容,看着君期。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说。   ——那种,狼狈为奸的友人。      ☆、拆穿越玛丽苏   “我可不这么认为。”细细的水珠顺着脸颊划到下颚,颇有一种诱-人的魅-惑。君期眯起眼,这般说道。   关越寂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开口转移话题,笑到:“你可以在西离多留一些时日。”“为何?”听得他的话,君期挑眉。   “这样……”关越寂流露出向往而美好的神色,只是莫名让人不寒而栗,“你将会看到漂亮妖异的火焰从宫中点燃,火舌舔肆着宫墙……以及我的登基大礼隆重的礼花。”   “疯子。”君期眉头都未皱一下,他转头看向关越寂那张俊美的侧脸,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关越寂笑的很狂傲,“没有实力的人这般说自然是疯子,而君期,我想你会有一天收到西离易主的消息。”   心思间百转, “好。”君期那张面无表情的面上突然绽开一抹妖艳的微笑。   “好什么?”关越寂轻声问道。   “我答应你,留下来。”君期舔了舔唇角,眼中期待,“我会欣赏你主导的大戏。看看那时的火焰有多美!”   “你看,我们将会是最好的朋友。”关越寂微笑,那是面对挚友的笑容。   “对。”君期同样微笑,“疯子和骗子,是最好的朋友。”   关越寂是疯子,他的想法狠辣又嚣张至极。   而他君期,是骗子。   骗过一人是戏文,骗尽天下是忠贞。   他这个骗子,要骗的便是天下人。   缓缓的,君期的面皮勾起一个弧度,温柔而眷念缠-绵。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或许是出于同性相吸,君期和关越寂成为了最莫名其妙的友人。   关越寂说的并非大话,因为在交换文书的第三天后,逼宫了。   驿站离皇宫并不近,但是君期似乎都能嗅到鼻尖飘荡的淡淡血腥味。关越寂以铁血手段,血洗皇宫。直到后来关越寂才满满遗憾的对君期说,他没能放成火,一群侍卫属下属下都跪着拦着哭天喊地不让放。关越寂的模样似乎是颇为无奈的。   你是逼宫,不是土匪。相熟之后,君期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讥讽道。那人已然登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骚包得耀眼。   “那个太子对你有意思?”关越寂挑着眉头笑道。那笑容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幸灾乐祸。“叔侄乱-伦么,啧啧你可真放得开。”   “我该说你手下的暗卫简直可以比得上狗鼻子了么?”君期捏着酒盏的手紧了紧,他低垂的眼帘,黑如蝶翼的睫毛在苍白几乎透明的面皮上打出淡淡的鸦青色。君期勾起刻薄的弧度,说道。   关越寂的观察力很不错,自然注意到君期紧捏的手指,勾起几分探究的微笑嬉皮笑脸的凑近君期,“嘴这么毒干嘛?莫非你们……真的睡过?”   “那又如何?”对上那幸灾乐祸的脸,君期道喝了一口酒勾唇。“不过是小孩闹着玩罢了。”君期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对了,我今天碰上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子。”不再和君期讨论那个话题,关越寂突然说道。   “哦?”君期眼中闪过复杂,他想到了女主。   西离京城并没有被皇族的争权夺位所影响,依旧繁华异常。无论布衣或是贵族,在街上来往匆匆,热闹非凡。他们出宫的时候便已经是天色黄昏,如今怕是铺子都该掌灯关门了。“你不说见那女子么?如今出来作甚?”君期半皱着眉头道。   方才关越寂说那女子很是有趣,又不肯多说,答应他出来一睹芳容,不想这厮在宫中又拉着自己下了半盘棋,时间磨蹭到晚膳才肯出宫。“只怕这般时辰,人家早就不见了。”   “不,”关越寂笑着说到,“她现在才开始出来呢……”   听得这话,君期一怔,想着这个时辰,怕也只有烟花之地才开始吧。   君期没猜错,这个关越寂是是对一个烟花女子起了些许兴趣。   关越寂将他带进了红颜客大门,那里早就是座位已满,不过凭借关越寂的手段,自是搞到了二楼的雅座。品着茶,君期挑眉看着他。这里的歌舞虽然活色生香,但是醉贪欢里也不差。君期可不相信,关越寂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你就看着吧。”似乎知道君期的疑惑与不耐,关越寂饶有兴致的撑着下巴,看着楼下飘扬着绯红轻纱的舞台。   “来了。”不知是过了多久,君期听得楼下一阵骚动,以及关越寂的说话。他向台上看去,竟然是个绯衣女子,穿着露-骨的轻纱赤着脚踩在台上旋转舞蹈,衣衫翩飞间更称的她面目妖娆美艳,这时天空撒下艳红的玫瑰花瓣,铺满女子脚下的舞台,一舞已毕,女子已经优雅俯身勾着妖异的微笑,退出舞台,徒留满地的馨香。   “她花名换做倾城,不过舞姿却也是污不了这名。”关越寂笑着对君期道“你看如何?”   “此女却也是倾国倾城。”君期挑眉细细磨挲手中的白玉瓷杯微笑,不过笑意下的眼底一片冰冷。   那人是……杀倾血。   女主——杀倾血。      ☆、拆穿越玛丽苏   “你喜欢她?”君期垂眸片刻侧头问道。   听得君期的话,一旁的关越寂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挑眉,笑道:“当然,不然我为何会将你带来。”他的眼睛眯起,颇有几分玩味的滋味。照他的想法,怕是想要将杀倾血纳入后宫,不过那种感觉是喜欢而不是爱。男子的喜欢皆是薄凉的,更别提这冷心帝王了。   君期开始听得这话有几分诧异,不过细细思索的关越寂的话便明了。在原剧情里,是女主不经意的善良温柔才深深触动了这位一直身处于黑暗的帝王,对于他,那杀倾血便是生命中第一缕光,自然是好生捧在手心里守护。但是如今二人相识于青楼楚馆之地,纵使杀倾血跳得一曲好舞再加上剧情的隐隐作用让关越寂对于她起了些许兴趣,但是仅仅是兴趣,那种对于宠物玩偶的兴趣。   一个是珍如掌中明珠,一个是于玩物之喜。杀倾血的下场不言而喻。君期瞥了一眼关越寂,倒是对他勾起一抹笑,弄得关越寂一头雾水。关越寂的性子,纵使二人相交不长,但君期却是看得分明,只要是他想要的必定会千方百计到手,可以说着杀倾血的日子可不好过。他倒是改谢谢关越寂给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是我被退婚的王妃。”见关越寂的紧凝的眉头,君期低低笑出声。“所以啊……你得给我好好待她。”君期唇畔弯起艳昳的弧度,竟是比那抹着浓妆的杀倾血还美上几分。   “既然你吩咐,待我将她纳入宫后定多加照顾。”听得就君期的低笑,关越寂这般戏谑的说道。所为照顾的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对于关越寂来说,一个稍稍起心的美人,怎么可能比得上算得上至交的友人?   至于杀倾血是如何来到西离,君期并不会关心,因为他知道在西离的后宫足以熬她一辈子。呆在西离几月,君期不能再逗留,颜朝那边已经几次书信催促。按理说他皇兄那种性子,定是知晓他本性肆意不羁,就算是催,也不会如此急促。那么只有……太子君临了。脑中想着和君临那理不开的关系,君期不自觉的按了按太阳穴。   大不了回去之后就住到西离来,想到了这一点,君期才放下心来。到哪天君临登位还不知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不如乘着皇兄还在位,求个恩赏,日后便呆在着西离。   “可别说送,日后指不定哪日我就来你这长住。”对着便装出来送行的关越寂君期挑开马车上的的帘子,冲他笑 “好啊,哪时候,我定打开城门欢迎你这逍遥王!”关越寂听罢也是一笑,在阳光下倒有几分开朗的味道。   见着那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去,骑着马的关越寂抬手摸了摸下巴,眯眼笑着自言自语,颇有些不怀好意:“来西离?怕是被你那侄儿逼得吧!”似乎想到了什么,关越寂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幸灾乐祸。   如今的颜朝皇帝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已经将监国之权交给了太子。其实君临对于这个父皇并没有什么怀念或者孺慕,这即将步入棺材的帝王年轻时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自从他登基之后便封了皇后,那一阵子帝王和皇后好不恩爱简直羡煞旁人,不过之后不久皇后便怀孕了,而君临便是这皇后拼命生下来的儿子。从出生,君临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帝王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甚至心有抵触觉得是这儿子杀了自己心爱之人,但是这孩子又是两人血脉的结合,内心的纠结犹疑,所以便一直将他扔在东宫里不闻不问 。可以说,在这般情况下,太子长成这般性格也不奇怪。   在君期恰好回京的时候,皇帝便驾崩了。君期只能回王府匆匆换了管事备好的白色衣服进了宫。群臣一般是跪在殿外,而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跪着殿中。而太子也是面无表情跪在棺前,按着规矩,这是要跪满三天的。   眼见天要黑了,这时君临起身对重臣吩咐命令人回去,然而他却说,逍遥王留下。如今的君临虽然还未登基但已经算得上是颜朝之主了,直呼自己叔叔的名号自然无人觉得不妥。而听到他的话,君期眉心一跳,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如今先帝的灵柩还摆在这里,这君临再放肆也不可能怎样。   二人离开停放先帝遗棺的宫殿,而来到帝王一般上朝阅政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谈正事,君期的心一松。   在平日上朝的宣议殿,君临叫退了所有人,大殿中只有二人,君临又派了心腹手下守住大殿的门,此时周围寂静无声,上朝的宫室本就宏大辉煌,此时愈发空旷死寂。   “不知陛下宣臣来所谓何事?”君期拢起眉头,声线冷漠。   并不在意他的话,君临轻声说。“那时便是在这里,我才好好看过你一眼。”他突然笑出声。   “那一眼,我就想着一定要将你拿下。”   “后来一夜春宵之后,我便知你的薄情,但是忘不了。”   “你走后许久我便是想着,我大抵是爱上你了。”他没用属于帝王的尊称,而是最平凡不过的我。“君期,我爱你。”他看着君期那双生的极美的眼,一字一句的说。君期倒是心下一愣,这君临不想竟在这般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我们是叔侄。”君期依旧冷漠如昔面上没有半分触动,“而且,本王并不心悦您,陛下。”他刻意加重了陛下二字,小小两字便是无限嘲讽。   “我没想让你喜欢我。”听见君期的回答,君临却是笑开了,温柔的神色从墨色眼底漾出似乎能浸入心魂。   君期一愣,却被君临借势握住手腕拽住拉近怀里,抱着怀中的人,君临在他侧边低笑。   “皇叔……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那人被自己抱入怀中的满足感,美好得让人落泪。君临蹭了蹭极为不甘挣扎的人,眼中的墨色愈发浓重。   他喜欢这个人,他必须要拥有这个人……   为什么?因为这人……是他的一切啊……   有的人,一旦爱上,便是火。既毁了他人也灼伤了自己。而君临,便是这种人。纵使知是错也放不下舍不去,偏偏一错再错。错在开头,便存在,无力挽回。      ☆、拆穿越玛丽苏   “你把本王困在这宫中,有用么?”君期扯出一抹讥笑,看着面前笑意满满的君临。此时的君临已经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看着面前似乎是清瘦许多的人,上前挑起他的垂肩的一抹发,“自是有用的,至少……我能时时刻刻瞧见你。”他眉眼温和,这幅样子怕是被铁血手段镇压肃清的大臣不敢相信的。年纪轻轻的帝王,手段毒辣清理朝堂。这位在天下人眼里有狠毒有残暴,却唯独不曾有温柔。他不是没有温柔,而是将心底仅剩的柔和,全都给予了那不该给的人。   那晚云-雨过后,君期在睡梦迷蒙中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轻声说。“我爱你……那又怎样……”“错……便错了……”“这辈子呐,我便认定你了……”   “皇叔,我中了你的毒,却甘之如饴……”   君临毕竟刚登基,手上的事情自然很多所以在君期这里没待多久,便匆匆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君期便觉得心中一闷,拿出袖中的白色绸绢捂住嘴低低咳嗽起来,等终于呼吸顺畅之后,见到那一抹洁白上刺目的绯色。君期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却很自然的将帕子收了起来。他很清楚,他的身子不行了。本来剧情完结之后便没有了君期的下场,如今大概怕是就这般病死了。   君期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神色。   “主,你身体……”身后传来莫宴盛略显犹豫的声音。“无碍。”君期倒是侧过头轻笑,对于方才的咳血恍若未闻。   在君期回到京城之后,从南疆清洗教中事物的莫宴盛便回来了,让君期苦笑不得。他没想到,当年一句戏言,这人竟记在了心里。不过就这样吧,自己也拖不了他几天了。   “你不应该这么磨在我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君期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在位面世界中他已经不知轮回过几百几千次,他并不愿欠人什么东西。对于莫宴盛,他便觉得是自己欠了他,欠了他一世的风流自由。   “救命之恩,不可言谢。”沉默片刻,莫宴盛这般答到。他心知,这般时候他若离去……怕就是见君期的最后一眼了。这个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从往日的偶尔蹙眉到现在的咳出鲜血,他记得那是自己劝君期传大夫神医瞧瞧时,这人轻风云淡的一句“无药可医。”   他似乎还能想起当时君期的浅笑,在阳光下那单薄的身子和苍白得几欲透明的面皮,美得惊心动魄。   “皇上,这都是大臣劝您三年大选的折子。”底下的太监翻了翻那一大堆折子小心翼翼说。君临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把折子通通给朕打回那些官员府里,告诉他们,自己后院没打整干净就别想来管朕的后宫!”清官难断家务事,谁敢保证自己后院没一两件阴私的事?见帝王这是真的生气了,想到当初那位铁血的手段所有上奏的大臣无不战战兢兢的,甚至可笑的是还有好几位胆小的更是直接称病不上朝。   这些事,君临自然不会对君期说。夜色阑珊,大殿中的烛火摇曳,君临抱着怀中人纤细的腰-肢不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手中的触感,不知为何愈发的单薄。   “皇叔。”察觉到怀中人浅浅的呼吸,君临轻轻道,“只要留下你就好了……遇上你,是我最好的幸运。永远也……放不开了……”   他不知道,在他以为背对着他的人已经熟睡时,那人的长睫微颤,墨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色下,一派清明。   最后的印象,是那面无血色依旧完美而精致的脸。他一头墨色的发披散在床单上,那美得如一副大家所作勾勒的泼墨画。君期最后叫莫宴盛将他带离了颜朝,凭借着自己手下的暗卫以及魔教势力,最后还是到了西离国都。   按照君期最后的吩咐,最后那人剩下的,只有一盒飞灰。“就放那里吧,会有人来带他回去的。”关越寂面容漠然而冰冷的说。   “恩。”莫宴盛面无表情,离开西离回到了南疆。   他想守护的人已不在,那还留在这中原作甚?   君临是亲自到了西离,关越寂将那精致的木柩递给他,“带他走吧,他定是不想离开故土的。”他似乎是想到了昔日还笑靥依旧的友人,如经只剩一捧白骨,连一般不染神思的眉宇都沾染上了半分感伤。   那时君临第一次哭了,透明的泪水浸入那木盒消失不见。再抬眼,他依旧是英明神武的帝王。   君期死了,君临还活着。君临如今却只剩下冷漠薄凉的灵魂,那个人,带走了他所有温柔。   下辈子,我依旧生生世世缠着你。对着枕边的匣子,帝王弯唇轻笑,眉眼里是旁人不曾看到的温柔与痴迷。   “教主,不知画上是何人?”黑袍男子试探着问到,他是这魔教中的护法一向得莫宴盛信任,这时才能小心翼翼的问到。   莫宴盛冷着的面皮,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男子,浅笑依旧。心口不自觉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主,那是我的主。”莫宴盛这般说。   【欢迎宿主回到空间。】迎接苏末的依旧是系统冷漠的声音。      ☆、拆替身萌萌哒   再睁开眼,苏末坐在一辆疾驰的豪车内,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前方开车的是个身形宽大的黑衣司机,面无表情的开车,注意力没有半分在苏末身上。   苏末勾唇一笑,闭上眼睛接受系统传来的剧情资料。不得不说,这是个憋屈的世界。这个世界叫《痴情总裁霸道妻》,女主叶清儿父母是普通教师但是家庭生活幸福,叶清儿也没有辜负父母对她的希望,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女主在大学期间遇见了蓝决,在相处之中蓝决爱上了叶清儿,两人顺理成章的交往了,不料大学毕业之后叶清儿想要独自的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依靠蓝决,便与蓝决分手,离开了C国。离去三年,这三年叶清儿还是依然蓝决心中的白月光,当叶清儿强势归来,两人炮灰掉配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原主,就是那个炮灰。   原主名叫明晨,这一次苏末没有了以往高贵的身份,而是一个孤儿。正好这明晨在样貌上与叶清儿有几分相似,便被蓝决带回了主宅养起来,他年岁尚小本就有些自闭症,加之蓝决每次只看着他的侧脸出神并不与他说话,也不允许明晨出门,渐渐地轻微的自闭症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重度,虽然这孩子并未做什么,但是那张相似的脸让骄傲的叶清儿醋心大发,两人又是一段分分合合,蓝决一怒之下便将明晨扔出去自身自灭。一个自闭症孤儿的下场是什么?莫过于死了。   豪车突然停下,司机下来为他打开了车门,面前是个奢华的庄园,作为男主,他的身家自然不是盖的。明晨不安的看了看前方,眼中闪过犹豫的光芒,这个庄园的老管家深得蓝决信任,他自然知道主人将这个孤儿接来主宅做什么。他的语气算不上热情只有严肃认真,“这里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三楼你不能去,先生的书房也不能去……”老管家交代完事件,看着明晨喏喏的点头,管家心里感叹他也见过叶小姐家中虽然不富裕但是生的铮铮傲骨,相似的脸但这却明晨这般软弱可欺,不过转念一下既然是替代品还是乖巧为好,心思转了千转,老管家不动声色的将明晨引到他自己房间门口。   待周围并无旁人,明晨才抬起头。他先是看了看房间布局,有一个镂空的书柜,目光划过书架上一排排的书,明晨眼中闪过欣喜。孤儿院的时光,没有太多的玩具只有好心人捐献的旧书,在轮流看书中,明晨喜欢看书,他可以捧着书安安静静坐一下午。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明晨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才发觉此时天已经黑了。   门外是蓝家的女仆催促他下楼吃晚餐,先生已经回来了。听到女仆的话,明晨对她抿嘴一下,他没有说话但是浅浅的微笑让服侍蓝决多年得女仆一愣。蓝决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作为蓝家佣人她自然对人的眼光高,不想这一次就是少年一笑便让她忍不住心里柔软。   十五岁的少年站在餐桌旁,捏着右手衣角很是局促不安的样子。“以后准时到餐桌,我不喜欢等人。”蓝决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其中的冷漠听得分明。“恩……”一直低着头的少年,轻轻答道。蓝决扫了他一眼,见那人除了脸没有与自己心里思念已久的女子半分相似的地方,他不自主的蹙了蹙眉到:“坐下吧。”   餐桌上的气氛很安静,没有一点寻常人家的笑语宴宴。一顿饭下来,并没有没让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先生,我吃好了,您慢用。”明晨的食量并不大,他只吃了一小碗饭就足够了,放下手中碗筷,明晨抬起头对蓝决说。蓝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才发现这人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干净而清澈,那里面似乎还带着怯怯的味道。这让蓝决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以前家里养得一只小狗,它的眼睛也是这样水水润润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很是可爱。   其实一个人呆在房间很寂寞,而这个房间又是叶清儿所喜欢的黑白两色作为主搭,没有家的温馨有的只是生硬而冰冷的线条陈设。不过明晨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手中有一本书,便足矣。下午的阳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玻璃撒在身上很温暖,明晨喜欢那样静静的看书,指尖划过书页流恋眷念。蓝决进他的房间时眉眼敲门,正好看见少年捧着一本书,原本带着些胆小得眉宇此时是平淡温和的,岁月静好不过如此。被突然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少年猛的合上书略显惊慌的站起身,看着蓝决俊美的脸不知所措。蓝决向他走来,少年一惊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怕我?”见到明晨这样,蓝决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没有!”少年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   眼前略显不安的稚嫩面容与记忆中那女子的面貌很相似,蓝决目光微闪,不过马上又是一派深沉。“以后别躲着我。”他捏起少年的下颚,皱着眉扔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去了。   待他离开以后,明晨才到卫生间凑近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这张脸难道真的很相似?他捏了捏自己,不再细想。   离开的蓝决却有的烦躁。他喜欢的叶清儿,是那永远带着高傲表情的漂亮女子,他领回的孩子虽然与叶清儿很是相似但是那上面带着的却是怯懦软弱。这本应该让她觉得无比生气的,那个男孩儿配不上那张同叶清儿几乎一样的脸,但是触及到那慌张的眸子不知怎的,满腔的愤怒便泄了出来。      ☆、拆替身萌萌哒   比起屋子,明晨倒是更喜欢花园。因为蓝决的原因,花园里种满了漂亮的红色玫瑰,远远望去便如花海,阳光下美得动人心魄。   鼻尖似乎都能嗅到浓郁的玫瑰香,明晨抿了抿唇,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他白皙的指尖划过书页,认真而执著的表情意外的美好。   蓝决在住宅三楼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眼中看中那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他剪着其耳的黑色碎发,皮肤干净白皙,从蓝决的角度可以看到明晨的侧脸,那样的安静。   世界真的很奇妙,它能创造出两个毫无血缘关心但是长相却意外相似的两人。   蓝决的唇畔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的身影似乎能给他薄凉的瞳孔添上一分温度。   “要水么?”男人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面前覆上阴影。明晨诧异的看中男人,那是蓝决。而现在他的手中端着水。抬头正巧对上那似乎蕴藏满满温柔的眸子,明晨乖巧的接过来水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谢谢,先生。”难得的,少年弯起微笑,大大的眸子似乎带着小心翼翼的愉悦。   不过这笑容便是转瞬即逝,明晨起身,带着些不安的微笑,:“既然先生来了,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他在害怕,混迹商场多年的蓝决看得出来。这个人,他是在怕自己。“以后你变下来随我一到用饭。”蓝决离开前这般说。   其实本该两个人是在一起的,结果因为明晨不愿意与蓝决过多接触,而他的资料上也写着轻微自闭症,所以后来管家一商量,便每餐叫女仆送到房间里。   只是如今这蓝决便是这个家的主人,自然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到了晚饭时间,女仆准时敲开了他的大门。“明少爷,先生正等你吃饭。”下午蓝决的话,加之蓝决说一不二的性子明晨是知晓的,点了点头,便跟了下去。   桌上的菜色并不复杂繁多,但看上去让人极有食欲。本来是一顿安安静静的晚餐,只是不知这蓝决怎么了,突然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明晨碗里“尝尝,你应该会爱吃。”   看着碗里白嫩的鱼肉,明晨眼神闪烁,却很快添上受宠若惊的神色,“谢谢先生,我很喜欢。”见到那有些羞涩笑意的眸子,蓝决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一软。   两人到不复之前的疏离冷漠,反而是有种淡淡的温馨。老管家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他是自小看着蓝决长大的,自然希望蓝决能找到幸福。   一开始本不是太喜欢这个怯弱的少年,不过接触久了之后,才发这个孩子大概是自闭症不常接触他人的原因,心里柔软善良,如今比起那打着独立借口离开的叶清儿,老管家倒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觉得还是这般好。   他也看过自己少爷和叶清儿的相处,叶清儿的性子骄傲,但也太过于骄傲。他们二人一直是蓝决的付出,而叶清儿却只是享受。   不过……老管家很了解蓝决,旁人不知晓,但他知道他的眼神,隐晦之中透着明晨在看着另一人。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老管家敛住自己心里的思索。   蓝决毕竟是一个公司总裁,自然不可能一天情情爱爱便过了,偶尔有些重要事情需要召开董事会,那时间可不一定。   今天商讨一个大案子,回到别墅时已经夜色迷蒙偶有几颗星子在天空闪耀。拐过玄关,便看见窝在沙发上抱着个软绵绵的布偶看电视的少年。如今他们的关系亲近些,少年除了话不太多外,也没有了初始时的不自在。   “吃了吗?”看见明晨,连蓝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中暗藏的温柔。“恩。”明晨轻声回答道,他手中抱着白色的垂耳兔,那模样很是怪圈可爱。   只有在蓝决问他话的时候明晨才会答上两句,更多的时候他是在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机。正好他们面前的屏幕是一个身着西装的人手指灵活弹奏着钢琴曲目,灵动流畅的曲音自指尖流泻而出,一曲以毕,观众席上的群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蓝决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不小心看到了轻轻揪着垂耳兔耳朵的手,指节分明,手指白皙修长。 “你有一双漂亮的手,”他微笑,“阿晨,想学习钢琴吗?”听到蓝决的提议,明晨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抬头呆呆的看着蓝决。   蓝决比明晨高了不少,他看着少年仰望的模样,笑意愈发加深,伸手揉了揉那柔软的黑发“明天我就给你安排钢琴老师。”   “恩。”听到他的话,明晨回答道。不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公司的事情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陪了明晨一会儿后,蓝决便去了书房。   该说明晨的天赋很好,连专门教他的钢琴老师也不由得惊叹。每当老师感叹说“明晨你简直是个天才的时候 。”明晨也只会在旁边弯唇轻笑却并不言语,他这幅样子倒是又让老师感叹了一句小小年纪便荣辱不惊,将来定是会有大造化。   教明晨的女老师能被蓝决请来,自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Iris是如今很出名的一个钢琴演奏家,她很少收徒,看在蓝家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做明晨的启蒙老师,不过如今倒是让她发现一个宝藏。   明晨面带微笑,指尖在琴键上滑动,指速愈来愈快,整个曲子充满大气磅礴之意。一曲终了“老师,怎么样?”此时的明晨没有羞涩,而是从容的噙笑。   听音如读一个人。作为音乐的虔诚信仰者,Iris很高兴自己将一个的孩子塑造成几乎算得上完美的音乐家。   “我的孩子,以你的水平我建议你去参加国际钢琴大赛。”Iris是天才,她和音乐有种独特的牵绊,但是如家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小徒弟才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我会向先生说。”明晨笑的很好看,却平添一股子优雅。      ☆、拆替身萌萌哒   做一朵柔弱隐忍的菟丝花固然让人心疼,但是明晨选择的是白玫瑰,绽放出清贵风姿的白色,花瓣柔软纯洁偏偏又带着蛰人的尖刺。   明晨抬起头便能透过敞亮的落地窗看见外面开得肆意而妖娆的红色玫瑰,低垂下眼帘,隐住唇畔不住上扬的嘲讽。   不再多想,他打开钢琴盖,优雅的声音从指尖而出。“很棒。”耳边传来轻笑声,明晨侧头   见是倚在房门口得蓝决。   “Iris说你是天才,这么一看果真不错。”蓝决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明晨的头发进了蓝家主宅便没有再剪,柔软的的黑色碎发前端遮住了眼睛,蓝决勾起手指替他拂到一边,指尖上的触感让他心上一颤。   “先生,我想去参加比赛。”接受着男人状似亲昵的抚摸,明晨眼里闪烁着璀璨期待的光芒轻轻说。他的话让蓝决一愣。自从给明晨办理了领养手续后,这三月来他从未离开过这别墅,十五岁的男孩就像自己关在笼中的金丝鸟。   “当然可以,天才自然要站在令人瞩目的地方。”蓝决温和的微笑,对着明晨说道。听到他的话,乖巧的少年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   凭借着Iris的手段和身份,明晨很容易的拿到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参赛邀请函。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月,现在的日子,便是明晨天天在苦练钢琴。   一曲弹完之后,一直坐在他身边细细聆听的蓝决上前,将他放在钢琴上的手放在眼底,少年的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但是原本滑嫩的指尖却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今天别练了,我带你出去。”拉过明晨,蓝决这般说道“这么好看的手,怎么能因为钢琴糟蹋了呢?”   “因为先生喜欢啊,”身后的少年说,他的表情很认真,让侧头看他的蓝决不由得一愣“因为是先生喜欢我弹钢琴,所以我会努力。”明晨的唇畔弯起一个不算浅淡的弧度,眼中的愉悦似乎能灼了瞳孔。   “真傻。”一向思敏灵活的蓝决此时是不知回答什么,恍神了半晌这样才说道,转过头不再看身后算得上笑靥如花的明晨。   “先生,我们去哪?”略显深色的车窗外景物飞逝,明晨有些好奇这般问道。“游乐场。”开车的蓝决说,“你应该没去过吧?”   “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年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我是孤儿,以前倒是听过同班的同学讨论过,他们都很喜欢。”明晨的话里没有自怨自艾,说到最后反而勾起一丝明媚的微笑,“不过先生对我很好,还带我去游乐场。”   从虽然不曾侧头但是从反光镜却是看到了那样不带功利的微笑,蓝决明白,只要一点点这个孩子便很满足,很幸福。   想到这里,蓝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眼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心虚。   是的,心虚。他对明晨做的一点只是随手罢了,却让他这么开心。明晨是叶清儿的替身,蓝决知道的很清楚,虽然没有明说。   如果让少年知晓,怕是会再无这分单纯的快乐吧?没有人愿意当替代品,以少年的骄傲更是不允许。   一时间的杂乱纷扰让蓝决心烦意乱。“怎么了?先生。”注意到蓝决的烦躁,明晨轻声说。而蓝决侧头看他,便撞入了那温柔的黑色眸子。清澈而单纯,只有浅浅的关心,但莫名的让人心生温暖。   游乐场被称为情侣的天堂,以往蓝决小时候因为身份原因只能不停的学习,长大以后才陪叶清儿来过几次。   明晨显然很少到人多的地方,不过大约是孩子天性使然,到没了拘束和不自在,在人群中也算是来往自如。约摸今天是周末,来的人特别多,大都是三三两两的人结伴游玩,明晨还很幼稚的买了一根棉花糖。甜腻的滋味在舌尖绽开,他意外的喜欢这种味道。   少年吃到高兴处便喜欢眯着一双漂亮的眸子,那样子着实像一只吃饱满足得小猫儿。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来游乐场,加之和蓝决的关系眉眼之前的生疏,明晨倒也放得开来,玩得很是尽兴。他们准备别墅时已经天色尚晚了,因为别墅图个清净在市郊区所以蓝决皱了皱眉头,将车开到了他在城市里的公寓。   公寓是蓝决自己住的,偶尔也会来住几次,当然就舒适。只是这公寓里除了一个每周一准时清理的钟点工再没有佣人,所以晚饭很是不好解决。不过打开冰箱倒还好运气的见到里面有一把葱和番茄鸡蛋。   明晨是不会做饭的,当然是蓝决动手,因为是开放式厨房,窝在客厅沙发里的明晨一转头便能看见围着有些不搭的围裙蓝决忙碌的背影。他看着蓝决很久,然后才弯起一抹微笑,眼中的温度温暖而含情,半晌才回过头继续转着手里的遥控器。   对人目光很敏感的蓝决自然知道明晨在看他,只是那目光中的温度让他不愿回头。那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自己对叶清儿那般。   晚饭很简单,就一人一碗番茄鸡蛋面,其实自小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当初还是蓝决为了叶清儿才专门学习的厨艺,而且因为叶清儿喜欢的是家的味道,他还亲自去学了中式家常菜。   明晨是他第二个下厨的人,第一个是叶清儿。那个与他拥有相似面貌的女子。   有时候蓝决也很迷茫,他不自觉的对明晨那么好,究竟是想将这些时候没给叶清儿的补偿,还是单单因为明晨这一个人。   “先生,我是第一个有幸品尝您食物的人么?”明晨眼中闪烁着狡黠这般问道,但不难看出他眼中隐藏的期待。   “恩。”不知为何蓝决竟然是这般回答,看到大男孩眼中满足的笑意,明尘不愿意告诉他真相。   告诉他,我对你的好,只是因为你有一张我喜欢的人的脸。   告诉他,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蓝决突然发现在商场上手段冷血薄凉的他,竟然说不出这番话来。   不愿说,也不忍心说。      ☆、拆替身萌萌哒   黑色的舞台,唯有一束水色的光打在右侧边的钢琴上。身着白色西装,面容模糊的少年手指在如玉如瓷的琴键上抚过,带起一阵琴音。   平心静气冥神片刻,他指尖方轻轻一颤。优雅温润的音,从按下的黑白琴键中跳跃出来。那一阵阵音,如投石入湖,激起层层涟漪,低沉似情人耳边得低语,缠绵悱恻。   余音绕上来,少年睁开一直闭着的眸子,两手停止轻按,琴声顿停。   观众席上依旧一派寂静,少年优雅的俯首鞠躬,留下一段黑色的修长剪影。   半晌过后,掌声如潮。   后台上蓝决并没有来,只有漂亮的Iris微笑着给他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弹的我都惊呆了。”Iris笑着说。   “最为您优秀的学生,老师我自然不会给您丢脸。”明晨巧妙的离开Iris热情的怀抱说道。很自然的,明晨获得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肖邦国际钢琴大赛是瞩目的音乐饕餮盛宴,而能从千军万马中厮杀进决赛的,无一不是天才。在初赛时,明晨并没有假意藏私,故而他是所有选手注意的头号对手。   离决赛开始还有几日,明晨没有忙的天昏地暗的练琴,相反的,他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熊在花园的吊椅上歪头睡午觉。   蓝决是因为公司有事,所以去了美国,回到主宅正好看到这一幕。长相精致的黑发少年,白色的花藤秋千,以及身后一大片开阖得妖艳的红色玫瑰。他几乎以为,那侧头浅眠的少年是童话中天真无邪的小王子。   不知未何蓝决心脏中某个坚硬的叫角落柔软了一分,似乎被什么吸引,他弯下腰凑近那白玉般的脸颊,几乎可以细数那浓密的睫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脸,熟睡中的人面皮上染上一层薄若烟云的绯色,卷长睫毛轻颤如展翅的黑色蝴蝶。   蓝决突然有点想碰一碰那颤抖的眼睑,指尖轻轻拨弄着,本就睡得不太[安]稳的少年睁开眸子,墨色的瞳孔中氤氲散开来很是迷人。   “你回来了。”或许是方醒迷迷糊糊的,明晨没有往日的敬语,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慵懒的迷茫。   “嗯,”蓝决看着少年清澈的眸子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心里一跳转而又是微笑“是啊,我回来了。”   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一句轻声的问候,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慰藉。两人之间就此沉默了,明晨被他看得耳根染上薄红,他侧头有些尴尬的道:“先生喜欢红色的玫瑰?”蓝决直起身子,看着花园中随风摇曳翩然的玫瑰,眼中闪过少许怀念,“是啊,很喜欢。”他说。   他告诉自己喜欢那妖异的红玫瑰,喜欢那肆意而灿烂的感觉。   “是吗?”少年的秋千轻轻晃动,微风拂过他的脸颊,遮掩着眼的碎发被风挑起,他脸上的笑意纯澈而柔和。   蓝决想,那一天的美好,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月歌看着面前的显示器,画面正好停留在明晨在阳光下极为漂亮的笑容。月歌轻轻笑出声,他很少这么愉悦。“你看,我没选错人,对吧?”月歌上前指尖描模着画面上明晨脸庞的轮廓,这般自言自语。   “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登基为王了……苏末。”似是欣慰似是浅叹。   “明晨,等会你准备演奏什么?”决赛的后台,三三两两的选手聚集在一起轻声讨论着,虽然彼此为对手,但是没有人愿意阴沉着表情与大家撕破脸,能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来的。   “格雷夫狂想曲。”原本明晨是倚在角落里静静看着他们讨论的,不想还是有人前来询问。那个人他认得,年少成名,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   “真大胆。”沉默了片刻有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的选手对他竖起大拇指,“祝你好运。”   “谢谢。”明晨对他的善意报以微笑。   明晨准备弹奏的格雷夫狂想曲被誉为是世界上最难演奏的歌曲之一。   他很想挑战一下,这号称从未有人完整弹出的魔鬼曲子。   格雷夫的爱情,深刻绝望。   同样,他要给他的先生一份痛苦的礼物。   而他的呢?明晨迷茫徘徊,他一次次忘记爱人,一次次爱上其他人,所谓爱,他看不懂。      ☆、拆替身萌萌哒   “嘿,希望你能好运弹奏出完整的《格雷夫狂想曲》。”高大的白人男孩恶意的扯出微笑对明晨说。他以前试过《格雷夫狂想曲》那时他仅仅弹了一个小节便坚持不住,弹着弹着就哭出来了,后来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才满满好转,他想魔鬼钢琴曲会给眼前这个傲慢的中国男孩一个深刻的教训。   “敬请期待。”黑发的少年勾唇,笑容高高在上充满讥讽。   自从睁开眼后,明晨整个人都变了,原本他温润儿优雅,此时却像十七世纪的英国贵族,依旧优雅,但骨子里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傲慢。   他要演奏格雷夫的钢琴曲,就必须读懂他的内心,那个高傲而带着恶意的内心。   为了确保公平,每个选手的出场顺序都是由抽签而决定,而明晨的号码正好卡在中间,四号。一共八个人,不上也不下。大家纷纷把艳羡的目光投向拿到五号的白人男孩。   这里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能演奏得了《格雷夫狂想曲》,而如果四号的明晨出了差错那如果五号完美演奏,定是会获得更多的赞誉。   对落在自己身上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明晨恍若未闻,他只是拨弄着自己微长的碎发,一派的漫不经心,仿若将所有事情稳稳握在掌心的王者。   前面的选手陆续的上场,轮到明晨时,观众席上充满了窃窃私语。所有人,用着探究和极度严苛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少年,几个评审的都扫视着优雅沉着漫步而来的明晨。明晨之前的比赛,他们看过,不得不说非常精彩,但是如果挑战魔鬼的乐谱,那审判只能可惜又一个天才要消失了。   与其他演奏者不同,这一次舞台的灯光不再是清冷的水色,而是红色,令人心悸的红色。   演奏者嘴角似乎还带着傲慢不可一世的微笑,第一小节是格雷夫傲慢的诉说着他的爱情,低沉的声音犹如地狱的魔鬼的诱惑,他的爱情不得而终,格雷夫的自私和狂妄,注定了音乐里的毁灭。是的,是毁灭,既然他得不到,那便毁灭吧!那是诅咒,来自地狱的诅咒。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少年,他们在等待着一场奇迹,或许是一个笑话。   而这时候,明晨却按下了第一个音符,节奏很慢,犹如一个男人在你耳边诉说着,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该死的高傲的温柔!所有人慢慢入戏,他们似乎寻着低沉的乐声听到了见到了那个无比温柔得男人,他们神情恍惚,而演奏者却嘴角勾起恶意的微笑。对,满满的恶意。   少年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愉悦,他眼中写满了对毁灭的期待与盼望,黑色的雾霭已经充斥了他的心脏,如今,他便是格雷夫附体,是这个舞台的王者。   他想要,毁了一切。   待一曲弹奏完明晨眼中的疯狂渐渐退去,又是沉如深渊的墨色。   他起身,对着评委鞠躬,神色淡然走下舞台。   所有听他演奏的人皆是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所有东西乱成一团。刚刚那是一场魔鬼的饕餮盛会!歌曲里充斥着死亡的黑色,但所有人不得不承认,那个少年,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肖邦音乐大赛作为音乐的盛典,自然是现场直博,明晨之名伴随着网络,无人不知。   所有听着他演奏的人无不感觉到那来自地狱的阴森,所以人疯狂了。   他们,把明晨捧上了神坛,如今无人可质疑!   而此时的明晨,则是从一个个梦境中惊醒。   并非是精神崩溃的噩梦,而是那些被系统自动封印的记忆。这一次,他梦见的是那个几乎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百里盛,他在对自己微笑,明晨甚至是想起了自己尚且年幼时,那个皇者将他抱在膝上,教他读书识字的模样。   他不喜欢唤自己“皇弟”,他喜欢温柔而纵容的说着末儿,无论做任何事,那个人总是无条件的包容……   明晨撑起身子,在床上细细喘息平复着内心得触动。   “又做噩梦了?”蓝决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一杯牛奶,牛奶上冒着丝丝热气,放在明晨的床头柜上。   “没大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明晨垂下眼帘,窗外的阳光撒在他白皙的面皮,衬得那本就有些苍白的皮肤似乎有些透明,那一分流露而出的沉默,让蓝决觉得眼前的人,在那一瞬间有一抹易碎的脆弱。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没有说话。在明晨诧异的抬头望向他时,那唇畔的浅笑乍然映入眼帘。蓝决温柔的微笑,让明晨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见明晨眼眶泛红,漂亮的眸子中氤氲,蓝决便是一惊,他将少年搂入怀中,说“我在。”   短短两个字,便让明晨眼泪一颗颗如断线珠子留下来浸入了蓝决的衣衫。   蓝决只是以为他在孤儿院受了欺凌,一下子涌来的委屈,不由得低头细细柔声安慰,却没看见已经停止哭泣的明晨眼中的冷静。   明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突然想到了系统。明明系统没说记忆解除封印,但是莫名的梦境,让明晨心生疑惑。   突然接到这个任务时明晨便觉得不对,为何其他人手中的任务是修改或逆袭剧情,并不会涉及情爱,可唯独他需要获得爱情……想到偶尔几次月歌看他的眼神。明晨颜色暗了下来。   Boss他,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      ☆、拆替身萌萌哒   三年的时光,过的很平淡。自从那次比赛过后,明晨再也没有碰过钢琴。每次蓝决问他为什么的时候,明晨总是摇头。   不过主宅大厅的钢琴依旧是一尘不染,蓝决细心的吩咐过佣人打理好钢琴,蓝决说,他要明晨哪天兴起想弹奏时,依旧如往昔一般。   听到蓝决的话,明晨没有开口,抿了抿唇,他侧头透过明亮的窗看到花园里娇艳欲滴的玫瑰。   蓝决有胃病,这大概是作者给剧情的一个伏笔,让男女主好好的培养感情,当然在女主没回国之前,蓝决不可能没有事。   一次出差去美国,便病了,胃病不大不小但也难受得紧。蓝决不习惯陌生的人一直在身边晃悠,所以照顾病人的重任理所当然落到了明晨身上。   “先生,您应该吃点。”明晨端着手中熬的软糯的粥,满脸无奈的微笑。虽然依旧是敬语,但是时光总会改变些许东西,比如感情。   生病之后的蓝决的脾气越发像小孩子,不愿吃药,更不愿吃饭,他嫌白粥没有味道,吵着要吃辣。这人都住院了,大家怎么敢给他吃这种东西,旁的人一说便会被骂走,也就明晨能说上两句话。   “你都不吃,我为什么要吃?”蓝决纠结的看着那眉眼半点油腥的食物,然后别扭的扭过头。“先生,医生说您现在只能吃这些。”明晨皱着眉头,温声细语的解释道,他难得放下一副平淡的面皮。   “我是看病,不是受罪。”蓝决哼了一声,捧起手中的经融时报看了起来,不把目光留给眼前冒着丝丝热气的粥一眼。   明晨直起身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倚在床头像个小孩儿的男人。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蓝决大概还在生闷气,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那副幼稚的模样被明晨看在眼底,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转头说了一句,“请进。”   门外进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子,她看了明晨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明晨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老板,叶小姐目前要回国了。”她在一旁说到。明晨心里一凛,叶小姐……能让蓝决这么关注的除了叶清儿还能有谁?不过三年已过,按照剧情,也该回来了。   黑衣女子走了以后,明晨才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先生,叶小姐是谁?”明晨是站着的,他清楚的看到了蓝决拿着报纸的手指一紧。   “不过是一个友人罢了。”蓝决听到叶清儿之后,便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粥喝起来,明晨眼底微微一沉,叶清儿的分量那么大么?   蓝决并没有对明晨说实话,而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明晨也勾起微笑,只是那种微笑怎么看也没看出什么愉悦。   大概是叶清儿的作用,之后的蓝决没闹小孩子皮球,每次的乖乖按时吃药,似乎是对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很是急切。   不过没让他失望的是,在叶清儿快回国那前几天,蓝决如愿以偿的出院了。   叶清儿的归来,是带着荣耀的归来。国外闯荡三年,她现在已经是著名的设计师了。蓝决那天便去机场接她,前夜刚下过雨,花园里的玫瑰还带着雨珠,在金色的阳光下愈发璀璨。明晨嘴角勾勒起一分笑意,随手攀折下一枝花,花茎上的尖刺很是扎人他却恍若未闻。   他收拢起手指,尖刺缓缓的扎进肉里,血腥味混杂着浓郁而芬芳的玫瑰,竟然意外的甜美芳香。   玫瑰,红色的像血的的花,也是罪的花。   柔软的的玫瑰花瓣轻触唇瓣,温柔而眷念,低低的笑声从明晨唇畔溢出,眼中似是讥讽似是嘲弄。   红色的玫瑰,蓝决最喜欢的花。   垂下眼帘,掩饰住瞳孔中的复杂,松开手方才还被人拿在手心里的玫瑰,掉落在地上,花瓣零落绽了一地。   再美的花,再美的爱情,也会染上污浊,不是吗?   回到房间,明晨摊开手掌,白皙的掌心血迹斑驳,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明晨勾起一抹微笑,拿起手机咔嚓一声照了下来。他把照片发到了网上的微博,还配上一段字——八月二十日,祭奠曾经的爱情。最后的狂欢,我的钢琴独奏,欢迎欣赏最后绚丽的美丽。   这条消息一发到微博,便惹起了轩然大波。明晨早就被观众捧上神坛,纵使他这三年没有一次演奏,但大家总会忍不住关注他的所有,尽管没有任何动静。   以明晨的名义,想要开个人演奏会很容易,他打了个电话到熟识的娱乐老总,那人在三年前就有意将他签约进公司,条件非常优厚,虽然签约没成功,但是最后两人反倒成为了莫逆之交。   听到消息,那人一口答应,还笑着说,明晨这一次送给他了一份大礼。   挂掉电话,明晨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他觉得很累,并不是身体,而是深处的灵魂。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己便沉沉睡去。它睡得并不好,梦境中许多画面从眼前闪过,许多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从浅薄的记忆中浮起,无数种情感交织缠绕,齐齐涌到心头酸涩异常。   他累了,明晨清楚的想。他甚至是想魂飞魄散,那是真正的死亡。但是理智又清醒而残酷的告诉他,不可能。他们早就超脱了人的范围,死,也没有方法。   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女佣的敲门声把他唤醒了,明晨抬头,此生天色已暗,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   扶着上好梨木雕制的扶手,明晨顺着楼梯而下,果然不出他所料,晚餐很丰盛,但也只有一个座位。“先生今晚有事,不会回来。”虽然明晨没有问,但是守在一旁的佣人还是轻声解释道。明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吃饭。   他眼睑低垂,优雅的夹着饭菜,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分毫不妥,但是让服侍的佣人都有种感觉,他很孤独。   三年的相处,在住宅工作的人都喜欢上了这个沉默寡言但是意外温柔的少爷。他今年才十八岁,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但是他只是个替身。会承受着残酷撕心裂肺的真相,女仆眼里闪现过一丝不忍和同情。   “蓝决,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在一间优雅的咖啡厅。穿着卡其色长裙配着白色绑腿凉鞋的漂亮女人轻笑着问到。   女人生的很漂亮,她的存在,犹如一团闪耀的光让人忍不住惊艳而赞叹。“还不错。”终于见到自己思念已久的人,本该很是兴奋的,此时蓝决却觉得别扭。   是的,别扭。他有些恍惚,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身边的人会沉默温柔的微笑。而不是本该如此的张扬艳丽。   女人的直觉通常很准,见到蓝决那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叶清儿挑眉:“怎么?不愿意见到我?你有新女朋友了?”   “没有。”听到这里蓝决自然是摇头否认,这三年不管是因为思念亦或是其它原因,自己都不曾动过再找一个女人的心思。   叶清儿松了一口气,她在外三年,见到的看到的多了,突然想到了蓝决这个家世样貌无一不是一流的男人,而且对方还独独钟情于自己,便回了国,不想被他人捷足先登。   她相信,就算现在的感情淡了下来,自已依然可以让蓝决爱上他,更何况是那个人一直对自己痴心不改呢?   想到这里,叶清儿勾起势在必得的微笑。      ☆、拆替身萌萌哒   其实明晨算对了也算错了。   蓝决确实没有回家吃晚餐,不过并不是因为和叶清儿共进晚餐,而是自己跑到了熟人的地方,独自喝酒。   “蓝决你今天怎么了?”酒吧老板和蓝决是发小,从小玩到大感情好得没话说。,自然为所欲言。   “没什么。就是烦。”蓝决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中似是迷蒙似是清醒。   “烦?”那发小倒是起了兴趣,眼中划过好奇之色“你这是怎么了,不才和叶清儿见面么?你蒙别人,可别蒙我。”这人可是知道当年蓝决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人女人,追人追得那是一个轰轰烈烈,最后追到手了被人甩了,还痴心不悔,如今终于见到想了三年的人,又怎么会烦?   “你再说,我把你嘴堵上。”蓝决眯着眼睛看着他。   “别。”那发小耸耸肩“记得付钱,我这里穷得很。”收到蓝决的白眼一个,发小就嬉皮笑脸的离开了。   此时的蓝决的确很烦躁,他喜欢了叶清儿那么久,按道理说他是应该久别重逢欣喜若狂的,但是看到叶清儿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蛋,蓝决却觉得心里头却是兴致了了。   蓝决喝了很多酒,来酒吧的大多数寻找猎物的。他作为男主自然是生得俊美,加之全身上下昂贵的衣物,这里不知有多少姑娘盯上了他。蓝决虽然会喝酒,但也没达到千杯不醉的地步,喝到头昏时,便有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子上前来试探性的坐在他身旁,见蓝决没有拒绝,女子唇勾得更深,扶着蓝决的手臂就要离开。   本来蓝决是没有付钱的,但是他那发小饶有兴趣的阻止了服务员的动作,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如果明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他的表情会怎么样?”发小上挑的眼睛眯了眯,“真是令人期待呐~”   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损友,也有一种队友叫猪队友。   很不幸,蓝决遇到的就是那样的人。   酒吧旁边就有一间酒店,其寓意自然清楚。见到女子拖着喝醉的男人开一间房,服务员也见怪不怪。将房卡递给女子,接着递过一个暧昧的目光。   蓝决恍恍惚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划过,他想要睁开眼睛,偏偏有睁不开。身前的东西靠近他,凑近便是甜腻的香水味道,让人忍不住反胃恶心。   胃里的确也是翻腾着,一阵阵绞痛。蓝决毫不容易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女人巧笑嫣然的剥着他的衣服,他正想发火推开时,却又觉得那人眼熟至极竟然是明晨。   看着自己养了三年的小孩,蓝决没了脾气怒火也熄了,只有反射性的挥了挥手,说一句阿晨,别闹。   女人见蓝决把自己当成了其他人,也不生气,这种事情本来就一夜的,其余的谁管谁?   而蓝决却是觉得眼前“明晨”的动作大胆之极,他自己却又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相反……他想明晨再大胆一点……   女人想凑上前亲吻蓝决的唇,那浓郁的香水味让蓝决迷离的眼神一紧,胃中绞痛愈发强烈,他撑起身子,踉踉跄跄跑到了卫生间。   终于把胃中的东西吐出来,好受些后。蓝决也清醒了,他脸色难看的看着周围的装饰,推开门便见到了衣衫半露的女子。   哪里是什么明晨!想到自己刚刚可能就会和一个女人不明不白的上了床,蓝决的脸色很难看,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妆容妖娆的美貌女子,披了件外套匆匆离去。   徒留那女子在床上一阵咬牙切齿。   深夜的车子本就少蓝决在公路上几乎算是飙车,他踩着油门发泄着内心满满的怒意。   回到别墅,洗了个澡,有些洁癖的蓝决确定自己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奇怪恶心的味道了脸色才稍微好看些,不过想到自己恍惚中将人看成是明晨,不说那人是男子,自己反而还潜意识还有顺其自然的意思,蓝决心里就一阵乱。   在床上躺了许久还是睡不着,蓝决眼底微沉,起身推开了明晨的门。   十八岁,正是少年的时候。床头柜上方有一盏柔和的小灯照着整个房间。温暖又暗的烛黄色灯光撒在少年精致的侧脸上,少年的睡相很安静,让人不忍打扰。   无端的,蓝决有些心跳加速,指尖想要忍不住触摸他细腻滑嫩的肌肤,在指尖里面庞还有一寸的时候,蓝决突然停住了,少年一向浅眠,这个是他知道的。收回了手,蓝决压抑住自己的心乱,对着那张漂亮的脸看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早餐一般都是两人一起吃的,这一次不知是认错人的缘故,反正对着明晨,蓝决总有些不自在。他提前吃完早餐便去了公司,模样甚至是有些狼狈。让主宅的佣人一阵奇怪。   明晨起床时便被告知先生已经吃完早餐离去了,他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的手,唇角挑出一抹冷笑的弧度,叶清儿就那么重要么?那自己也无需犹豫了。八月二十好,情人节,他准备送蓝决的一份大礼。   唇角上扬,他精致的面皮上,妖异的微笑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拆替身萌萌哒   或许是蓝决态度冷淡的缘故,蓝决和叶清儿的关系也和原来剧情不同。按照剧情,是蓝决百般追求才打动了叶清儿的心,抱得美人归。而现在,竟然相反的以叶清儿为主动。   大概是因为叶清儿仗着蓝决心目中“白月光”的地位,和蓝决默默的纵容,她的胆子愈发大,叶清儿也越来越坚信,蓝决是喜欢她的。   不过因为蓝决不同于之前热情的态度,让叶清儿敏锐的察觉,在她出国的三年,有什么人变了。   叶清儿从来都不是笨蛋,上学的时候就有自己的思量心思,如今荣誉归国更是野心勃勃。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   “孤儿?”叶清儿眯了眯眼睛,抿了一口手中散发着芳香的酒液,心里头划过思量。既然是个孤儿,还是男人,那她自然不会担心蓝决会被什么小妖精迷住,再加上那孤儿的面貌颇似她,也说明了在蓝决自己心里的地位。   “那麻烦了,我先走了。”叶清儿对着对面的人礼貌的点了点头,踩着高更鞋姿容窈窕的离去。   肃季何撑着下巴,漂亮的丹凤眼闪过思量。他和蓝决自幼是发小,感情自然很好。他此番接到叶清儿的邀请没有拒绝,那也是因为叶清儿是兄弟放在心里头的人,此时看她那副模样怕是和蓝决的关系并非自己想象那般……不过自己也没说什么吧?肃季何唇畔挑起,罢了,是蓝决那小子的桃花债,让那小子自己烦去 。   天色阑珊,夜色已经笼罩了天空。蓝家主宅里蓝决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餐。原本平静的晚餐,管家此时却来禀报,叶小姐来了。   这个叶小姐,不用问,自然是叶清儿。蓝决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眉头舒开,让管家将人放进来。蓝决不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域被打扰,一般没有经过同意是不会有人来主宅的,而叶清儿来之前,却半点招呼也没打。   不过想到叶清儿是自己等了那么久的人,蓝决压抑下了心里头不舒服。“你怎么来了?”他收敛起面部的一些不乐意的表情,勾出微笑,温儒尔雅的面皮此时很是迷人。   只是蓝决却是忘了,三年前他深爱叶清儿之时,是绝对不会对他心爱的人披上一层虚伪。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不可以?”叶清儿话语中亲昵不言而喻,不过此时她的心思却不在蓝决身上而是在明晨。   纵使知道那人是慰藉的替身没有半点威胁,但是女人的虚荣心不由得让叶清儿来炫耀一番。她要告诉那个幸运的替代品,她才是蓝决心里头的那个人。即使无仇无恨,但是这是人类心里蠢蠢欲动的原罪。   “先生——”当叶清儿四处寻找明晨的身影时,明晨的目光正好和她对上。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卡在喉咙中没有说出来。   明晨是洗完澡下楼准备和蓝决一起用晚餐的,不想正巧对上那自信底下隐隐有些傲慢的眼神。而明晨虽然脸色苍白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叶清儿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你好,我是叶清儿。”叶清儿挑起红唇,笑意愈发妖娆“三年前我正好出国,如今回来了。”她这句话无非是想让明晨知道,他不过是蓝决用来思念他的罢了。   明晨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抿了抿唇,抬眼看了蹙眉的蓝决一眼,没有说话。   一顿晚饭,吃的很压抑。除了叶清儿眉目间有些许得意只色外,蓝决则是面无表情而明晨低垂着头,柔软细碎的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只是看着那苍白的肤色,也是心里头不好受的。   一顿饭没吃多少,明晨便假口吃饱了而上了楼。   蓝决看着叶清儿离去的背影,腰肢不禁盈盈一握,在走路中更是摇摆生姿,妩媚流露其间。叶清儿知道蓝决定是在看自己,便愈发动人。   可她却不知,蓝决目光中的叹息。叶清儿变了,蓝决知道。连蓝决自己都不知,他看向叶清儿漂亮背影眼眸中的冷然 。   在门口犹豫片刻,蓝决才推开房门。房门开启,他正好看见少年低着头在柔和的灯光下写着什么。察觉到他的到来,少年已经抬起头来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   黑色的封面,漂亮瑰丽的银色花蔓缠绕其上,很是精致。   少年怔怔抬起头时,他看得到那眼眶的绯红。唉。唇畔溢出一声叹息,他的指腹轻抚上明晨绯红的眼角。一向乖顺接受的少年,此时却侧头躲过了蓝决的手。   “不要听叶清儿的话。”蓝决被少年避过一愣,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眼中暗藏的柔软。   “不。”一向安静的明晨此时却抬起头,站起来。他比蓝决矮上一个头这正巧是需要抬首仰望的距离。“我知道,我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一直紧抿着唇角的明晨灿然一笑,笑容艳丽而带着决然“从您的眼神,已经仆人们的言语我就知道了。”   他苍白的脸上笑容很美,却让蓝决心里升起无端的恐慌。蓝决将人一把拉入自己的怀里,微微颤抖的身子,知道他看起来也绝对不平静。   明晨的笑容太美,让蓝决认为他几乎会离去。三年时光,他看不清明晨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他知道,怀中的人很重要,如果他将离去,自己定然会痛苦万分。   “等等我好么——”蓝决搂着怀中纤细少年人的身体,他的声线有些颤抖,似乎还带着隐秘的哀求。   ——等我看清自己的心好么?   这是蓝决的内心。   “好。”明晨埋首在蓝决怀里轻轻说,他的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不过蓝决没看见他笑靥如花,眼中却是冰冷掩盖的讥讽。   等你处理好和叶清儿的关系么?明晨埋在蓝决肩上的脸唇畔笑意愈发浓郁。   ——可是蓝决,我也会伤心的。   不同的理解,最后的不过是命运擦肩而过。      ☆、拆替身萌萌哒   按照剧情的不可抗力,蓝决还是病了,胃痛如绞在医院里又住下了。   “要吃什么?”自从那天明晨与叶清儿碰面之后,虽然明晨的态度依然不变,但是蓝决总是心里患得患失,他现在愈发喜欢抓着明晨纤细得手腕不让人离开视线。   “你别去,叫他们去买就好了。”蓝决盯着明晨,眼神直勾勾的“别走,陪我。”   “我就出去半个小时能有什么事?”明晨嘴角含笑,配上精致的五官美得让人惊艳。好不容易明晨才被允许离开病房。   今天是八月二十,七夕。   中国的情人节。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似乎都能闻到浓郁芳香的玫瑰气息。人来人往,相伴的男女或喜悦或羞涩。拎着手中的粥,明晨却被一个小姑娘拦下。   “大哥哥要玫瑰花吗?”小姑娘抱着很多枝玫瑰,眨巴着眼这般问到。   小姑娘手中的玫瑰花很漂亮,艳红色的枝干上的刺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玫瑰花是爱情的精灵,代表着一生一世哦。”小姑娘很是机灵,看见他有几分意动,在一旁狡黠的补充道 。“那我买一枝。”明晨眼神微动,唇角勾起微笑。   明晨回到医院,看着叶清儿抱着一大束玫瑰,精致的包装显示了其的价值不菲。   对于叶清儿,看见她的身影,明晨眼神冷了几分不过霎那间便掩盖了下去,他微笑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到病床的床头柜前。   蓝决看见他手里,除了飘逸着淡淡诱人食欲香味的肉粥,还有一枝花,那是玫瑰,一枝的意思是我要爱你一生一世。不自觉的心里好了几分还添上了难言的欢愉。   “晚上我还有演奏会,先回去了。”明晨温言细语的说。离开时还礼貌的为二人关上了门。蓝决有些恍惚,他似乎在明晨离开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然。不过想着明晨昨晚灿烂嫣然的微笑,他说,先生,明日我会为您奉上最美的礼物。蓝决压下了心中那点残存的不安。   明晨走后,对于叶清儿,蓝决没了心思,随便敷衍了几句,他的态度叶清儿也看出来了,柳眉一皱,叶清儿一直被蓝决捧着的此刻怎么受得了他的冷言冷语,冷着一张脸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   明晨三年前被所有人捧上神坛,虽然三年没有一只曲子,但是热潮也抵挡不住疯狂。演出的门票 ,自发出之后便抢购一空,不只是C国人,台下一派安静的观众席上还能看见不少西方面孔。   不同于开始狂傲,第二支便如换了一个人般,水色的光晕变成恢弘的黄红交加彼此缠绕,气势磅礴大气,激起了心中的豪情感慨。   经过几首极为刁钻的曲谱,所有人都冷汗淋漓,太刺激了。后面的曲子一首比一首尖嚣绝望犹如千万个冤魂在耳边哭诉,毛骨悚然的同时又不得不沉醉于此。这便是魅力,名为明晨的神秘魅力。   特别是最后那一首安格烈,天使被拖入地狱的都城,原本纯洁的羽翼染上污浊,被恶魔囚禁的痛苦让天使在暗无天日中日日绝望,他嘶哑了喉咙,眼中泣出斑斑血泪,天父的仁慈赐予天使永生,却让他日复一日饱受折磨,但仍然忘不了天天虔诚的祈祷歌颂。哪怕喉咙撕裂双翅破碎。   甚至有人眼角湿润,一曲罢,将目光投向中间白色钢琴旁穿着着黑色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玫瑰的少年。   明晨起身,他对着众人优雅的鞠了一躬。“接下来,最后一曲,是我自己创作的《阿弗森.兰格》”少年的唇畔带着温儒尔雅的浅浅微笑,他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回响。   这一次,整个舞台都是黑色,没有半点灯光。直到明晨按下了第一个琴键,一束白色冷漠的光打在他身上。音乐是浅浅的空灵的,就仿佛在天国的主,呼唤着。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无言的悲伤溢满了所有人的心脏,不知不觉没有啜泣声,两行眼泪便这样流了下来。   没有太多绚丽的场景,结束后明晨起身这一次他没有笑,他的表情淡淡的,“谢谢。”对着所有人晗首,便离去了。他们看着明晨时离开冷漠而严肃的背影没有说话。   这样的人,他配嚣张,他配傲慢。   他叫明晨。所有人记住了这个背影,干净而决然,永久不忘。   后来所有人才明白,他的谢谢,不是谢谢观看演奏,而是——   谢谢参加我的葬礼。   因为身体原因,蓝决没有现场观看,而是通过直播。在听到阿弗森.兰格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脏狠狠一跳,内心压抑多时恐慌惊惧一下子涌上心头。   蓝决喜欢音乐,所以知道阿弗森.兰格这个人。   阿弗森.兰格,十八世纪最神秘诡异的音乐家。他的曲子无一不悲怆绝望。而他的最后的一支曲子,是他为自己所作的安魂曲。   明晨说,最后一支曲子——《阿弗森.兰格》那是明晨写给自己的安魂曲。   蓝决不顾一切的开车到了演唱会门口,此时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珠顺着他的发丝划过,滴打在衣衫里。他来到后台,面容颇为狼狈。此时星幕公司也就是明晨举办演唱会的老总李泽天也在后台。   “明晨呢?”蓝决此时还一身病号服,下车时被雨水打湿了少许,他眼中有些赤红,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让李泽天吓了一跳。   “不知道。”听到蓝决的问话李天泽一愣,随后脸色非常不好。“他说他累了,我以为他……”   李天泽此时的脸色很难看,他以为明晨说累了,是回家,但是明显蓝决不知道,再加上最后谢幕的安魂曲……   栉比鳞次的高楼上,夹雨的风朔朔从耳边掠过。雨水顺着发梢滑落淹没。顶楼上,黑色西装的少年脸色苍白,修长的手指按在栏杆上,下面是一片空地,雨幕中模糊了视线和路边的灯光,只能看见一片黄晕。   温暖而遥远。   明晨眼里闪过迷茫。雨打在背后的冰冷,周围高楼的死寂,就连那来往的车鸣,都如此遥远不及。   不知是泪还是雨,顺着他的眼角缓缓下滑。蓦的,他突然笑了,苍白的肤色笑容触目惊心美得惊心动魄。   “呐……”水珠模糊了视线,明晨撑起身子,一跃而下。   强劲的风刮的脸颊生疼,明晨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那是一个清浅的,微笑。   他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死了就不会痛苦了吧?明晨意识恍惚的想。      ☆、钟声,终章   音乐之神跳楼自杀。   这是世界的头条新闻。蓝决这些天一直浑浑噩噩。他至今还记得,那开在地上妖异的血花,明晨胸前别着的白色玫瑰坠落,染上绯红,罪的血纯洁的白色交织,画面很美,面色苍白的少年就那样安静的躺在血泊中,他手边是一只凋零的红玫瑰。   原本的白色柔软的花瓣,已被染红,触目惊心。   “我愿意。”白色西装的男人面色冷漠,牵上了旁边女子的手,婚礼进行曲奏起,款款步入婚姻的殿堂。看着叶清儿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蓝决晃神,他似乎看到了明晨低头浅笑的模样。   离明晨自杀已经一年了,蓝决如今越发不苟言笑,将所有心思放在了公司上。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冷漠的蓝决接受了叶清儿,并在八月二十日举行婚礼。   两人皆面貌精致,蓝决俊美,叶清儿妖艳,站在那里便是一对玉人。花瓣撒下,幸福美好灼伤了谁的眼。   “你也看够了。”虚空中,月歌轻笑。   “恩。”身旁的人,赫然是苏末,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眶有些红,身子的微微颤抖表现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月歌满意的勾唇,白光从他透明的身体泛起,湮没了明晨,二人消失在虚空。   叶清儿和蓝决的新房自然是在蓝家主宅里。“你去哪?”叶清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蓝决。“不关你的事。”蓝决淡淡的开口,话语间的冷漠不言而喻。   他关上了门,奢华的房间徒留叶清儿一人。   蓝决站在房门口,几度把手放在门柄上,拧开,却又不敢推门而入。   推开,大概是因为许久未进入人的缘故,灯光亮起,似乎还布上了一层浅浅的灰。   房间他很熟悉,却尘封已久,他固执的不许人进去打扫,那间房已经成为了蓝家禁地。   整个房间得布局还是和一年前一样,指尖抚过书柜的书,蓝决突然看见黑色的本子夹在书籍当中,心中一愣,将它拿下翻开,似乎还能看见主人书写时的认真和专心。   ——我被接到了新家,新家很富有,但是我并不喜欢……   ——收养我的先生长得很好看。   ——先生人很好……我喜欢先生   …………   ——先生喜欢我会弹钢琴,所以我会努力的学!我不想让先生失望!   ——我长大了,但是我并不希望自己长大,管家说,先生喜欢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喜欢玫瑰所以花园里全是玫瑰花。他喜欢的女孩会弹钢琴,所以先生希望我也会他钢琴……我和那个女孩长得很像。管家没说,但我知道。我只是替身……   ——虽然先生不喜欢我,但是我真的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先生的女孩回来了,我会被先生厌弃吧……   ——先生喜欢的是叶清儿,我……在嫉妒。先生你知道我也喜欢您吗?   …………   ——我也会伤心啊,先生。   …………   ——先生我喜欢你,最后一首曲子给你……它叫《阿弗森.兰格》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蓝决摸了摸脸颊,不知不觉中泪水滑下脸颊。自己喜欢明晨,在那人活着的时候不自知,死后才番然看清。如今才发觉,那人对自己……   对于叶清儿,他以为自己喜欢,但是失去后才发现喜欢的是另有其人,他娶叶清儿不过是为了堵住那些人嘴罢了。   蓝决瘫坐在地上抬手捂住眼睛放声大笑,笑声讥讽而苍凉。手指濡湿,泪水划过眼角打在地毯上。   不过这一切,苏末注定无法看到。   “没有人会永远记住一个人。”月歌的声音诱耳而低沉,“你需要力量,只有力量才不会背叛。”月歌发出轻笑,眼中晦涩未明。   “力量?”苏末抬头眼神茫然。“对。”月歌勾起一个魅惑的微笑,“我可以给你力量。”   “想想启然,想想蓝决。”月歌犹如地狱引诱“他们都是因为没有力量而忘了你,背叛你。只有掌握力量——”   “好。”苏末抬眼,目光很冷静,“虽然我不知道您没什么这般说,但是,我想我需要力量。无论——拿什么交换。”   “真不错。”月歌满意的微笑,“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既然如此——”   月歌的身体泛起光芒,他的手抚摸上苏末的头,此时苏末半跪下,两人身上都萦绕绚丽的光芒。   “作为王,承受着王座的孤独。孤寂的王座,只有你一个人。”月歌浅浅的吟唱,他的身体愈发透明。   “时空管理局,管理着大大小小的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苏末,从现在起,你便是以后时空管理局之主,今后的王。”月歌第一次笑中眼里泛起涟漪。   “如今,继承者找到了,我也就解脱了”月歌低笑,他的身影在空间中飘忽,最后消失,消失前他的微笑加深,那是留给苏末最后的记忆。   月歌不会告诉苏末,启然偏执的爱,他只会告诉他,因为没有力量,启然背叛了他。   月歌不会告诉苏末,蓝决的深情,他只会告诉他,蓝决早就遗忘了他。   月歌不会告诉苏末,他所爱上的人用情至深,他只会说,你走后他们会有新的爱人。   因为他需要完美的继承者。   月歌化作一点点星光,永远消失在天地间。   妖异的花藤爬上王座,缠绕交织。主宰一切的王支着下巴眯眼。   众神伏跪在王座下,吟唱圣歌。恭迎新的主登基。   披着华丽的黑色长袍的王,睁开了眼。   王的眼睛刹那芳华、瞬间生死寂灭的质感,缓缓的,他勾唇。   “吾名,苏末。”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结局萌萌哒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lyler】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